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進,你不選嗎?”因為姜知念和另外一個朋友走到了文具店的里面,而已經早早挑選好的陳可,正已經結賬出來在門口等她們了,看到聶進杵在這里,不免就順嘴問一句。
聶進搖了搖頭,“沒興趣。”
陳可笑了笑,“到時候還要寫班上其他同學的,估計手會很累。”
不過她又想了想,聶進對明笑笑那份特殊性,陳可在心里笑了笑,可能大佬會直接甩出一句,“同學,你無不無聊。”這么一腦補,竟然笑到明面上來了。
而旁邊的聶進卻像是沒有聽見一樣,或許說,他根本就不在意,他本來是想跟著姜知念的,但是被她勒令站在門口等之后,只好這樣保持住這樣望眼欲穿的姿態。
倒是陳可有些不好意思了,出聲道了個歉,“對不起,噯,你是不是喜歡我們家笑笑啊?”
說真的,這件了不得的八卦也是在這種考前焦慮癥的一個調劑品了,班上有一大批人都在猜想他們什么時候能成,甚至還有人明里暗里的將兩人牽出來比喻。
聶進聽了這么句話,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偏頭看了一眼陳可,回答道,“是。”
都說女生之間的友情比較奇怪,如果能讓好朋友美言幾句,說定能趁熱打鐵的借機表白什么的,但是這些卻不在聶進的考慮范圍里,對于他來說,自始至終,他要得到的總會得到,不管用的什么方法,也不問人家喜歡不喜歡。
被他這么坦坦蕩蕩的承認,陳可一時想不到要說什么,但是看著這個眼睛亮的驚人的少年,她打心底里說,“那你可要對我們笑笑好,你不知道,你沒轉過來之前,我倆一周里起碼有三分之二的時間會膩歪一起,就因為你,她都沒時間搭理我們了。”
聶進心里得意,但是面上沒沒有顯露分毫,他只是等著一個話題開口,“但是我并不知道笑笑是不是也這么想,我也不知道她有沒有喜歡的人,怕給她帶來麻煩。”
“你沒聽說過一句話么?精誠所至,金石為開,我們還是很看好你的,再說我了解笑笑,她肯定沒有喜歡的人,現在心思都在學習上呢,你也記住,不要在高考前動搖軍心啊,要知道成敗在此一舉,還是勿浪的好。”那學長學姐多少年的老黃歷還在各高校的談資里引以為鑒呢,陳可就怕自己瞎說什么讓人家誤會了,直接行動派,那她可就是千古罪人也不為過。
“我當然是以笑笑為重的,只是你也知道,她朋友多,我就是有點危機感也是正常的,她有什么特別好的異性朋友嗎?”聶進面上不顯,仿佛真的就是想到這個隨口一問,但是內心并不平靜。
上輩子根本沒有聽說她還有個什么娃娃親,只有一個礙眼的男朋友在身邊,但是…聶進眼里閃過一道嗜血的光,讓人難以捕捉。
無非就是再解決一個,又有什么難的呢?
“特別好的異性,呀,我們笑笑可是很受歡迎的,”陳可故意想逗逗他,但是看著店里,姜知念幾個人也快逛完了,就趕緊把話題結束,“要說最好的哥們,肯定是隔壁班那個封漾,據說兩家爸媽都認識,這個倒是真的,而且關系還不錯,上次封漾還說笑笑是他們家給他的童養媳,我們才知道他們還有個娃娃親呢,不過這個都是長輩之間的玩笑,我看笑笑就沒放在心上,而那個封漾在你轉來之前就已經打球摔斷腿去醫院了,然后因為輪椅不方便,在家里自己請私教上的課。”
“不過我覺得封漾可能對我們笑笑有那么點意思…”后面的話還沒說完,里面的人就已經出來了。
“久等久等,你們在聊啥呢,看起來相處的還不錯嘛,走了走了,我想吃飯。”一個女孩手掛在陳可的手上,將她拉了過去。
姜知念看了看聶進,笑了一下,給他看了一下自己挑了的同學錄,“山水風,還可以吧。”
聶進接過翻了幾頁,“嗯,那我給你寫第一頁。”
“噯,那我的這份,你也寫吧?”和陳可拉著的女孩聞言,就瞬間期待的看著他。
“不了,你留給別人寫吧,謝謝。”這句話還是因為姜知念在旁邊,已經算客氣的。
他一邊想著,怎么樣才能自然的提出讓姜知念不要把這個同學錄給別人寫,又在思考,自己是否可以將這看起來起碼有七八十張的紙頁都寫滿兩邊徘徊。
而另一邊的陳可:果然。
女孩聽了倒也沒有生氣,又轉頭和陳可抱怨自己很餓什么的。
而姜知念和聶進很快就被有默契的丟在了后面,硬生生的留出了個私人空間。
“剛才聊的還不錯嘛。”
聶進知道她就是欣慰之前故意裝的被排擠的事情,認為有轉變了僅此而已,并不是因為著什么私密的情緒而來指責他的,相反,他才是因為她身邊總是前呼后擁的而不爽快,哪怕是女生,都能讓他妒火中燒。
“沒有,就是聊到了你娃娃親的事情。”
姜知念囧了,尷尬的笑了兩聲,心里怪罪陳可哪壺不開提哪壺,但是面上還是裝的像樣,“哪有什么娃娃親啊,就是家里開的玩笑,別當真哈哈哈哈。”
聶進低頭湊近著看她,從她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姜知念感受到他的距離,這一刻,呼吸都仿佛停止,心跳如擂的不知道在做什么鼓舞。
她自己這么近,近的他只要再一低頭,就能親到那個他喜歡的地方,曾經他也吻過那里,只是那樣毫無波動的吻,也不知道是傷誰的心,而這一刻,他明顯的感覺到,眼前這個人,終于離自己近了一步,他們的呼吸在糾纏,那種旖旎的纏綿讓他的身體一熱,不敢再往深了想,聶進身子一退,“你要去看看他嗎?聽說他受傷了。”
姜知念說出了他聽到的后面的話,“去的,唉,其實我是聽說他沒有什么大問題,每天還能在朋友圈發牢騷,但是抵不過我爸媽的威壓。”
聶進笑了笑,“是嗎?那我和你一起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