在喝完治療藥劑后，德瑞安又躺了一天，才能下床進行活動。之后的交易沒發生什么意外，只是他在回去的路上碰到了那群從峽谷逃跑的盜匪。

“你們與我真是有緣分啊。”

把問完話還在愣神的小嘍啰斬首，德瑞安開始擦拭起自己的長劍。雖然這把劍有著自動清潔效果，但是曾經被巴農教育后留下的習慣還是保留著。

德瑞安坐回馬車，望著窗外的滿地尸體發愣。原先他以為自己有老婆有能力，算是個不小的人物了。可看到那滿地的尸體，覺得自己在強者眼里也跟他們沒多大區別。

只是他自己為了變強為了正義，殺死了他們。

“那些半神或者神靈哪天會不會因為我阻礙了他們而清理我呢。”

德瑞安回憶起波特蘭神系統治下的懲戒騎士，那些騎士被各種借口擊殺，被逮捕。他又想到自己被老管家坑，被阿特留斯家族的兩兄弟坑，來到首都后又被警局坑，還被兩次做研究。

“我還想要更強，可我又該怎么變強呢！”

德瑞安感到無奈，他的懲戒騎士道路被強行中斷改變。查找到的資料也沒介紹該怎么加速由人變成泰坦的過程。

“不行啊，這些人太弱小了，難道要我北上殺怪獸么。賽維雅不會放我離開的，除非我有逼不得已的理由。”

德瑞安感到非常的頭疼。他之前收留愛麗絲和伊薇特的消息被賽維雅查出來了，現在他所有的北上行為都被視為出軌的前奏。

德瑞安也是在挨打中才知道伊薇特帶著愛麗絲繼承了爵士席位，并得到了一塊不錯的土地作為領地。

為了這事，賽維雅沒少暴打德瑞安。尤其是伊薇特對外的稱呼是懲戒騎士的遺孀，還會使用正義之火。當然，更重要的是賽維雅私底下讓手下找來過被伊薇特斬殺的怪獸尸體。

那跟德瑞安無比相似的氣息當場讓賽維雅暴走，把德瑞安瘋狂暴打，地面都被打穿了。然后她又無比溫柔地喂德瑞安吃了好幾天的飯。

每次看到那溫柔笑意上藏在眼里的冰冷，德瑞安都覺得這是自己的最后一餐。

好在德瑞安發誓保證后，賽維雅才不追究他的錯誤，相信他當初真的什么都沒做。只是一時貪心造成的錯誤。

至于南下，也得有人跟著他，防止德瑞安偷偷繞路回北方。

他算了算自己目前能做的，大概就是繼續等待時機，或者創造機會。

回去的路上，德瑞安看到天空中飛過幾個人。即使離得很遠，但那種熟悉的感覺還是告訴德瑞安，這些就是諾里斯和他找來的幫手。

德瑞安收回望著天空中半神的目光。他的視線還未完全從窗外挪開，就注意到前方的路邊有頭耕地的黑牛。它就像其他任勞任怨的牛一樣安靜地行走在路上。就是它的牛角看起來有些怪異，在末端有好多分叉。

黑牛似乎發現了德瑞安的目光，它轉動脖子，讓脖子上的鈴鐺發出清脆的聲音。

一輛馬車從它邊上駛過，車里的人用窗簾擋住了視線。它仰頭叫了一聲，低頭繼續跟著一群黑牛移動。

直到離開了五千米以上，坐在馬車里的德瑞安才緩緩停下自己的超高速心跳。那種危險感和熟悉感，絕對是他之前看到的那頭怪牛。

看著牛群的方向，似乎是朝南方移動。德瑞安按下一切想法，保持大腦的放空。他不太確定怪牛能感應多遠的距離，也不敢賭自己呼喚來諾里斯之前會不會先被打死。

直到回到家中，他才放下懸著的心。屋里的賽維雅還在制作傀儡。本來這樣的活應該是找下人干的，但是在經歷過之前的一切后，這位大小姐明顯有了變化。

幫賽維雅整理好材料，德瑞安坐回沙發上繼續思考。

就在剛才，他忽然想到了這些活躍的半神和神子。借由跟諾里斯一起的經歷，以及報紙的報道。德瑞安有了一個猜測。

“怪獸，巨人，這兩個基本是混亂的代表。懲戒天賦對這類混亂的生命都有效果。但是怪獸太分散，巨人在北方，這兩個沒有辦法。”

德瑞安把自己能想到的擊殺目標列出來。

“奸商，黑心商，吸血的資本家。沒有正規執法身份就是被圍攻的命運，不行。

那就剩邪神和惡神了，這二者的信徒動不動就玩血祭。本體也不可能輕易降臨，但是躲藏太深了。不過，既然這些半神這么熱衷于制造事跡。或許我可以嘗試搭上對方的線。”

之后的日子里，德瑞安一直在主動地替賽維雅東奔西跑，順便尋找那些半神的蹤跡。

不過在之前的一次接觸后，德瑞安就再也沒有碰到過類似的情況。倒是報紙上不斷有半神的事跡冒出來。

他們的名聲越來越響，報社為了多賣報紙，名字取得越來越夸張。各種震驚輪番上演，時間一久，剛開始真的會震驚的人都麻木了。他們學會了從各種夸裝的標題中分辨真相。

比如一定就是可能，可能就是幾乎沒有，一些線索就是沒有線索。什么一千米，兩千米高的巨人和怪獸，都會自動減掉一個零，有時是兩個零。

至于奮勇搏殺那就是受了傷，快死了就是受了比較大的傷但不致命，拼盡全力就是還有地盤沒用。如果有死傷慘重的情況，那肯定是被幫助的人有一個死了，死兩個已經被吹成全軍覆沒了。

雖然這些新聞非常坑人，但沒有其他信息來源渠道的德瑞安也只好繼續硬著頭皮找線索。

他的好老婆賽維雅最近迷上了給人偶穿上華麗的衣服，每天德瑞安都要陪她去各個地方買東西。有一次德瑞安問她：“老婆，人偶戰斗中容易損壞衣服啊。”

“那就再買一件嘍。衣服不都是一次性用品么。”說著賽維雅又讓服務員裝好成堆的服裝。各種大師設計或者親手剪裁的衣服被裝到小巧的空間袋中。

在買衣服的過程中，德瑞安一直被各種異樣的目光注視，不過他毫不在意。因為很多人都沒有他帥，比他帥的人老婆又沒他的賽維雅年輕漂亮。

比他有錢的人倒是身邊的女孩一樣年輕漂亮，只是他們也知道很多關于德瑞安的事。不論心里怎么想，臉上都是一樣溫和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