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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90.我拒絕他的吻

  • 忘了酒
  • 黃綠律
  • 4215字
  • 2020-03-06 13:30:56

話說,越是有面子的人,往往是最后才到的,我就是這樣的人。

當賀司淵與月兒、雪兒早早入座后等著我一起用餐,我這才姍姍來遲。

賀司淵也算左擁右抱,我坐到他對面道:“有什么好吃的啊。”

月兒見我比賀司淵架子還大,不出聲的“哼”一聲。

雪兒并無太多變化,指尖纏著娟子的一角來回把玩。

賀司淵也不計較,看著桌上的菜報菜名:“樟茶鴨子、龍虎斗、糖醋魚、叫花雞、鍋塌豆腐……”

都是好菜,可……

賀司淵每報一個菜名,我的快樂指數就往下掉一格,為什么和今天在酒樓里吃的菜一模一樣?酒樓的菜是他點的,這桌子菜難道也是酒樓點的?不應該是大廚房的師傅做菜嗎?

月兒炫耀似的認為賀司淵是為了她才刻意這么做,說:“因為聽姐姐提起酒樓的菜好吃,月兒也想嘗嘗,剛才將軍便命人外帶了一份回府。”

賀司淵絕對是故意的!

“那我就不客氣了。”我舉起筷子。

“咳咳!”黃岐干咳。

我和黃岐商量好了,有什么不對的地方,她就假裝弱不禁風。

我放下筷子:“大家吃起來啊。”

也不知道黃岐今天怎么了,忽然要教我規矩,我是扳得回來的苗嗎。

賀司淵提筷,做作模樣的吃了口擺在面前的菜,又放下了筷子。

見賀司淵動筷了,月兒與雪兒才有動作。

“將軍,您嘗嘗這個。”月兒給賀司淵夾菜。

賀司淵淡淡的“嗯”了聲。

月兒伺候賀司淵的時候,雪兒都在一旁當透明人。

雪兒第一口選擇的是青菜,第二口還是青菜,看來,她最近在減肥。

我忽然又沒了胃口,喝了口面前的水,是茶水,并不是酒。

“將軍,月兒不是說給您買了補身子的蟲酒嘛,您現在要不要喝兩杯?”月兒早就讓人把酒備著了。

雪兒讓鶯歌給自己盛湯,對月兒說:“妹妹心里滿滿的都是將軍,處處為將軍著想。”

“拿上來吧。”賀司淵看了眼白兮,她那是什么壞表情?

“來人。”月兒換道。

花紅將蟲酒端了上來。

冬蟲夏草,可是寶貝的很,賀司淵可得多喝些。月兒,到最后,還是去買了這個酒,當時我讓她買,她還表現出一副不花冤枉錢的姿態,還不是入了我的坑。

“哈哈哈~哈哈哈~”我笑。

黃岐見白兮傻笑,側頭又干咳一聲。

我見賀司淵喝了杯酒,喉結動了一下,自己也跟著咽口水。我晃頭,心想:我是怎么回事?上輩子是醉鬼投胎嗎?這么喜歡喝酒,現在看到別人喝都忍不住了嗎,能不能爭氣點?

事實證明,我爭不起氣,諂媚的問月兒:“月兒,要不給我也來一杯,我其實也很喜歡喝酒。”

月兒捂嘴笑:“姐姐,你怎么了?還喜歡喝酒?我記得你從前可是滴酒不沾,而且,這酒,可不太適合姑娘家喝。”

“是嗎,那,你給賀司淵多倒幾杯。”

黃岐覺得:白兮這段時間以來的表現,她終于肯關心賀司淵,這是一個好征兆。

我心里則是想著另外一個想法。

“姐姐,月兒與將軍成婚那日,還要姐姐多捧場才是。”月兒忽然這么說。

賀司淵明白白兮早晚都會知道這件事,他只是不愿意自己跟她說而已,也不知道她會是什么表現。

我用筷子夾起一小塊肉,雖說不想吃了,但坐在桌前發呆也怪傻,我回答:“那是應該的,你與將軍乃天作之合,我祝你們百年好合,早生貴子,長長久久……”

“咳咳咳!”

