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至寒洗完澡出來,顧暖意已經(jīng)煮好姜湯等他了。
糾結(jié)半天,還是沒有糾結(jié)出一個所以然來。
按照正常的套路,許至寒應(yīng)該質(zhì)問顧暖意沈君似是誰才對,可是偏偏許至寒又是個不按套路出牌的主兒,所以顧暖意也不知道該怎么做。
許至寒喝完姜湯就去吹頭發(fā)了,顧暖意負責洗碗。
洗完碗,顧暖意躲進衛(wèi)生間給顧袁紹打電話。
“喂,老妹啊~想你哥我了嗎?”語氣還是一如既往地欠揍。
“哥,我完了……”顧暖意的聲音還帶了哭腔。
顧袁紹立馬不淡定了:“你別哭啊,誰欺負你了?許至寒?我就知道這小子靠不住,我一定幫你揍他!”
顧袁紹說了一大串,根本沒有顧暖意插嘴的機會。
“不是……不是哥。”顧暖意說,“許至寒知道了沈君似,我不……我不知道該怎么跟他說啊!”
電話那頭的顧袁紹聽到“沈君似”三個字,陷入了沉默。
顧暖意說:“我一直沒跟他提過沈君似,這下子……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顧袁紹把聲音壓得很低:“你先別急,把事情跟我說說。”
顧暖意便將事情一一給顧袁紹說了。
顧袁紹這次沉默了時間更久,他嘆了口氣:“我就知道啊,當初就不應(yīng)該同意你嫁給許至寒的。我當年以為,有了別人,你就會忘記沈君似的,萬萬沒想到啊……”
顧袁紹沒有說下去。
他知道,沈君似對于顧暖意來說,是個不可磨滅的存在。
“哥……我知道我應(yīng)該向前看的,可是,可……”顧暖意沒有說下去,聲音開始哽咽。
這次她是真的哭了。
明明已經(jīng)失去了沈君似那么久,可是,她還是養(yǎng)不掉,放不下。
許至寒站在門口,忍不住敲門:“暖暖,你還好吧?”
他不是一開始就站在門口的,而是剛剛才來的,剛好聽見了顧暖意哭著說出的那句“我知道我應(yīng)該向前看的”。
“暖暖,你說句話,暖暖!”
許至寒只能聽到哭聲,任他怎么敲門都沒用。
許至寒直接開門進去,就看到顧暖意蹲在地上哭,丟在地上的手機上的來電顯示,備注為“傻哥”。
看樣子,是顧袁紹。
“暖暖。”許至寒單膝跪地,將她散落的頭發(fā)別在耳后,“你……是我今天惹你生氣了?”
這還是許至寒第一次看到顧暖意哭。
顧暖意跟他一樣,性子溫,很少同別人發(fā)生爭執(zhí),就算有委屈,很多時候,也是選擇沉默。
越是這樣,越難讓人想象她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暖暖,你別哭,跟我說說……”
顧暖意抬頭,淚眼婆娑地看著許至寒,她覺得自己就是個人渣,她特別對不起許至寒。
許至寒對她那么好,她卻對他有所保留。
“許至寒……”顧暖意吸了吸鼻子,“你能抱抱我嗎?”
你能抱抱我嗎?
許至寒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聽到這六個字,心都在抽痛。
許至寒雙膝跪地,伸手抱住過顧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