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醫院的長廊里坐了很久很久,沒有流淚,沒有哭泣。
之后的幾天,我一直醫院照顧鄭新陽。
鄭新陽看到為他鞍前馬后的我,說道:“真想每天都生病。”
我沒有回答他,繼續削蘋果。
鄭新陽收起調皮,認真道:“小黎,那天是那個女人喝醉了強抱我的,你要相信我,我沒有做任何對不起你的事!”
我停止削蘋果,窗外的風吹進病房,很涼快,“我相信你,鄭新陽,謝謝你,也對不起。”
鄭新陽躺在病床上嘿嘿笑起來,扯得傷口直痛,我過去撫'摸他的傷口。
他問我:“小黎,你知道我最喜歡你什么嗎?”
“什么?”
他說:“最喜歡看你笑了,你笑起來比這世上任何東西都好看。”
窗外的陸紀綸知道,一無所有心似浮萍的他,不可能讓周黎有一個美好的未來,而鄭新陽可以。
鄭新陽出院的前一天,陸紀綸辭了職,他在病房跟鄭新陽聊了很久很久。
第二天我去醫院接鄭新陽出院,回校的出租車上,收到了陸紀綸發給我的短信:“小黎,我走了,別再找我,我替你考察好了,鄭新陽是個不錯的男人。”
我的淚水嘀嗒,咬著牙強忍著不哭出聲,撕心裂肺的痛,窗外的風景在我的視線里模糊,車輛來來往往,我這無疾而終的愛戀啊!
坐在在旁邊的鄭新陽輕輕將我靠在他的肩膀上,柔聲細語:“想哭就哭出來吧。”
陸紀綸離開了這座城市,我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他的離開,只是為了成全。
我在他的分院幾經打聽,終于得知陸紀綸去了新疆,距這座城市四千多公里的距離,我多次想去找他,但最后想想還是算了,我的所愛之人隔山海。
……
五年后
時間過得很快,一晃陸紀綸離開我的世界已經五年。
這五年里,我畢業,后在市里的醫院工作,幾經努力成了院里的主治醫生,工作上小有成就,但全家老小都在擔心我的婚事,到處為我安排相親對象。
這五年,我始終沒有跟鄭新陽在一起,或許這樣,對我們任何人都是公平的吧。
春節還未到來,父母就多次催我回家,說是家鄉修了路,讓我回去看看。
經不住父母的催促,離春節還有一個月我就請了年假回家。
回家的第一天,我看到多年大門緊閉的陸紀綸家竟然有人在,很多記者,鄉里人差不多都在他家門口,那些人圍著一個人。
我站在溪邊望著,突然被圍著的那個人走出人群,那驚才風逸的男人出現在我的眼里。
陸紀綸,多年不見。
他走到我的面前,揉了揉我的額頭,“小黎,好久不見。”
冬日的暖陽下,只見陸紀綸俊美突出臉如雕刻般五官,有棱有角的臉俊美異常,一身西裝,一頭烏黑茂密的頭發,一雙劍眉下是一對烏靈的眼眸卻讓人覺得飽經風霜,高挺的鼻子,厚薄適中的紅唇,這時的他漾著令人目眩的笑容。
陸紀綸,終于等到你。
在他口中得知,這些年他一直都是一人。
而我又像大學時代那樣跟在陸紀綸的身后,時常被村里人誤以為是情侶,都在催促我們早點結婚,陸紀綸總是回答說:“等明年吧,明年就結婚了。”
陸紀綸,沉淀了五年的我們,終于要走到一起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