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方嘉儀回家害得安主任被抓,這又與方平見面,杜小月覺得一定有特別的原因。
羅遠航說,這次是方平約的方嘉儀,在方嘉儀的隨身物品中有一份復印的R文材料,推測方平是想要這份材料。從材料上零星的中國字看,內容好像是醫學和化學方面的,具體是啥還需要找人翻譯。
其實用不著翻譯,杜小月已想到了材料是什么!張老頭兒苦苦尋找的,記載著“分裂術”實驗數據的 R文檔案,終于浮出水面了……
張老頭兒這輩子只要神志清醒,就一門心思要曝光這份檔案。張老頭兒心里也知道,當年的案子,僅憑這份檔案,可能翻不了案。但他可以用這份檔案向世人證明,他作證的證詞不是真的,那個作證的甚至都不是他。
這份檔案上記錄的是禁忌之術,但同時又極具研究價值,化解禁忌之術的鑰匙也在其中。醫大附屬醫院值班宿舍樓的大火表面是燒檔案,實則是秘密把檔案保存了下來。
張老頭兒曾經向方平表露曝光檔案的意愿,遭到方平反對,其中原因卻未做解釋。張老頭兒無奈只好求助于檔案管理員胡小靈。其實當時方平已經著手研究,并且在治療顧美的過程中應用了檔案上的技術。
方平為顧美治療的過程中發生了一起事故。病情本已好轉的顧美突然失控,掐死了她與楊沐雨唯一的兒子。方平為了向楊沐雨證明自己的治療沒有問題,事故的發生另有原因,迫不得已提到了那份檔案。
楊沐雨痛失愛子,根本無法理性看待這件事,于是處處針對方平,兩兄弟就此反目成仇。
李天洲的車禍發生后,楊沐雨懷疑李天洲之死與方平、安主任有關,便開始調查李天洲的死因。搶在杜小月之前提取李天洲的肝臟樣本,與顧美的血樣一起托熟人化驗。
值班宿舍樓火災發生之前,醫大附屬醫院內部開始有老槐樹的鬼怪軼聞盛傳,接著就有人建議移栽老槐樹,楊沐雨都看在眼里,卻不露聲色。就在有人趁火災之亂偷取檔案時,楊沐雨已先一步拿到了檔案。而后楊沐雨死于車中,檔案不翼而飛。
杜小月:“檔案在方嘉儀手里,說明楊沐雨就是她殺的!”
羅遠航:“能說明不代表能證明。檔案也不是原件,是復印件,說從哪兒復印的都行。現在的情況是,RB領事館在替她出頭,試圖證明她是在楊沐雨死之后入境的,一下就撇清了!”
杜小月:“那她就不管安主任了?”
羅遠航:“那邊也找律師了,從死因上做文章,說死因不是外因導致,不是人為造成的,安主任有抑郁癥腦子不清楚之類。整不好這一家三口兒都得放……”
打完電話杜小月把這些消息跟羋蒙念叨。羋蒙光聽著沒發表任何意見。
杜小月:“因為還得求著方平,你就眼看著方嘉儀逍遙法外了?你能不能別讓我瞧不起你?”
羋蒙:“激將法不好使,換一招兒!”
杜小月:“那算你還我人情行不行?”
羋蒙:“算還多大個人情?”
杜小月:“你不是說,欠我的一輩子都還不完嗎?我算你都還完了!”
羋蒙:“那我可占大便宜了,算還一半兒吧,都還了不太吉利!我先去見一下劉主任……”
羋蒙讓王教授幫忙打電話約見劉主任,便與杜小月驅車趕往醫大附屬醫院。
到了醫大附屬醫院,已過了下班時間,劉主任獨自在辦公室等著羋蒙。
羋蒙要求和劉主任單獨談,讓杜小月在門外等,杜小月也沒說什么!
羋蒙:“我住院的時候,有一天我的藥丟了,是你扔的。”
劉主任望著羋蒙,不說話!
羋蒙:“你是‘中醫’,你為我做了那么多事,也請你告訴我實情!”
劉主任聽到“中醫”這個稱呼并沒表現出驚異或者緊張,反倒微微一笑。
羋蒙:“是方嘉儀對我的藥動了手腳。”
劉主任開口了:“是的!”
羋蒙:“你早知道方平在研究信息素?”
劉主任:“那你還敢讓他給你治嗎?”
羋蒙:“只要是你讓他給我治,我沒啥不敢的……”
羋蒙出了辦公室,把錄音筆交給杜小月,杜小月按下播放鍵,錄音筆里傳出:
“是方嘉儀對我的藥動了手腳。”
“是的!”
杜小月:“你們聊了這老半天,你就錄這兩句呀?什么藥?什么時候的事兒?”
羋蒙:“夠用就行了唄!你記不記得,有一天你跟一個年輕的住院大夫吵架?”
杜小月:“哪天吶?你住院的時候我天天因為你跟大夫吵架!”
羋蒙:“我謝謝你,我真是欠你太多了!有一天你把張老頭兒惹的可勁兒嚎,我們都跑到走廊里看熱鬧,然后護士說我的藥丟了,你還問來著……”
杜小月:“啊——想起來了!”
羋蒙:“方嘉儀想殺我,當時劉主任跟方嘉儀打了個照面兒,趕緊去把我的藥扔了!那是在楊沐雨死之前!”
杜小月:“方嘉儀為什么殺你呀?”
羋蒙:“這你先別管!”
杜小月:“那不行!算你還我另一半兒人情,你告訴我!”
羋蒙:“有你這樣兒的嗎?”
杜小月:“讓你白揀便宜你都不知道領情!你當你不說我就不知道?檔案管理員胡小靈兒也是方嘉儀殺的吧?”
杜小月說,她早就調查過胡小靈。那個胡小靈看著長得白白凈凈像個人兒似的,其實非常可惡。
胡小靈拿張老頭兒求她的事相要挾,把張老頭兒當猴兒耍,讓那么大年紀的人爬到樓頂剪樹枝,還在背后諷刺安主任,說的極其不堪……
值班宿舍樓的火災實際是羋蒙策劃的,劉主任通過公共服務平臺語音信箱暗中下指令指使的。縱火計劃里的關鍵環節是如何制造關于老槐樹的鬼怪謠言,以達到移栽老槐樹從而挖斷水管,阻礙消防車滅火等一系列目的。劉主任就把制造謠言的任務交給了方嘉儀,方嘉儀就讓胡小靈在老槐樹下……當眾出丑。方嘉儀也因此得知了縱火計劃。可方嘉儀性格偏執,還覺得不解恨,就借火災的“順風車”燒死了胡小靈,在這過程中遭到羋蒙的干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