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涼仔細打量著馬英,卻從未見過有此般的人,他的身上有十足的君王的氣息,比朱允炆身上的還要強烈。“請問閣下師承何派?從哪里來?”蘇涼試探性的問道。
“在下乃是官府中人,從燕京來。”那人回答著,“那位姓包的老兄也知道我。”
蘇涼看向包仁,但是包仁的臉上帶著不一樣的微笑,更像是苦笑,“是,馬公子乃是官府中的人,這一點我可以證明。”
“蘇兄弟,久仰大名,所以今日特來請教。”馬英口中說道。
“好吧,請出招吧!”蘇涼說道。
兩人在臺上拳腳交錯,林晞卻在臺下十分擔心。擔心地倒不是蘇涼能不能贏,而是如果那個人也在這里的話,那么蘇涼和自己可能就要命絕于此了,她便又抬頭看向臺上的馬英。馬英一邊和蘇涼交戰,卻又感受到了目光,轉過頭來看著林晞,沖她笑了笑。
“原來林姑娘和馬英早就認識,卻不知道馬英的底細,待我一會去問問林姑娘。”蘇涼心中想道。
“看來此處一時沒有動靜,主人也不一定會敗給蘇涼。正好我先去看一下剛剛的那個黑衣人。”屋檐上的人心中暗想。輕輕一躍,跳了下來,徑直的走向酒館。
“怎么樣,這本坐忘功你有興趣嗎?”圓虛問著乾陽。
“坐忘功,我倒是聽過,那不是蘇涼門派的秘籍嗎?你怎么會有?”乾陽小心的試探。
“我便是他的師父,怎么能沒有這本秘籍?你只說,你想還是不想便可以了。”圓虛問道。
“哪有秘籍上門不收的道理,既然你要給我秘籍,一定有事求我。說吧,什么事情?”乾陽識趣的問道。
“幫我殺一個人。”圓虛神秘的說道。
“誰。”
“馬英。”兩個字從圓虛的口中跳出,“應該叫他朱棣才對。”
“燕王?他也在此處?”
“你考慮清楚,我以后再來找你。”圓虛說罷,直取門口進來的人。
那人瞬間打出十招,化解了圓虛的招數。“想不到,師哥,你竟然藏著兩個秘密。”進門的人,正是姚廣孝。“第一,你竟然沒死。第二,那蘇涼竟然是我義弟的兒子。怪不得我找了他二十年,一直沒有線索,原來你一直把他藏在無梁宮。”
“是又怎么樣?二十年前,你和他的父親帶人將我父親領導的白蓮教連根拔起。你知不知道,當時我的妻兒老小都在教中。我只是殺了你的義弟,沒有殺掉蘇涼,還將他撫養長大,傳他武功,我已經算是以德報怨了。”圓虛逐漸憤怒。
“誰能想到,師父讓我鏟除的白蓮教卻和我的同門師兄有關。先皇有言,白蓮邪教,使愚民誤中妖術,不解偈言之妄誕,酷信彌勒之真有,冀其治世,以蘇其苦,聚為燒香之黨,根據汝穎,蔓延河洛。妖言既行,兇謀遂逞,焚蕩城郭,殺戮士夫,茶毒生靈,無端萬狀。白蓮邪教荼毒了多少人,害的多少人家破人亡。我與義弟,不忍世間混亂,鏟除白蓮教,揚世間正氣。再說蘇涼,你將他撫養長大,難道不就是想讓他成為你復仇的武器?若是蘇涼知道真相,我且看你是否還能得到他的信任?”姚廣孝口中呵斥。
“是有如何?無需多言,你這些話,還是向閻王說去吧。”圓虛說罷,體內內力勃發,氣海穴大開,龐大的內力游走于他的全身,金光包裹著他。
姚廣孝便也匯聚全身內力,但是卻差出圓虛一大截。“好強的內力,原來他在無梁宮隱藏了實力。”姚廣孝心中驚到,“看來次日要命絕于此了。”
“那好,我也來幫你對付他。”乾陽走到圓虛的身邊,運足全身的內力,匯聚于掌心。
“小子,你還是在一旁老實的看戲吧,你要是沒事做,現在就去殺了馬英。”圓虛轉過臉來,對乾陽說著。
“不,還是我來幫你吧。”口中邊說,手掌卻暗自用力。“碰”一聲,寒冰內力直直的灌入圓虛的體內。
“你盡然偷襲我,找死。”圓虛一掌飛來,但是收到寒冰內力的影響,行動有些遲緩。
姚廣孝一個閃身,運起輕功,帶著乾陽離開。
“小子,為何要救老夫?”遠處偏僻的巷子,姚廣孝問著乾陽。
“既然你是蘇涼父親的義兄,那便是蘇涼的叔叔,正好也幫下兄弟,救下他的叔叔。”乾陽說道,“你們剛才在酒館說的都是真的?那為什么你一開始要殺掉蘇涼?”
“沒錯,那是因為我一開始沒有查清楚他的底細,雖然看起來眼熟,但是只知道他是無梁宮的弟子。后來在七殺樓的時候,他飛身替林晞擋那一掌,我清楚的看到了他咽喉處的那顆朱砂痣。朱砂痣本就難見,而且偏偏又是在咽喉處的,只有他,在他小時候便有了那樣的標志。”姚廣孝說道,“這我才敢確定,蘇涼便是我死去義弟的孩子。”
“若是如此,那為何你當時不和他說清楚?”乾陽還是有些不相信。
“蘇涼是我的侄兒,他在江湖中要想立足,僅僅是那種微弱的功夫,能行嗎?”姚廣孝反問道,“他武林大會的請柬還是我給他的,不然他能進來嗎?”
“好吧,那現在怎么辦?”乾陽問道。
“快,我們現在快點去點將臺,要是圓虛已經到場,那蘇涼和燕王便是兇多吉少了。”說罷便帶著乾陽再次運功,前往會場。
點將臺上,馬英十分的奇怪,自己剛運起的內力,只要一出手,便會消失無蹤。“蘇少俠,卻不知,你用了什么法術,為何我的內力都消失不見了?”馬英疑惑的問道。
“不好意思,在下學過海納神功,所以閣下的內力全部被我吸收了。”蘇涼笑了笑。
“既然如此,我看也沒有打下去的必要了,那在下甘拜下風了。”馬英說罷,跳下了點將臺。
當啷一聲,“蘇涼,蘇涼獲勝。”包仁口中喊道。
“不知此處,是否歡迎老夫啊?”伴隨著外面的聲音,圓虛緩緩地的走了進來。
“難道是,師父!”蘇涼聽到聲音,卻控制不住心情,“師父,您沒死?”
“蘇涼,為師沒事,你過來,讓為師看看,最近武功進步沒有。”圓虛說罷,伸出一只手來。
蘇涼飛也似的跑到了圓虛的身邊,一只手捏著蘇涼的肩膀。“好,好,好!”最后一聲的聲調突然轉變。緊接著便是一掌飛下來,碰到一聲,響徹天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