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嬈出來的第一時間就開始環(huán)視了周圍一圈,然后在山谷的一處的巨石上看到了白木長老,他此時正盤腿坐在上面,面前躺著的雙眼緊閉的秦楚,她臉色一白沖了過去。
“白長老,他怎么了?”,她跪坐在秦楚身側(cè)垂頭看著秦楚,語氣焦急的問道。
“他似乎接受了某種傳承,體內(nèi)有一團強大的靈氣,恐怕短時間內(nèi)不會醒過來”,白木說道。
“那會有危險么?”。
“應(yīng)該不會”,白木解答了她的問題后看了她一眼問道:“你是從哪里得到的功法?”
那天的事情之后他也聽說了,所以再次見到秦楚也不驚訝,只是他很好奇好奇蘇嬈哪里得來的混元靈根的功法。
蘇嬈先是沉默了一會兒,不知道該如何對他解釋,這青山仙門里面她覺得這個白長老最神秘,平時在門內(nèi)除了每月一次的講道根本就不見蹤影,而且聽她母親說,白木長老是筑基后期了才來的門派,而其他幾個長老都是在青云門里長大的,甚至周元和掌門還是師兄弟,還有她那個小師叔沈劍。
每個長老都有自己的小心思,可唯獨白木長老對掌門一心一意,而且他剛來青山仙門之時還是筑基后期就奉令執(zhí)掌一峰,沒過幾年晉升金丹之后連執(zhí)法堂都?xì)w他管理。
至于他來青山仙門之前的事情門派中除了掌門無一人知曉,在門中也是獨來獨往,也不見他和哪個長老有交情,所以蘇嬈覺得他可能沒有那么簡單,甚至他知道的東西也比別人多。
“這功法名字是叫混元決,我一出生時就像是刻在腦子里,時間越久越深刻,我小的時候還偷偷的修煉過,后來才知道原來只有擁有混元靈根的人才可以修行此功法,所以那天看見他后才想著把他帶回去試試看我記憶中的功法到底是不是真的”,她半真半假的說道,這樣也就能解釋那天她為什么可以說出混元靈根了。
白木沉吟了一下,像是在考量她的話是真是假。
“如果白長老感興趣的話,等我回去我可以給白長老再默一遍”。
“好”,白木點了點頭,隨后皺起眉頭看著她的身后大批量被傳送出來的各門派弟子,語氣嚴(yán)肅的說道:“你們在里面發(fā)生了什么,怎么會全部提前出來?”
蘇嬈回頭看向身后,看著原本空蕩蕩的山谷,此時站了不少的人,不過到底是比進(jìn)入的人數(shù)少些,看來除了葉山還有不少人都永遠(yuǎn)的留在了那里。
她回過頭對著白木搖了搖頭,“我也不是很清楚”,她簡略的和他說了一下她出來前靈境內(nèi)的異樣。
“也就是說,這異樣是在秦楚進(jìn)了宮殿一天后出現(xiàn)的?”。
蘇嬈看著躺在地上的秦楚,飛快的點了點頭,這件事即便她現(xiàn)在不說,有那么多人看到,他早晚也會知道,更何況現(xiàn)在的情形,秦楚表現(xiàn)的越重要越好,這樣才有可能保住他的性命。
“對了,莊子韓是和他一起進(jìn)去的”,蘇嬈想起莊子韓也是一起進(jìn)入的,所以補充道,順便她也很想知道他現(xiàn)在怎么樣了。
“莊子韓,我沒有看到他出來,秦楚是最先出來的,他出來時就已經(jīng)昏迷了,之后就是你”,白木皺眉說道。
蘇嬈沒想到會是這樣,她摸了摸下巴,“有沒有可能有別的出口?或者他出來你沒看到,然后他逃走了?”,她剛才掃了一眼過后,發(fā)現(xiàn)根本沒有莊子韓,甚至連那天和秦楚一起進(jìn)入的其余三人也都沒有在人群里面。
