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那么給他了？那可是關于永生的秘密！”憐華打又打不過，只能靠嘴炮。

“咋了？你不服？要不要來干一架？”沈雪竹倒是非常擅長利用自己的長處。

“沒有沒有。”憐華擺著手否認道，他喪氣地小聲逼逼：“這么輕易就給他了，這樣顯得我的背叛毫無價值。”

憐華覺得自己虧死了，好不容易搶來了秘術，正等著實現永生的時候，肉體沒了，實錘賠本買賣。而且，憐華覺得自己害得那么多無辜的人死了，挺過意不去的。尤其是，旁邊這幾個。

“本來就沒有價值，倒不如說，你活著才令人不爽。”沈雪竹差點就吐憐華一臉了，這人什么玩意兒啊，到現在還想留著那本禍害呢。

沈雪竹巴不得有人拿走它，對于間接導致她死了的東西來說，她敬而遠之。本來還能再活八十年的人，一見著它就吧唧一下歸西了，擱誰受得了。而且，那書的內容也大致了解了，出去的事情交給了慕白，她現在已經別無他求了。

衛玉玠看著單方面被討厭的憐華，面色淡然地開口：“憐華前輩，出去之后就跟我們走一趟吧。”

憐華冷冷地看著衛玉玠：“休想！”

“跟我們走也是為你好。”衛玉玠似乎有點不耐煩了，這個憐華還真是不知好歹，如果不是因為師父的遺愿，他絕對不會自己找這么個大麻煩。

“為我好？你倒是說來聽聽，怎么個好法？”憐華嘰嘰歪歪的樣子，像極了一個惡毒女配。

衛玉玠眉頭一跳，帶他下地獄這種事兒確實不太好開口，衛玉玠本來不欲解釋，只是，憐華這無賴的模樣，讓他覺得還是有必要好好溝通一下才好解決問題。

“你們知道嗎？像你們這樣的靈魂，已經沒有辦法前往幽冥投胎了。”衛玉玠放棄了斟酌字句，一開口就要了親命，不對，他們早就沒命了。

“長期處于人世又會導致你們沾染濁氣，從而化為無意識的惡鬼。在這里，你們能夠保持靈臺清明，是那道天地規則的功勞，一旦去了外界，恐怕不出半月，就會失去意識，為禍人間，然后被冥府的人打得魂飛魄散。”衛玉玠稍稍擴大了一下事情的嚴重性，看著他們滿面驚愕的表情，他知道自己的目的達到了。

“如今，以我的萬魔窟的實力，也就只能送一人入地府投胎。”

“憐華前輩，師父的心意，你可領悟到了。”

“我......”，憐華緊緊地攥著拳頭，“為什么要做到這種地步，我只是一個叛徒而已。”

衛玉玠長嘆了口氣，“師傅說，你是他唯一的弟弟。”

“說的倒是好聽。”

似是不敢承認這份情義，憐華的聲音略微顫抖，“那他為何還要追殺我？不是掌門下令，誰敢追殺我？”

“掌門印被盜了，掌門沒有下令追殺你。”衛玉玠只是平淡地說出了事實。

憐華沉默了片刻，隨后自嘲地笑了笑，“這樣不就更不應該跟你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