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著無恥的慕白，白亦承圍笑的表情有一瞬間龜裂了。

‘為難人’這種話是這樣當面說出來的嗎？這樣的人還是第一仙門的人，有沒有搞錯，一般的魔修都還會顧及臉面呢，這位怎么都像是個惡貫滿盈的大魔頭吧！

“我真是服了你了，比欠，還是你在行。”

白亦承面對臉皮比墻厚的慕白，他實在是無語了。

認命地牽起慕白的手，“起來吧，魔女大人。”

“怎么還叫上魔女了？”

“魔修都沒有你這樣花花腸子那么多的，你要不是魔女，誰是魔女？”

慕白站了起來，還有點搖晃。

“我哪有什么花花腸子，就你嘴能，一天天叭叭叭的。”

慕白不滿地看著白亦承。

白亦承輕笑著，“好了好了，你沒有行了吧。”

“這還差不多。”

坐在凳子上，慕白又給自己倒了杯茶。

“這茶倒也是挺神奇的，喝了感覺整個鬼都得到了滋潤。”

慕白頗為感嘆，這茶真不得了，要升天。

“聽鐘開陽說，這茶在冥界屬于稀缺資源，還挺貴的。”

慕白差點噎著，“挺貴的是什么意思？冥界還有做買賣的？”

“對啊，你是不知道，冥界的買賣還挺多的。那些人倒沒限制我的自由，所以我去外面轉了轉。”

“為什么啊？我只聽說過賄賂鬼差的，沒聽說過這種地方還有做買賣的！”

我裂開了！什么塔喵的神仙地府啊？還有商品交換？這得有多少鬼滯留在地府才能干得起來這種生意啊？

“聽說是有什么特別允許，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他們這里似乎特別缺人手。你要是想去看看，等過幾天，我帶你去轉轉。”

“那挺好呀，不過，要買東西的話用什么付錢啊？”

“冥元，聽說是現任的殿君搞的。”

“挺會搞。”

行啊，這地獄，還有得鈔票流通，不知道搞不搞金融，有沒有通脹，樓市崩不崩，經濟有沒得泡沫。

興致一下子來了！

“慕白——！”

一個陌生的聲音拍著門，喊著慕白的名字。

“大概是鐘開陽。”

白亦承聽著聲音有點耳熟，就去開了門。

一看，還真是。

“慕白醒了嗎？”

開門讓鐘開陽進來，白亦承接上了話茬，“醒了。”

鐘開陽看著一臉病弱的慕白，皺了皺眉頭，怎么還這么虛？

“喝完茶了嗎？”

“還沒。”

慕白閑閑地說，現在就是別讓她看見這些個鬼差，看見就壓不住自己心里那股反叛的欲望。

鐘開陽也沒多說，也沒客氣，只是坐在了慕白的對面，直勾勾地盯著她。

慕白也沒搭理鐘開陽，只是自顧自地喝茶。

白亦承一會兒看看這個，一會兒看看那個，總覺得氣氛有點詭異。

“你們倒是說點什么呀！”

一個喝茶，一個看人喝茶？這倆人這么有閑工夫？

“有什么好說的！”

倆人同時開口。

慕白想的是，跟這種人有什么好說的。

鐘開陽想的是，喝完茶直接銬走，這還有什么好說的。

白亦承：-_-||，你倆還挺有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