“不可能,他為何要逃走?”,白木先是搖了搖頭,隨后雙眼直視著她的眼睛問道。
看來葉道人還沒有把葉山死了這件事告訴他,就在她想著怎么先蒙混過去時,從青山仙門的方向飛過來一只飛舟,快速的來到了他們身邊。
葉長老站在上面雙目赤紅的看著躺在地上的秦楚,“秦楚,拿命來”,然后抬手施展法術(shù)對著他扔了過去。
蘇嬈離那法術(shù)很近,那一瞬間生命直接受到了威脅,金丹期的威壓全部落在附近的秦楚身上,她站在旁邊都感覺汗毛倒豎,青靈傘在她丹田里躁動不安想要沖出來,她只能安撫她,照這樣下去即便青靈傘出來以她現(xiàn)在的修為也不可能擋下金丹期盛怒的一擊,這里唯一能救他的只有白木,她只能賭了,賭他會因為混元靈根和神秘的傳承保住他。
就在千鈞一發(fā)的時候,白木一甩衣袖阻攔了葉道人的法術(shù)。
葉道人氣勢洶洶的說道:“白師兄,你別攔我,這個秦楚他竟然殺了山兒,我要他血債血償”,說完后通紅的雙目轉(zhuǎn)向蘇嬈,惡狠狠的說道:“還有你也一起死吧”,說罷想要沖過來一掌拍死她倆。
金丹初期和金丹后期的修為差的不止一星半點,他的攻擊再次被白木輕松攔下,“宗門內(nèi)有執(zhí)法堂和掌門,弟子有錯也該交由掌門處置”。
葉道人臉色陰沉,“秦楚殘害同門殺死葉山,這已經(jīng)是不爭的事實,小小年紀(jì)就這么毒辣,處置他不過是早晚的事情,我現(xiàn)在殺了他就當(dāng)是為宗門除害”。
“葉長老,先不說你連事情經(jīng)過都不知道就判定我們殘害同門是否太過武斷,如果天下宗門都像您這般處事,恐怕要出大亂子,更何況如今眾目睽睽之下,不是讓別的門派看了笑話”,蘇嬈說道。
葉道人看著白木并沒有反駁蘇嬈,又看了看附近正在向他們這里看過來的三大門派,知道今天肯定是殺不成了,冷笑著點了點頭,“好,我就在門派等著掌門為我主持公道”。
走之前用看死人一樣冰冷的眼神看了蘇嬈一眼,才乘著飛舟原路返回。
她對著白木勉強的笑了笑,對著白木拱手一禮,“多謝白長老救命之恩”,她剛才雖然在葉道人面前鎮(zhèn)定自如,可手掌的汗卻從沒有斷過。
“我只不過在做分內(nèi)之事,不過你們的事如果你師傅不回來的話,就光掌門保不了你們多久”,白木對她好心的提醒道。
蘇嬈再次道謝,不過她也想讓她師父趕緊回來啊,可是她現(xiàn)在根本就不知道他在哪。
等了大概有一天的時間,靈境的入口慢慢消失不見,確定再不可能有弟子出來后,四大門派的弟子紛紛乘上各家長老的飛行法器各自向著自己的門派飛回。
蘇嬈帶著秦楚還沒等回到青松峰就半路被人截到了議事廳,這葉道人估計早早的便派人守在宗門門口就等著她回來了。
蘇嬈把秦楚放在議事廳一旁的椅子上坐下,隨后對著坐在中間座椅上的掌門屈膝跪下,挺直腰身雙手放在胸前放平,“啟稟掌門,秦楚接受傳承昏迷不醒,還望掌門能準(zhǔn)許先送他回青松峰”。
“你做夢,掌門,如此品行不端的人就算得到了傳承又怎樣,留著還不是門派的禍害”,葉道人對著相門情緒激動的說道,弟子的天賦代表的是未來宗門的希望,他怕掌門被她的話動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