黃岐看向賀司淵,這次咳嗽的可不是她,而是賀司淵。

賀司淵用手握拳放在嘴前,側身咳嗽時臉微紅。

“將軍,您沒事吧?”月兒關心道。

賀司淵擺手。他只是被氣的,什么百年好合,早生貴子,長長久久,這是在調侃他啊,也不想想對象是誰,如果把月兒換成白兮的話,他或許還會考慮。

我見賀司淵用幽怨的眼神看我,只當他是感謝我。我勸月兒:“快,讓他喝口酒冷靜一下,這是聽見我對你們的祝福,他高興成這樣。”

一聽我說的話,月兒頗有幾分羞澀,也乖乖的拿起蟲酒遞到賀司淵嘴邊。

不遠處,有一女子穿著男裝看著賀司淵一伙人。

白雨朝唐苑走去,邊走邊對不一說:“正如眾人所說,夫人的確不像從前那般。”

不一道:“她比以往更為活潑了不少,甚至是,膽子也大了許多,今日,竟還判斷出屏兒的死法。”

“就是那個惜春樓的女子。”

“正是。”

白雨走路很慢,不一盡量放慢步伐。

白雨露出三分之二的臉龐對著不一:“夫人也喜歡研究這個?”

不一搖頭:“黃岐說夫人進府后從未看過驗尸之類的書籍,在夫人嫁進將軍府之前,運來的書也只是詩詞歌賦,從前安插在夫人身邊的人也沒有聽聞過夫人對此感興趣,也就是說,夫人從未接觸過這類的東西。”

“那倒是奇怪。”

不一驗尸,都是師從白雨,雖然白雨沒有不一年長,但不一卻是敬白雨的,當師父,看的是能力,而不是年紀。

白雨到了唐苑之后,進入后室,里面還分了左右兩邊,右邊是白雨入寢的地方,中間隔著門,并看不見里面;往左側走進去,則是一間雜物室,里面的東西種類繁多,可怎么看,也不像是個讀書人該有的物件。什么存放鋸子斧頭的工具箱,還有各類種子,或是規格不同的鐵絲圈……

白雨走到一面柜子前,用腳輕踢柜子旁的木箱,柜子放出一聲悶響,緩緩向左移動。

這里是直通地下室的入口,府內知道這個地方的,總共有四個人,分別是白雨、不一、賀司淵、黃岐。

在有人經過第一盞燈時,墻壁上懸掛的燈紛紛亮起。起先是樓梯,若是不注意,或是不熟悉環境的人,極有可能會從這里摔下去。

白雨走了六步之后,用手按了下墻,這才繼續向前走。因為除了樓梯,還有其他的機關,為的,就是讓潛入之人,防不勝防。白雨這么做,只是暫時解除機關。

地下室很大,各處作用分明。有用來解剖的地方,有用來制藥的地方,有用來養毒的地方,有用來關人的地方……

在一面石床上,正躺著一個女人,她被紗幔圍在中間,若是仔細看,便知道她身上一絲未掛。在石床周圍,有可以上下活動的石碑,此時石碑正豎起,讓整面石床看起來,形似棺槨。女人被半泡在藥水里,在她的頭頂上,有不間斷的白氣從懸掛著的鐵具中冒出,里面裝的是降溫用的冰塊,這個女人,在這兒躺了有一段時間了。

女人緊閉雙眼,臉上還有死前透入出的痛苦神情與驚訝之色,其實,這只是白雨的猜測。一個死人,哪里能表現出這些。

這具女尸,是——林煙雨。

林煙雨死后,本被人拋在亂尸崗,就讓白雨差人帶了回來。白雨只是好奇,林煙雨體內的蠱蟲而已。

林煙雨是二月都人,傳風閣中的舞姬們,也都來自二月都,都被人下了蠱,而這種讓人在最好的年紀變得格外美麗,又不斷消耗宿主的精氣血,讓宿主如曇花一現,在一定的年紀死亡,應該是二十歲左右。真的是,讓白雨很想著手將林煙雨體內的蠱蟲抓出來看看,那小東西究竟長什么樣。林煙雨的死亡原因,并不是因為蠱毒發作,而是被人用利器直搓心臟殺死,對方,目的性很明確,沒有多余的動作。讓人驚訝的是,即使林煙雨死了,可她體內的蠱蟲,卻還在繼續長大。

室內有綠植,甚至可以爬滿整面墻,倒使著沉悶的氛圍緩和了些,但綠植并非是用來觀賞的,而是白雨養的毒。

二月都人,只要是家中條件稍好些的孩子,都會被父母送去學堂。學堂中必教的一門課程,便是如何判毒、制毒、解毒。三都中,也只有二月都的人把毒用在了生活中,雖然大多數人普遍會用毒,但二月都王上頒布過明確法令,凡是亂用毒者,連殺五服。

