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審訊處之后，鐘開陽整理了一下心情。總之，還是要先做好手頭的工作。

看著坐在對面的一臉頹廢大叔相的慕白，鐘開陽有點沉默。這個狀況......，在他漫長的鬼差生涯似乎還沒遇見過，一般他面對的都是窮兇極惡的犯鬼，頹廢型的還真沒遇見過。

雖然慕白是被他們監察司拘了，但她同時也是受害者，而且幾乎是唯一知道真相的鬼。想到這一點，再加上慕白那頹喪的樣子，鐘開陽猶豫了一下，讓自己的問話盡量顯得溫和一點。

“慕白，你能告訴我你遭到攻擊那天的具體情況嗎？”

“冥界的話，應該有監控的吧，去調來不就知道了。”

鐘開陽看著對面的女人，雖然在答話，但是那有氣無力的樣子、那空洞的雙眼，以及那頹喪的坐姿，怎么看都很敷衍！而且，監控是個什么玩意兒啊！

鐘開陽嘆了一口氣，他摸出了鐐銬的鑰匙，走到慕白跟前，抬起她的手，把銬子打開了。

“嗯？”

慕白疑惑地看著鐘開陽，無意識地發出詢問的聲音。難道這家伙良心發現了？想到這里，慕白空洞的雙眼瞬間充滿了高光！

“你......似乎心情很差，這樣會影響我的工作。”

算是一個簡短的解釋。

慕白：會心一擊。

慕白深吸了一口氣，努力揚起一個懂事的微笑，“讓您這位大人費心了呢，我保證乖乖配合。”

“那就好。”鐘開陽有點遲疑地回答道，他心下迷惑，這位到底是怎么做到表情轉換如此之快的。

見得鐘開陽那半信半疑的態度，慕白那‘懂事’的圍笑逐漸變得陰險起來。怎么可能這么輕易就讓眼前這個毒舌男得到情報！

慕白揉著手腕，思索著要如何爭取最大的利益。

“很疼嗎？”鐘開陽看著她的動作，皺了皺眉。

“不疼我會揉它？而且，你也不看看我到底被縛了多長時間！不疼你試試？！”簡直明知故問。

鐘開陽被噎得無話可說，好吧，看來，他果然不應該試圖關心這個女人，

“看你這么能說的樣子，似乎精力很充沛。那就說說吧，當時到底發生了什么。”

“你就這么想知道嗎？”

“是的。”

“那不如我們做一個交易。”慕白揚起的嘴角散發著蠱惑人心的笑容。

“交易？”鐘開陽看著慕白的笑容，突然有一種不太妙的預感，總覺得這個女人早有預謀。

“你告訴我離開冥界的方法，我告訴你那個怪物的信息。怎么樣？是不是等價交換？”

“可以啊。”

鐘開陽這干脆的回答讓慕白有點疑惑，這么簡單？

“你跳個輪回井，不就可以離開冥界了？”鐘開陽理所當然地反問。

“我說的不是投胎的那種啊！”慕白奶兇奶兇的。

“那就無可奉告了。”鐘開陽雙手一攤。

“那我也沒得說。”

慕白也是個不見兔子不撒鷹的小壞壞。

鐘開陽皺了皺眉頭，沉默了，離開冥界的方法不是沒有。但是，這到底應不應該讓她知道？她知道了之后，到底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