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那些騎兵讓開了一條道路,一名身穿將甲,臉戴面罩的男人,騎著駿馬出現在眾人面前,他那黑色的面罩,再加上雨水的阻隔,使人根本看不清他的樣子。
看著突然出現的這些騎兵,吳天和楚王兩方人都開始戒備起來。
吳天的景國都是騎兵,所以依仗速度的優勢,才敢追趕三十萬敵軍,眼前這二十多萬的騎兵出現,完全打亂了吳天的部署。
而三國聯軍的三十萬人,因為之前的失敗士氣低落,再加上一路狂奔,早就累得筋疲力盡,這個時候眼前的這二十萬騎兵,再加上吳天的四萬鐵甲軍,絕對有能力讓他們有來無回。
楚王向飛翼看著那名身穿將甲的男人率先出口,有些恭敬的問道:“敢問閣下是何人?”
燕王和慶王也緊張地看向了那名男人,還有那名男人給了他們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那名男人哈哈一笑說道:“打了小的,老的自然要出來。”
在那名男子開口后,吳天整個人都愣住,他很確定,那聲音他不會聽錯,是他,一定是他。
雖然心中早就有所猜測,但是他眼中的淚水不自覺的流了出來,吳天正在努力壓制著自己心中的喜悅,他明明確定眼前的這個人,一定是他,可是又害怕自己空歡喜一場。
楚王向飛翼不解的問道:“閣下這話是什么意思?難道您和景國有什么關系?眼下是本王們敗了,閣下這個時候來落井下石,恐怕有些不合適吧?”
那名男子好像聽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哈哈的直笑,笑得三王心里都瘆得慌。
那名男子伸手一指,指向了吳天,然后看著三王說道:“孤是誰?哈哈……孤是他父王。”
說完,吳云伸手將自己的面罩摘下,露出了本來的面目。
在吳云說完話,將臉上的面罩丟棄后,吳天憋在嘴里半天的兩個字,幾乎是脫口而出。
“父王!”
吳天身后的那些朝中將領,看到吳云后,也都是一個個激動的難于言表。
吳天翻身下馬,用他最快的速度,朝著吳云跑了過去,什么三十萬大軍,什么鐵甲軍,他統統都不管不顧了,他只想撲進吳云的懷里,他只想去嗅一下,那熟悉的氣味,他只想去抱著那個男人痛痛快快的哭一場。
當吳天來到父王吳云的面前,白嫩俊俏的面龐上,滿是雨水與淚水,委屈的表情讓人看著都心疼。
吳云一把將兒子抓上馬去,直接讓吳天坐在了自己的前面,用結實有力的手臂,一下子將他摟在了懷里。
而三王當中的燕王朱毅和慶王雷蒙,看到吳云露出本來面貌的時候,兩個人當場就嚇傻了。
吳云平淡的看著面前的三王說道:“現在談談,你們三國打算怎么補償我景國的損失。”
燕王朱毅清了清喉嚨,站在風雨中,任憑雨水打在他的臉上說道:“燕國愿意賠償五百萬兩黃金,五百只獵鷹,珍貴鳥種百對。”
燕國又被稱作猛禽國,向來以鳥類多種而著稱,這個時候能給出五百只獵鷹,珍貴鳥種百對,可見其誠意了。
吳云淡淡的點了點頭,沖著他揮了揮手,示意他可以帶著自己的軍隊離開了。
慶王雷蒙一看吳云放過了燕國,也趕忙出來表態的說道:“慶國愿意賠償一千萬兩黃金,一千張長弓。”
眼看兩國都認輸了,向飛翼這才不情不愿的說道:“楚國愿意賠償五百萬兩黃金,千把長刀。”
聽到楚王向飛翼的話,吳云直接被氣笑了。
“楚王覺得,你再打發景國鐵騎嗎?還是你覺得,孤不敢將你留在這里?”
面對吳云那上位者無形的壓力,向飛翼干肯定,他絕對不是在開玩笑,如果他給的答案,再不能讓對方滿意,那么他今天將無法離開這里。
楚王向飛翼急忙說道:“五百萬兩黃金,兩千把長刀,不能再多了,之前景國屠殺霸威城,再楚國境內燒殺搶掠,楚國需要休養。”
吳云這時才滿意的點了點頭,其實楚國給多給少,吳云完全不在意,他只是想讓向飛翼知道,景國的強大,不是他能抵抗的。
吳云平淡的說道:“七日之內,孤要看到各國的賠償,以及降書,若誰晚了一天,孤的踏云軍,必定隨風而至。”
此時,三十萬大軍被人家包圍著,三王立刻點頭應是,絲毫不敢怠慢。
吳云只是揮了揮手,踏云軍就讓開了一條道路,讓疲憊的三十萬聯軍,可以撤離景國。
轉身回顧,看著那各個激動滿面的景國將領們,吳云壓著心中的激動說道:“孤,回來了。”
“大王……”
相比對待吳天而言,他們這聲大王可是叫得真心實意,就好像看到了景國的希望,看到了景國的強大。
吳云含笑點頭說道:“將士們,隨孤回宮。”
“好!”
震耳欲聾的聲音,在風雨中氣勢雄偉的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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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云殿里,當滿朝文臣,看著先王吳云,拉著吳天走進來的時候,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要不是看著他們身后的武將們一個個興奮的樣子,還真以為吳云詐尸了。
“先王死而復生?”
“不知道。”
“閉嘴,你們兩個別說話。”
吳云拉著兒子走到王座前,轉身看著滿朝的文武群臣說道:“孤,回來了。”
睿云殿里,滿朝文武群臣全部跪倒在地,齊聲喊道:“大王……”
吳云笑著說道:“都起來吧,孤知道你們有疑惑或者不解,但是這些都不重要,孤很感謝你們,在孤不在的日子里,盡心輔佐天兒。”
剛剛站起身來的文武群臣,又再次跪倒在地齊聲喊道:“大王過譽。”
吳云哈哈一笑說道:“都起來吧,孤今天很開心,你等不必再跪。”
大司空易翰跪在地上喊道:“臣有一事,奏報!”
吳天不自覺的皺了皺眉頭,一種不祥的預感即將來臨。
吳云無所謂的說道:“大司空,但說無妨。”
“常言道:一山不容二虎,世子吳天繼位以來,昏庸無道,任意妄為,四處樹敵,弄得景國民不聊生,臣請求大王,讓世子好好學習王道,待大王百年后,再行繼位。”
大司空易翰說完后,除了季樂徐澤幾人鶴立雞群以外,其他文武群臣全部跪倒在地附和道:“臣等復議。”
景王吳云扭頭看向了自己的兒子吳天,傳遞了一個眼神,那意思好像是在問,兒子你有那么差嗎?
吳天無奈地聳了聳雙肩,那意思像是在回答,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