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的安靜的確尷尬。
“還不走?”
“我憑什么要走,我敢保證你屋子里面有我的東西。”許他他很快回答道。
柯牧言沒有再說話,掏出手機撥打了110。
“待會兒你跟警察說吧。”
“喂,你真的報警了?”
“不然?”
許他他氣到臉發紫。
一刻鐘后。
警車停在三米之外,三名警察帶著許他他進了柯牧言家。
一場誤會,自然不會成真了。
目送警車離開,許他他捏緊的拳頭,快、狠、準的落到了柯牧言隔著一層口罩的俊臉上。“你是我見我最小氣的男人。”
柯牧言白白挨了一拳,還被罵了一句,心里自然不快,抓過許他他的手,抵在光潔的墻上,“現在馬上出去!”
“哼,你不說,我自然會走。但是—— —— —— ”許他他瞅向樓梯口,“你要讓我看看,它究竟在不在你家。”
“立馬離開。”
許他他仰起頭,“不行,我一定要看看。”
“沒得商量。”
“我絕對不會走。”
“別逼我!”
許他他立即雙手護胸,“我告訴你,你要是敢碰我一根手指頭,我啊,絕對不會放過你。”
柯牧言已經不想費舌,拎起了許他他直接丟到大馬路上。
“喂,你就讓我看一眼,又不是看你。”
“喂,你聽到沒有啊?算我拜托你好不好?”許他他無奈喊道。
“汪汪汪。”
聽到狗聲,柯牧言打開了門。
許他他一輩子都忘不掉,那個長得比妖精還要妖孽男人的鄙視眼神。
阿木一旦出事,你一定要負全部責任,我要讓你下半輩子都不得安生。一生氣,許他他就會格格巫附身似得,雙目露出兇光,不同的詛咒在她的腦子中游來游去。
之后幾天,許他他完全就像是一具活尸,智商總不上線,好不容易挨到了花店關門的時候,就跑到了那棟別墅前暗中觀察。
但讓她想不明白的是,別墅里出出進進的只是一對恩愛夫婦,外加上一只名貴的捷克狼犬。而之前遇到的那個男人好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
到了第五天,陽光正好的中午,許他他實在控制不住自己,摁下了別墅門鈴。
夫妻兩人善良、熱情又康概,給許他他的印象極好,不知不覺話匣子就被打開,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
只是一聽到他們有一個兒子,說是不知道干什么,常常偷偷跑回來住,沒幾天就消失不見。不過,這周周末應該會回來。
這時許他他險些因為一個銅鑼燒噎住而喪命。
不過,收獲還真是不小。
她喜滋滋回到家,躺在床上已經開始計劃,這周周末該如何堵住那個妖媚男,救出阿木。
周末如約而至。
許他他知道自己長得算不上傾國傾城,齊肩自然栗色短發,眼睛不大,可意外的有神韻,水靈靈的,海拔不高,可是腿長且細,不過,氣質出眾,被閨蜜說是超級耐看的哪種類型,化妝打扮什么的,一樣都不會……
想到這里,許他他拍自己的腦袋:我又不是去相親,干嘛要打扮?
于是乎,將床上所有的衣服重新掛回到了衣櫥里面。
清湯寡水的一張臉,配上一套卡其色,學院風格的套裙。清清爽爽,蠻有朝氣的一個姑娘。
三天前,許他他就告訴閨蜜陪自己去參加一個小型的生日晚會。
許他他在自家門口,等了半個多鐘頭,等來了一句:親愛的他,男票忽然約我去看電影,所以……么么么再抱抱,你知道的,我心里最愛的人終是你。
這只家伙!
既然這樣,還是帶上我的阿貓和阿狗實在。
許他他叫道,并非腦子一時發熱,往往都是言出必行。
就這樣,牽著狗,抱著貓,許他他來到了門牌號為一零一的別墅門口。
見朗叔叔家已經來了不少客人,只需看幾眼,許他他就知道看什么樣的人,說什么樣的話。
可是阿狗它很是激動。
“汪汪往”叫個不停。
主人家的捷克狼犬擺著大佬的姿態,一步步走近,在大家以為兩狗即將開戰的時候。
殊不知,兩狗因為異性相吸,再者是一見鐘情而碰鼻,甚至開始舌吻。
天知道,許他他恨不得立馬鉆進地縫里面去。
生日晚會上,許他他沒夠看見朗叔叔和向阿姨的兒子,失望離場。
許他他幾度懷疑,柯牧言果真是他們的兒子?或許,自己這是白忙活了一場不成?
“汪汪往。”
“哎呦我的大爺啊,整個晚會你就知道叫,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不正常呢。”
許他他無語扶額,順著某狗的視線,她看見十米之外,一個高大的身影站在一輛白色奧迪車窗邊,接著男人側頭。
“喔哦!”許他他頓時捂住自己的嘴,牽著阿狗退到一側的花壇內。
我的天啊。
那個妖孽男啊。
“好哇,終于讓我逮住你了吧。”許他他就差陰險的笑出聲了。她的內心有時候還是停留在孩童時代。
某狗這會兒倒是很乖,無非是因為覺著自己的主人神經質吧。
奧迪開走了,透過車窗,許他他看見駕車的女人,雖然只是看見了一半臉,卻也是能夠稱得上仙姿玉色,花容月貌。
緩過神來,見妖孽男走遠,許他他連忙牽著狗跟上。
“喂,你站住。”
只是前面的人充耳不聞。
許他他攔住去路,仰起頭,“我在喊你,沒聽到?”言外之意,若是聽到為什么你還要大步往前走。
“……”
“我知道你認出我來了,對,沒錯。快帶我去你家看看,我的阿木在不在你家?”許他他仰頭注視的說。
“你誰啊?”
若是可以的話,許他他真想一拳頭砸死眼前這個一臉欠揍表情的男人。
“你報警誤會我是小偷的那個女生,認出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