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掩飾我內心突如其來的慌張,我一把奪過白越手中的茶杯說道:“給你喝茶,還嫌這嫌那。”
白越搖搖頭,走到那茶具面前。
我有些驚訝的問道:“你會?”
白越開始泡茶,那動作我竟看到幾分商鹿的影子。
不一會兒,茶香就開始飄散。
白越將茶杯遞過來,說道:“你嘗嘗這個。”
我詫異的接過,微微一抿,這味道和商鹿的相差無多,但又有一絲區別,它苦澀的味道似乎要多一些。
我問道:“你怎么會的?”
白越慵懶的靠在椅子上說道:“以前我還是貓身的時候就看過這商鹿泡茶,現今只是如法炮制而已。”
“只是看看就會了?”
白越回答道:“可不是每個人都能像你這樣笨的。”
我揚手說道:“白越,你這是討打。”
“好好好,丫頭我錯了,是我笨。”
我倒是喜歡這白越認錯的速度。
一天下來茶館的人屈指可數,我對白越抱怨著:“商鹿萬一養不活我們了,怎么辦?”
白越的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說道:“這種事根本不用擔心的。”
我覺得這白越肯定不能理解我的心情,養不活就意味著我將沒工作,將要流離失所,將要流放南處之巔。
想想我就不寒而栗。
收拾完東西,我卻發現白越還在一路跟著我。
我突然停下,白越沒有料到,我一下就在他的懷中。
他好笑的說道:“丫頭,我們不過才認識,你就這么著急投懷送抱,嗯?”
這真是,我的老臉該往哪里放,我漲紅了臉,低著頭說道:“你跟著我干嘛?”
白越回答得理所當然:“回家啊。”
我張開雙臂,把這白越給攔住,說道:“商鹿只說收留你一晚。”
白越看著木久久一本正經的樣子說道:“是呀。”
這寬敞的路,我又怎么可能攔住,我就眼睜睜看著白越從我一旁走過。
還傳來白越略帶笑聲的話,“不過,我在隔壁租了房子。”
我跑上前去,又把白越攔住,弄了半天他可是在戲弄我?
我質問道:“你不是說你沒地方去,現在又哪來的錢?”
白越無奈的攤攤手說道:“昨天晚上,商鹿給的。”
我馬上否認的搖頭:“不可能,商鹿哪來的那么多錢?”
白越忽地覺得這木久久真是傻得可愛,于是說道:“你去問問商鹿不就知道全部了嗎?”
我的小嘴微微翹起,氣呼呼的說:“你這人動不動就讓我問商鹿,真是麻煩。”
說這話,主要是因為我知道,依了商鹿那寡淡的性子是肯定不會說的。
一路上我沒有再搭理這白越,走到門口我在包里摸索半天,卻是什么都沒有。
白越倚在門框上,笑著說道:“鑰匙又忘了?要不來我家坐坐。”
我才不想理會這個什么都不說的小氣鬼。
我按著門鈴,又沒有人,商鹿莫非還沒回來。
正當我垂下手臂,門突然開了,我看見滿臉疲憊的商鹿。
忽地商鹿發現白越倚在對面的門口,于是按揉著太陽穴,一副緩解頭疼的樣子,問道:“他怎么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