白雨最近幾年,倒是沒有從前那么癡迷于研毒,但還是每天會花些時間在這上面,畢竟無論是什么技藝,不堅持,都會生疏。現在,她主要是專注在解毒上。能用毒的人,很多,但能解毒的人,不是大夫,大夫是治病,所以,會解毒的人,倒成了寶貝。

不一會跟著白雨學驗尸,還得從賀司淵說起。因為賀司淵在樓茲那些年,或者是身邊的兄弟莫名死亡,或是當地百姓死于非命,那都是要人查出死亡原因的,樓茲人手緊缺,很多時候一個人連居幾職,也是正常不過。白雨在樓茲時得了病,每半年就得修養一次,所以小事的話,賀司淵都盡量不讓白雨處理。就在那個時候,不一讓白雨教他驗尸。

不一跟在白雨身邊輔佐白雨,地下室中只有流水聲。

飯后,賀司淵說有話跟我談。

天已暗,府上的下人們都開始點燈。

我靠在桌邊聽著賀司淵的講話。

“今早姜晟厲來找過本將軍,說是法師在柯府做法,明日便結束……本將軍……”

“你想讓我和姜晟厲一起去柯府調查柯正。”我說。賀司淵什么時候成結巴了。

賀司淵點頭。他說不清楚,其實還是不想讓白兮去,可法師做法正是一個好機會可以混進柯府,白兮不是說過法師想收她為徒。

“還是那兩個條件,第一,不限制我出府,第二,還我錢。”說實在的,柯正那點兒事,跟我沒關系,重要的,是我有什么好處。

“好。”賀司淵答應的很爽快。理由是白兮身邊有暗衛跟著,她去過哪兒暗衛會報告;至于錢,賀司淵早就說過,他的錢,也是她的。

“那我是明天去柯府是吧。”我問。

“嗯。”

我玩著裙子上的帶子:“可我現在又多了一個要求。”

賀司淵聽著話,道:“又有新要求?白兮,你是不是覺得,本將軍非要你去柯府不可?本將軍身邊有那么多侍衛,那柯府即使守衛再嚴,本將軍的人難道還進不去?再是,倘若本將軍相見柯正一面,哪有多難?本將軍讓你去柯府,還不是因為怕你覺得在府上呆著無趣,。”賀司淵這么說,也沒錯,不過,要是白兮能幫他,自然是最好的。可白兮要是再提出些無理要求,他不好答應是一回事,讓她傷心又是一回事。

“我,只不過是想讓你送我回去,天都黑了,難道你想讓我一個人走夜路不成?”其實我的新要求,只是想讓賀司淵給我換個住的地方。我那屋太偏了,又遠,走都難走。而且離前門、后門都遠,去哪兒都不方便。

“難道你怕黑?”賀司淵笑。

怕你個大頭鬼。我在心里暗罵。

賀司淵命人提來一盞琉璃燈:“你要是真怕黑,若是你不聽話,本將軍就讓人把你那屋的蠟燭全撤了。”

“你敢?”

“我怎么不敢?”賀司淵的語氣中盡含挑釁。

我打大步向前走,既然賀司淵這么喜歡走,那就讓他走個夠。從這里到我那屋,再回到賀司淵住的地方,一來一回,他花在路上的精力與時間,希望越多越好。

只是,我忘了一點,我不會輕功,但賀司淵會。

“白兮,你知道有人多次想綁架月兒嗎?”賀司淵見我走了靠在在橋邊休息,忽然問我。

“哦。”我這么聰明,用腳指頭想想都知道。

“本將軍之所以對月兒這么好……”賀司淵由猶豫,不,現在還不是告訴白兮事實的時候。

“我知道你關心月兒,你派了暗衛監視我,你怎么不派幾個人去保護月兒?”

木橋上,站著白兮與賀司淵。

月光落在橋下的湖面上,是一輪新月。

賀司淵怎么可能會告訴她,到了一定的時候,他會舍掉月兒。因為月兒,本來就是為了庇護白兮而存在的。賀司淵現在還不能對外公開,他愛的女人,其實是白兮。月兒,其實只是他的一枚棋子。如果白兮知道了這些,她會怎么樣呢?

我借著月色看著賀司淵,他是個討厭鬼,我一直都知道,但他的的確確也救過我,雖然不知道里面有幾分真,幾分假。

賀司淵的手撫向她的臉龐。

我想,賀司淵也是很矛盾的一個人。

他漸漸靠近我,我甚至都能感受到他的鼻息。

他試圖吻她。

可她卻偏過頭!

我腦中此時想到的,依舊是小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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