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州,斬妖谷內森林中,一個十二歲的男孩混身是血的躺在地上,旁邊站著一個一米八的叫花子,正是元玉和阿三哥二人。
阿三哥檢查了一下元玉的傷口,雖然傷口很多,但是沒有傷到筋骨,休養一些日子就會痊愈。
為了給元玉止血,阿三哥用赤隱開始切割自己褲子,望著只穿一條內褲的阿三哥,元玉笑了起來。
阿三哥一臉的窘迫,但還是笑著調侃道“三哥我可是好人,不搞基的,別亂看了,小心一會失血過多死了。”
元玉一愣,搞基是一種什么雞?剛想問問阿三哥,只聽噹的一聲響,一個什么東西從阿三哥的褲子里掉了出來,元玉側頭看了看,竟然是一枚戒指。
戒指不大,白玉做成,戒面上鑲著五顆小小的石頭,,藍,白,紅,黃,綠,一樣一顆,每一顆幾乎都是半透明的,上面還有一些紋路。
伸手夠了夠,把戒指拿在手里,元玉問向阿三哥“三哥,這戒指你的?你哪里來的這么精美的戒指啊。”
“啊,這是我在我家附近撿的,就是撿到你爹信的那天,它要不掉出來我都把它忘了,哈哈”阿三哥回道。
元玉嗯了一聲,回想著父親信的內容,以及那個冠軍戒指。
難道這也是父親的遺物,父親信里說的難道就是這枚戒指,記得第一頁最后寫著個五色載,難道是五色載物戒?
抱著試一試的態度,元玉開始念起了父親信中的口訣。這時候神奇的一幕出現了。
戒指周圍的空間一陣震動,突然出現了一個黑洞,通向一個獨立的空間,空間不是特別大,也就能有三十平方米大,大三米高。
哈哈,看來真的是父親的遺物。元玉一樂牽動了傷口,不禁咧了一下嘴。
“誒?只是什么啊好玩,我能鉆進去看看嘛?石頭。”說著阿三哥就要往里面走。
這可把元玉嚇壞了,趕緊叫住了阿三哥,和他解釋了一下,這是這枚戒指的空間,可以存放物品,但是活物是不能進到里面的,父親的信里明確的給出了警告的。
“深受打擊”的阿三哥又開始為元玉包扎傷口,等都弄完了,他又用赤隱把一頭雪狼的皮剝了下來,弄成了一個簡易的褲子。
看到阿三哥這么做,元玉突然有了靈感。把這些星獸的皮剝下來就可以做衣服了,好有這些筋可以用來當臨時的線用,還有這牛角這么鋒利,可以做武器了,哈哈,這次真是收獲頗豐啊。
元玉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阿三哥,阿三哥就開始忙了起來。足足用了兩個時辰,阿三哥把這一大堆的星獸尸體才切割好,弄到了戒指里。這是元玉也恢復了一些體力。剛想掙扎著站起來。阿三哥就把他按住了。
“我背你吧,石頭,你身上的傷太多,別自己走了。”阿三哥關切的對元玉說道。
元玉也不推辭,就讓阿三哥背了起來。兩個男人光著上身,還有一個穿著個“紅皮裙”,看上去十分的可笑,十分的滑稽。
“這要是讓人看到,我可就不清白了啊,我可不搞基的啊!!”阿三哥小聲嘀咕到。
元玉并沒有聽到阿三哥的話,他正呆呆的入神。
被阿三哥背著,他回想起了他六歲那年的一件類似的事。
自己六歲那年冬天的一個早上,元玉和大寶正在已經結冰的清溪上玩耍,阿三哥在岸邊做著雪人。突然元玉就栽倒在了地上,他的老病又復發了,阿三哥趕緊跑過去,背起了元玉向他家跑去,一口氣跑到元玉家,阿三哥已經是上氣不接下氣了,一進屋,阿三哥就喊了起來,可是沒有任何人回應,元玉的父母竟然都不在家,村里除了元玉的父親,根本沒有懂醫術的。摸了摸元玉的頭,阿三哥找了個被子蓋在他身上,然后又背起了元玉。下了元玉家所在的山丘,阿三哥又問了幾個村民,有沒有見過元玉的父母。村民都說根本沒看到元玉父母今天下過山丘。沒辦法阿三哥只好向最近的鎮子走去。
