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泣聲在洞穴內回蕩著……
莫不知嘆了口氣,不管外表再如何的堅強,說到底花漫雨只是一個弱女子罷了,前世的他曾經見過花漫雨哭過,當時還有其他人幫忙安慰,可如今只剩下了他自己。
也不知過了多久,花漫雨的哭聲漸漸小了下去。
莫不知見她哭得差不多了,拍了拍她肩膀,剛想說,“心里好受點了?好受點我們就趕緊去救人吧。”
誰知還沒等他這句話說出口,一道銀光冷不丁自遠處襲來。那道銀光十分的惡毒,竟然是直奔他的眼睛。幸好他前世養成了一種天然的警覺性,感覺不妙之下,及時往旁邊挪移了少許,才躲過了這一劫。曉是如此,他臉龐依舊被劃出了一道血淋淋的傷口。
然后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倒底發生了什么,一聲厲喝猛然間自一處通道口傳來。
“孽畜,安敢如此,快放開漫雨——!”
隨著這聲厲喝,一道五彩斑斕的身影猶如一道閃電一般向他直沖而來。
莫不知瞳孔一縮,“該死的,是超魂體?”當下趕緊拉著花漫雨就要躲避。
卻不想花漫雨并沒有理會他,而是直接回身一劍掃向了那個沖過來的人。只聽得當的一聲,兩人短劍相接,迸出一蓬火花。
“八岐鳴,你想干什么?莫不知是我朋友,你想殺了他嗎?”花漫雨怒聲喝道。
“對不起,我并沒有見過他,我以為他是敵人。”見花漫雨攔住了自己,事不可為,花衣男子語聲陰陰地說道。
直到此時,莫不知才有機會打量對方,但見這名男子大約二十出頭年紀,長得陰柔中帶點邪氣,總體來說是個很漂亮的人。不過他對莫不知的目光卻很不友好,表面上說對不起,但是那陰冷的目光怎么看怎么不想放過莫不知。
莫不知皺了皺眉頭,心說,“你這家伙有病吧,我沒得罪你吧,怎么感覺像我殺了你親爹一樣。”不過隨即看到他瞅花漫雨那柔情的目光,頓時了然了,“瑪德,原來自己特么被人當成了情敵。”
最終兩人的第一次見面不歡而散,南首山礦洞事件也告一段落,花漫雨因為身上發生的事,被組織強制召回總部。好在那幾名‘差點被花漫雨吸收了存在之力的滅鬼隊成員’并沒有死成,而是被‘花漫雨的治愈之力’又救活了過來,因此她雖然對自己的身體狀況充滿了擔憂,但是并沒有‘因為殺死隊友的負罪感’而崩潰。
值得一提的是,同時被召喚到總部的還有莫不知,也不知滅鬼盟的盟主是怎么想的,似乎有意讓莫不知加入滅鬼盟。雖然他并沒有親自召見莫不知,也沒有讓他參加什么會議,會見什么高層。但是卻吩咐手下人帶莫不知去藏經閣挑選一本秘籍。
對方至始至終的善意,讓莫不知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你一定要好好選一本秘籍,雖然你自己覺醒的天賦,能夠讓人死后變成傀儡為你所用,這很厲害。但是畢竟不是你本身的實力,萬一遇到危險被人刺殺就不好了。”在組織為莫不知安排的住房內,花漫雨苦口婆心地勸道。回滅鬼盟總部這一路,她和莫不知的關系極度升溫,當然并不是男女之間的那種升溫,而是友情極度升溫。
其實莫不知原本是想編一套……他是土五郎的好友,因為土五郎知道那天可能有危險,所以邀請他去天守家幫忙,結果他去晚了,土五郎已經重傷,臨死前托他殺了自己,他不想被虛鬼吸收存在之力……的謊言,來獲取滅鬼盟以及花漫雨的信任。
但是想想他還是放棄了這個念頭,一個謊言需要一百個謊言去圓謊,萬一有人針對他,污蔑他是殺死土五郎的兇手,他可就百口莫辯了。與其那樣,還不如保持目前的現狀,他是一名‘突然覺醒了傀儡術天賦’的普通人,這樣來歷更加的清白。當然他是不會承認,他假想的針對他的對象是八岐鳴的。
“好的。”莫不知點點頭。
“花露,你帶他去藏經閣。”見莫不知聽了自己勸、收了不想學秘籍的念頭,花漫雨很高興,回身對身后一名梳著雙馬尾、穿著一身滅鬼盟勁裝、但是面容有些木訥、仿佛洋娃娃一般的、十五六歲的美少女說道。
美少女點點頭,沒有說任何話,直接當先向門外走去。
“她從小父母雙親被虛鬼殺死,是我在一次救援中救下的,之后就跟了我。可能是當時受到的刺激太大,以至于不怎么愛說話,你別怪她就行。”似乎覺得美少女花露對莫不知有些沒禮貌,花漫雨解釋道。
“嗯,我曉得……行了,你快回去吧,別管我了,你現在不是被組織禁足,正在接受調查嗎?”
花漫雨聞言面色一陣黯然。
“怎么又露出這種表情?放心吧,你可以的,只要你用意志力戰勝這股力量,讓它為你所用,這其實是好事。”莫不知勸道。其實他很想說,你在我前世已經戰勝了這股力量,以至于我們誰都沒發現,但是可惜這話只能在心里說說。
花漫雨嗯了一聲,隨即有些欲言又止道:“不知,那天……你……算了,我不問了。”
“你是想問我為什么那天沒有‘被你吸取存在之力’是吧?”莫不知笑了笑,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隨即不等花漫雨發問自行解釋道:“可能是‘我吸收了虛鬼當傀儡’的關系吧,讓我對‘存在之力流失’有了一定的抗性,那天你走后,鬼三十七也想吸收我的存在之力,結果非但沒吸成,反倒被我偷襲死了。”
莫不知說著一招手,鬼三十七的身影緩緩出現在暗室內。
看著鬼三十七的身影,花漫雨猶豫了一下,隨即咬了咬牙道:“如果哪天我控制不住我體內的力量,我希望……你……”
“放心吧,我會負責把你打醒的。作為唯一不怕‘被你吸收存在之力’的人,也作為你的好友,這是我的責任。”莫不知說得斬釘截鐵、一臉嚴肅道。
花漫雨張了張口,心說我本來是想說,讓你倒時候解決我的,但是最后這話終究沒說出口,點了點頭。
“那我走了?”
“嗯。”
至始至終花露都在門口看著,見莫不知再次起身,不由得繼續當先在前面領路。不得不說,這個女孩真的挺有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