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一中考試還照常進行。

江厭走進校園，鹿鳴跟在他身后碎碎念：“厭哥，你真的要去考試嗎？你以前也沒考過試啊？”

鹿鳴、楚河和江厭認識很長時間了，什么時候見過他考試。

“……”江厭沒說話，一直四處張望。

“厭哥，你看什么呢？”鹿鳴一看江厭不理會自己，連忙拽住他。

楚河上去把，鹿鳴拉了過來，向不遠處呶呶嘴，“你怎么這么沒有眼力見？沒看見林阮來了嗎？過來過來。”

——

江厭走到林阮面前，“你來了。”

“嗯！”林阮點點頭，“你也來了。”

“快考試了，我們進去吧！”

“好。”

林阮直接進了一班，江厭抬腳就要跟進去，被楚河、鹿鳴拉了回來。

“干什么？”江厭語氣不太好，眸子也滿是陰冷。

“厭哥，這……你不能進去。”鹿鳴硬著頭皮道。

“為什么？”

江厭有點搞不懂了，為什么林阮能進去，他進不去？

“厭哥，你有所不知，一中考場是按成績排的，林阮成績是全年組第一，你……你，還沒成績，只能去最后一個考場。”

楚河硬著頭皮說完這些，有點不敢去看江厭陰沉的臉。

降壓眉頭微蹙，扭頭看了眼坐在第一排的林阮，又看了看班級里僅有的三十個位置。

問：“要是想進第一考場，我要考多少分？”

楚河和鹿鳴面面相窺，最后楚河緩緩道：“想進這個考場，至少要……600分。”

“滿分多少？”

“750”

“……我們走吧！”

最后看了一眼林阮，江厭離開了。

——

為期兩天的考試很快結束，同學們考完試正在教室里嘰嘰喳喳的和其他人討論試題。

“這次的化學還是那么難……”

“我化學肯定不能及格了！”

“天亡我也，我數學好像都不能及格！”

“數學？這次數學還可以啊！”

林阮走進教室的時候，一群人拉著她問答案。當她說出答案的時候，又是幾家歡喜幾家愁。

班主任抱著一堆試卷走了進來，將其扔在講臺上，“你們都安靜。”

同學們瞬間噤聲，班主任環顧一周，冷冷道：“還有心情在這里聊天？你們看過自己的試卷了嗎？你看看你們答的題，及格都困難。”

“林阮，過來發試卷。”

“哦！”

抱著一摞試卷，林阮轉遍了全班，發到江厭的時候，林阮還特地看了眼試卷。兩個明晃晃的2疊加在試卷上，江厭得了22分。

忍著笑意，林阮將試卷放在桌子上。對上江厭冷峻的雙眼，林阮縮了縮脖子。眼神一轉，林阮轉身就走。

拎著試卷，江厭心情也極度不爽，他記得自己把空全部填滿了？怎么只得了22分？

——

班主任清了清嗓子，道：“成績你們都看到了，我們現在開始講解試卷。”

“我們來看第一題……”

截止到放學前，第一次月考成績已經公布。

同學們手拿大榜單，開始咋上面尋找自己的名字。孟暖拿到通知單，第一時間就對林阮道：“林阮，真棒。你又是第一，恭喜你。”

“謝謝。”林阮禮貌的回答，“你的成績呢？有上升嗎？”

“嗯！”孟暖拼命點頭，“和期末相比，我名次上升不少。”

“恭喜！”

“謝謝。”

江厭正在睡覺，隱約聽到成績的事情，才迷迷糊糊睜開了眼睛。

伸手扯過前面同桌手里的成績單，江厭第一個看見的就是林阮。隨后又看了看她后面跟著的成績---689，將近七百分。

輕嘆口氣，江厭又耐心翻了翻翻了翻大榜，打算在里面找一找自己的名字。翻了很久，終于在最后一頁，最后一列找到了自己的名字。

又看了看后面跟著的分數---192，倒數第一。

和林阮差了幾百分。

——

鈴聲響起，最后一節課開始了。

班主任拿著成績單走了進來，眼睛轉了一圈，最后將目光落在了江厭身上，“江厭，你給我出來。”

林阮不明所以，扭頭問身邊的孟暖，“怎么了？”

孟暖用手掩面，小聲道：“你不知道吧？江厭是全班倒數第一，也是全年組倒數第一。一班成績什么時候這么差過啊？這次咱們班各科平均分都落后于二班，咱班班主任都快氣死了。”

林阮問：“這么嚴重？”

“那當然啊！咱們班各科平均分一直是第一，這次都變成第二了。你想，班主任能高興嗎？”

看著江厭離開的方向，林阮有些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