離夕年村最近的就是南海鎮,大約有三十里,走走歇歇,阿三哥一直背著元玉走了三十里的路,才來到了鎮上,剛一進小鎮,天上就下起了雪,好不容易找了間醫館,準備給元玉看病,可是他根本沒錢,元玉身上同樣也是沒有。
本來醫館的人看他是個叫花子就不愿意理他,一問還沒有錢,直接就是把他轟了出去。
阿三哥沒有辦法,只好背著元玉跪在地上苦苦的哀求起醫館的管事來。
可人家根本無動于衷,威脅說讓他快走,別吵吵嚷嚷的堵在他鋪子門口,耽誤他做生意。
無奈之下,阿三哥只好,挨家挨戶的去跪著討錢,遇見好心的就給他點,一般點的就是一頓白眼,不好的就是一頓臭罵,把他攆了開去,極個別的商鋪更是對他拳打腳踢,說他是來找晦氣的,擋了人家的財運。
就這樣一直討到天黑,終于是攢夠了錢,回到醫館,好說歹說,人家終于答應他給元玉看病了,抓了幾服藥在醫館熬好,喂著元玉喝了下去,元玉的面色這才有些紅潤,身上也是不那么冷了,但還是沒有轉醒的跡象。
沒休息多大一會,阿三哥又背起元玉,向夕年村走去,一路大雪紛飛,艱辛異常。
終于,到了后半夜,阿三哥終于是背著元玉回到了家,手腳早已是凍得僵住了,衣服都是硬邦邦的。
一推開門,阿三哥就撲倒在了地上,體力不支的昏了過去。
這是元玉的父母不知什么時候已經回來了。連忙照顧起元玉和阿三哥。
元玉昏迷了并不知道整件事的經過,都是事后父親和他說的。
回想著往事,舒服趴在阿三哥身上,元玉慢慢的就睡著了。
等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元玉發現已經離窩棚不遠了。把臉貼在阿三哥裸露的后背上,元玉安心的笑了起來。
遠遠的看到阿三哥背著裹得跟個木乃伊似的元玉,芷蘭一下子就拄著拐杖跑了出來,沖到元玉身邊時已經是淚流滿面。
“石頭哥。。。你這是怎么了啊?”芷蘭邊哭著邊問向元玉。
“沒什么事,就是一點皮外傷,過幾天就好了。”元玉答道
芷蘭還是不放心,就又問向阿三哥“阿三哥,他都傷成這樣了,不會死吧,不會留下什么毛病吧。”
“死是死不了,不過有可能會癱瘓的,你愿意照顧他后半生不啊。這位小瘸子。”阿三哥故意一本正經的說道,說完還用手狠狠的掐了元玉的大腿一下。
元玉剛想“揭穿”阿三哥,兩個大腿內側就被阿三哥狠狠掐住了,疼的元玉把就要說出口的話,直接就變成了尖叫。
一聽元玉尖叫了起來,芷蘭一急也沒聽出阿三哥話里調侃的意思,慌忙而堅決的就說道“我愿意!”
阿三哥頓時笑得樂開了花,身體都顫抖了起來。這么一折騰元玉的傷口就疼了起來,面色更加的蒼白。
芷蘭這才明白,原來阿三哥是在和他說笑,恨不得一把掐死阿三哥。但一看元玉痛苦的臉色,芷蘭還是心疼無比,就把阿三哥的事暫時放在了一邊。
幫著阿三哥把元玉放在草堆上,元玉把戒指交給了阿三哥,并且告訴了他口訣。然后就用昏睡了過去。
阿三哥拿過戒指開始忙了起來。割下血狼們的皮,削了一個石頭針,破開狼筋來當線,準備做衣服。
材料都注備完了,阿三哥才想起自己不會縫衣服啊,這是一旁的芷蘭說道“這都不會,你個笨蛋。”
“那你會,你來啊,不過石頭都睡了,看不到你的“颯爽英姿了”哈哈。”阿三哥又逗起芷蘭。
芷蘭伸手去掐阿三哥,被他一下子躲了開去。
弄了一個時辰,芷蘭把幾張狼皮縫在一起做了個稍大一些的衣服,走到元玉身邊,輕輕的給他蓋好,擔憂的看了他一會,然后就又開始做衣服。
阿三哥也沒閑著,去了泉水邊,又做了幾個水甕,裝滿水,放進戒指,和原來的三個一起帶了回來。然后又開始切割沖角牛,陳二狗在一旁打下手,很快就作了好多的肉排。阿三哥特意給了輕雪一塊超大的骨頭,輕雪愛不釋手的就是又咬又舔了起來,惹得三人哈哈大笑。
