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真正的仇人
- 成仙為條狗
- 無視地形
- 2070字
- 2019-12-18 17:53:35
到了后山一片無人的亂葬崗,楚河將云中歌,像破麻袋一樣重重摔在地上。
云中歌醒了過來,看了看左右,一臉感激地沖楚河道:“多謝恩公救命之恩!”又一想到自己的親爹,竟然這么對自己,他不由悲從中來,抹起了眼淚。
楚河一臉平靜道:“不用傷心了。我已經滅了你爹,替你報仇了。”
“你……你究竟有什么目的?”云中歌面無人色道。不管怎么說,那都是親爹。
楚河瞇縫起眼睛道:“你還記得,山下的甘泉村嗎?”
云中歌恍然起身,畏縮著往后退去道:“你是甘泉村的人!”
“不錯。”
云中歌一臉失魂落魄,帶著哭腔道:“報應啊!報應啊!可是屠村的事兒,不是我挑的頭兒啊!”
楚河心中一沉道:“那是誰?”
原來,那幾天,天劍宗宗主的小兒子梁月,來云霄宗游玩歷練。云閑為了巴結天劍宗,就讓云中歌全程陪同。
經過甘泉村的時候,正巧碰上村長家女兒出閣。
梁月出于好奇,就強行進轎子揭開了新娘子的蓋頭。等看到村長女兒的容顏后,他就動了歹心,要強搶民女。
村長女兒和村子里的人反抗,就被梁月帶頭屠了村。
云中歌跪地哀求道:“大俠饒命啊!我頂多算是從犯,也是迫不得已啊!”
“把參與屠村的人的花名冊和身份,寫一份兒給我。”楚河說著,扔出筆墨和一枚竹簡。
“好!”
云中歌不敢耽擱,墊著青石,奮筆疾書。沒一會兒,就寫好了。
楚河看了看,點了點頭,像是隨口說道:“村頭兒有條老柴狗,聽主人說過年的時候要殺掉吃了,結果被你們給吃了。那么老了,味道咋樣?”
云中歌以為楚河是在閑聊,便道:“我以前很反感吃狗肉,可是那個梁月喜歡,我也只能陪著。吃完之后才發現,味道還真不錯。”
楚河眼中寒光一閃道:“你知道,我要替村子里的誰報仇嗎?”
云中歌不解道:“不是替全村的人嗎?”
楚河搖了搖頭。
“那就是替自己的父母、兄弟姐妹。”
楚河又搖了搖頭。
云中歌忽然心中咯噔一下,駭然道:“不是吧!你是要替那條狗報仇!”
楚河鄭重點了點頭。
云中歌哆哆嗦嗦急道:“我只是跟著吃了一小塊兒!而且,那狗也不是我殺的!”
楚河道:“所以,我并不打算蹂躪你,而是留你個全尸。”
“你……”
云中歌緩緩低下頭,就見心口兒插著一柄飛劍。他感覺渾身冰冷,無力地往后倒去。
要是給他一個重來的機會,打死他,他也堅決不吃那條柴狗的肉。
不過,眼下就是云中歌沒有吃一口狗肉,也難逃一死。
村民們的仇,順手能報還是要報的。
于凡人來說高高在上的云霄宗,竟然因為一條柴狗,而走向沒落消亡!
楚河用金丹砸了個坑,將云中歌埋了,然后重新來到了天一殿。他要殺掉所有吃了阿黃肉的人。
對別人來說,那就是一條再尋常不過的暮年柴狗。
可對楚河來說,那是相伴七年的親人。阿黃在他心中的地位,雖然比不上父母,卻跟兄弟相當。
三天后,楚河回到甘泉村,在阿黃和村民們的墓前祭拜了一番,然后踏上了前往天劍宗的復仇之路。
然而前往天劍宗,要是沒有飛行靈獸,快馬加鞭,少說也得兩個月。
楚河用不著飛行靈獸。木香宗和烈火宗的飛行靈獸,還不如他的速度快。他也不借助靈器,就直接御空而去,徒留前來送行的盧功靖、柴拓等人在原地慨嘆。
等楚河沒影了,尹湛道:“宗主,老夫調查過了。帶頭屠掉這甘泉村的,正是天劍宗宗主的六子梁月。所以,楚河此行,多半是為了報仇,而不是真要加入天劍宗。咱們,要不要給天劍宗報個信兒?”
盧功靖看了眼柴拓,一臉平靜道:“看看再說吧。要是楚兄弟能覆滅了天劍宗,那咱們木香宗和烈火宗,就可以趁機崛起,稱霸疾風大陸了。”
柴拓點了點頭道:“盧兄所說,正合我意!”
然而,回到各自宗門后,盧功靖和柴拓都親自飛劍傳書給天劍宗宗主,將楚河可能要找梁月報仇的事兒,一五一十給說了!
區區金丹初期,就是有八顆金丹,能斗得過元嬰大圓滿,又怎么可能撼得動天劍宗這棵擎天巨木。
畢竟,天劍宗作為疾風大陸修仙宗門的巨擘,可是有兩位煉虛期大修士坐鎮!
煉虛期,一只手就可以將楚河輕易捏死。
要是梁月死了或者楚河失敗被抓,那天劍宗查出楚河的身份,一定會怪罪木香宗和烈火宗。
到了那個時候,可就晚了。
五天后,天劍山下,驚濤城。
一路星夜兼程,可真到了天劍山下,楚河反倒沒那么著急了。他得做好萬全的準備,才能上山。
失敗,就肯定沒命。
更何況,天劍宗不是云霄宗,想要一半年將其覆滅,以自己的力量,根本沒有任何可能。
至于殺掉梁月,也不可能短期內完成。
坊間傳聞,三天前,為了不讓自己最疼愛的六子有閃失,梁師古竟然給其找了位化神初期的師父,與其形影不離。
看來,不是木香宗和烈火宗有天劍宗的細作,就是自己被出賣了。為此,楚河并不氣惱。要是換做他,也多半會這么做。
不過這個仇,有機會還是要報的。
出了茶館兒,楚河來到了城西的花蔭巷。剛要進巷子,他倒吸口涼氣,然后走到巷子對面的攤位前,要了碗面茶喝。
巷子里,竟然在辦喪事。
“煩勞問一下,這巷子里,是哪位老人家沒了?”楚河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瞥了眼巷子,沖攤主道。
“嗨,劉員外沒了,說是昨天讓人給殺了。”
“可是那位,擅長使用人皮面具易容的劉谷生員外?”
“正是。”
楚河惋惜道:“那太可惜!”
“可不是嘛。兩個徒弟也沒留活口,實在是太殘忍了。”
楚河心中一動。他到這兒來,正是為了找這位劉員外,想要換個身份,混入天劍宗。如此看來,是有人在斷他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