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莫休和這名陣師一起在這塊地方轉了轉。
雖然這里看起來只有那么點地方,很多東西一眼就可以看見,但那只是一個假象。
這里很大,很多東西都被陣法隱藏起來了,就像是莫休來時的那條青石路一樣,陣法閉合,便不可見。
看著隱匿于虛空中的那些符文,莫休輕嘆道:“看來這里這些陣法已經被你琢磨得差不多了。”
陣師點點頭:“這些陣法算是保留得比較完整的屬于外界的陣法了,很多符文也是在那些殘篇中見不到的,除了最深處的那個。”
莫休來了興趣,問道:“哦?說來聽聽。”
“你聽得懂嗎?”
“也對。”
莫休并不鉆研這方面的東西,陣法固然麻煩,但那需要天賦和時間,天賦他或許有,但他沒時間,如果他強行騰出時間去搞鼓那些東西,他現在也不會有現在這樣的修為。
“藥練了多少了?我可是把這個遺跡里的東西全都留給你了,別跟我說只有一小點。”
“放心,夠多。”
陣師在空中虛按,按住了一個符文,在倆人眼前浮現了一個柜子,上面擺滿了玉瓶。
“每個瓶子里面有九顆,這樣的柜子有七個,其它的丹藥也煉制了一些,但因為不是你重點要的,所以煉得少。”
陣師抬手滑動,給莫休看了差不多十多個柜子,但這些柜子只有七個是擺滿的。
柜子上面的瓶子并不整齊,這是莫休要求的,因為要整齊的話,他相信旁邊這個家伙能把每一個柜子都擺得絲毫不差,但那樣的話就分辨不出這家伙到底煉了多少,反正人家煉一柜,反復給你看這一柜,你也不知道。
當然,真要敢這樣做的話,莫休絕對會讓他吃不了兜著走的,反正莫休現在已經確定了一件事,這家伙現在還打不過自己。
突然,陣師抬頭看了看某個方向,說道:“有人來了,看這架勢是要攻打這個遺跡了。”
莫休順著那個方向看過去,陣師很識趣的打開了那邊的陣法,兩人望去,是三人立于一座山的山巔,身形有些模糊,應該是施展了什么障眼法。
“能解決嗎?”
“不知道,要等他們進來后看看他們的能力再說,說不定我一人還解決不了。”
陣師面無表情,莫休瞥了他一眼,看他這個樣子,是有把握沒錯了。
這里近乎九成的陣法已經被陣師掌控了,雖然陣師的修為只有四段,但這種運用“旁門”的家伙,根本就不可以用修為來衡量他們的戰力。
“待會兒解決不了跟我說,我可不想我的東西被人當著我的面搶了。”
看不見,有時候東西偷沒被偷,其實也就無所謂了,但現在發生在眼前了嘛,還是要管一管的,最起碼這面子還是要的嘛,至于自己出手后那些人能不能活,看他們的造化了。
“你這是在懷疑我的能力?”
陣師斜瞥一眼,然后便將心神沉浸在這里的陣法當中。
在他的認知中,莫休或許很多地方都不好,但有一點是真的好,如果你和他是同陣營的,只要不踩雷,那就不用擔心來自他的危險。
這或許算不上什么太好,但要知道,在這里,臉上笑嘻嘻,心里罵娘,讓后在你以為安全后回頭捅一刀的事多了去了,心眼小如針尖的人也多了去了,很多時候,你都不得不分出心神去防備這些家伙,而這種事,對于陣師來說是大忌。
他以前本來是主煉藥的,也是后來莫休把他留在這里他才有了機會修行陣法,并且取得不錯的成就。
而山巔上,一人趴在地上,是名女子,身上披著一件土灰色的斗篷,身前架著一桿一米多長的火銃,而她的雙眼一睜一閉,睜著的眼睛閃爍著詭異的光芒,正順著火銃查看著山谷內的情況。
在她的后面,一男一女,男的穿著一襲紫袍,正打瞌睡,女的戴著白色面具,穿著棕色的獸皮衣裙,抬手做瞭望狀,但詭異煩人是面具上面沒有用于觀察的孔洞。
“瞎子,看見了什么?”
“三個氣象,一個非常模糊,一個像是一柄刀,還有個……不好形容,但給我的感覺像是株植物。”
面具女子放下手臂,呼吸略微有些急促,但很快就調整平穩。
“我什么都看不見啊,這些霧太煩了。”
趴在地上的女子咕噥了一句,但依舊目不轉睛的盯著前方。
聞言,面具女子用手肘拐了一下旁邊的男子,說道:“別睡了,去看看。”
男子睜開眼睛看了她一眼,然后又閉上眼睛繼續睡覺,緊接著從他的體內跑出數十個和他一模一樣的身影,分別向著不同的方向跑下山,進入了霧氣當中。
他們并沒有發現,就在這個山巔周圍,一個個若有若無的符文正緩緩烙印在虛空中,按照現在的速度,要不了多久,這里就會被符文完全包圍。
剛剛入睡的男子再次醒來,抬頭看了看周圍,呢喃道:“是我的錯覺嗎?怎么感覺有些危險,算了,你們小心點吧。”
山谷內,莫休一只手搭在陣師的肩膀上,一邊饒有興致的看著那邊。
“手段是有些厲害了,可惜修為不夠。”
隔空布陣,在陣法當中算是比較難的了,陣師會,還做得到,但是如果就他自己的話沒辦法布那么遠就是了,所以才需要莫休幫忙。
實際上大部分陣法天才在很早就會這個了,但大多數人都選擇了不用,因為在修為不夠高的情況下,這個手段很雞肋,不夠遠,也不夠快,比徒手刻陣不知道慢了多少倍,也就是在修為夠高的情況下才能做到隔空布陣如吃飯喝水一樣簡單。
“那些像是分身一樣的東西你不管嗎?聽說有的手段是可以將分身和本體互換的。”
剛問出來,莫休就覺得自己問了一句廢話,那些分身都在瘴氣里面,真要換出來,那也是死,要知道,這些瘴氣,是讓他都覺得有些麻煩的東西。
當然,麻煩是麻煩,但想要毒倒他,還不夠,頂多就是有些頭昏腦脹,要出來也就是幾刀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