切牛角的時候倒是費了些事,這赤隱鋒利異常,但是這牛角卻是堅硬無比,硬是切了一個時辰,才把他切了下來,阿三哥連連稱奇。處理完角,阿三哥又打開了牛的腦袋,發現里面竟然有一個即將全開的獸核,阿三哥輕輕的嘆了一口氣,留下一些肉排,把剩下的東西都收進了戒指。
生起火,阿三哥烤起了肉排。
等烤熟了,芷蘭先是弄了一大塊,給元玉送了過去。被芷蘭叫醒,一看有吃的,元玉就要坐起來,剛坐到一半,傷口一陣疼痛,就又躺了回去。
“我喂你吧,你就不要動了。免得傷口疼。”芷蘭柔聲道。
“嗯,那謝謝小蘭了。”元玉稍稍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害羞。
把肉撕成一條一條的又吹了吹,芷蘭一口一口的開始喂起了元玉。
元玉剛剛聽到芷蘭說我愿意,就算再木頭也是懂了她的心意,所以越吃,他的臉越紅。
芷蘭更是別提了,剛喂第一口時,臉就紅得和蘋果似的了。
二人始終無話,有時互相偶爾對上了眼很快就是移了開去。
喂飽了元玉,芷蘭趕緊害羞的撐著拐杖走開了。整顆心幾乎都要跳出來了。
因為這次原材料很豐富,所以阿三哥就多做了一些,以備不時只需,烤好了肉阿三哥自顧自的走開了,依舊沒有吃東西。芷蘭和陳二狗還有輕雪倒是吃的不亦樂乎。
吃完了飯,阿三哥和陳二狗一起改造起簡易的窩棚,把他改成了簡易的小屋,雖然簡單,但是比窩棚要暖和多了。
這邊芷蘭依舊做著衣服,元玉則是迷迷糊糊的又睡著了,輕雪則是給自己加了餐,開始偷偷吃起剛剛多烤出的牛排。
一直忙到深夜,三人才完了工。穿上新的狼皮衣,又有了簡易屋子,四人再也不怕著涼了。就連輕雪都有了芷蘭精心縫制的小睡袋。
三人進了屋,阿三哥和陳二狗又躺在了昨天的位置,芷蘭則是坐到元玉身旁,元玉依然昏沉的睡著。看著渾身是傷的元玉,芷蘭悄然的落下了眼淚。
“二狗啊,我冷,我再摟著你睡吧。”阿三哥戲謔的說道,還偷眼看著芷蘭。
“去一邊去,都有衣服了,還冷個什么勁。”陳二狗笑著說道,邊說還邊輕推了阿三哥一把。經過這兩天的接觸,陳二狗也是慢慢的融入到了這三人當中。也了解了阿三哥的脾氣,所以才這么說道。
“不嘛,人家冷啊,你那強壯的身軀很溫暖啊,二狗哥。”阿三哥開始撒起嬌來,還不忘偷瞄著芷蘭。
“強壯個屁,我瘦的就剩骨頭了,你找別人吧。”說著陳二狗背過了身子。不再理阿三哥。
聽了阿三哥的這兩句話,芷蘭又想到了昨晚的事情,臉一紅,止住了哭泣,嘴角還帶上了甜甜的微笑。
看著芷蘭不哭了,阿三哥又故意咳嗽了兩聲,學著芷蘭的語調說到,“石頭哥,人家好冷的啦!快抱著我。”
芷蘭狠狠的瞪了阿三哥一眼。就在元玉身邊躺了下去,看著元玉的臉,芷蘭心里又是一片的幸福,慢慢的就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阿三哥并沒有去探路,留下來和芷蘭一起照顧著元玉,陳二狗則是無聊的和輕雪一起玩起了扔骨頭。
又這樣休整了三天,芷蘭的腳就完全好了,元玉也能起來慢慢走動了,陳二狗的箭傷也好了一些。
芷蘭用沖角牛的皮又作了四張厚厚的墊子,用來睡覺。
第四天的晚上,芷蘭依舊是睡在元玉的身邊,后半夜的時候芷蘭起夜去上廁所,卻發現元玉有些不對勁,整個臉都十分的蒼白,再一摸他額頭,入手也是十分的涼。
芷蘭趕忙叫醒了阿三哥。阿三哥過來查看了一下,說道“元玉這是老毛病又犯了。”
芷蘭一聽,趕緊說道“你就沒什么辦法嗎,三哥。”
“這荒郊野嶺的,上哪找大夫,我又懂醫術。”阿三哥搖著頭道。
芷蘭心一沉,快步的跑向陳二狗,叫醒他后芷蘭說了元玉的情況。陳二狗自然也是束手無策。
“難道石頭就要。。。。。”芷蘭想到這兒,傷心的哭了起來,一下坐倒在了地上。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