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封被吳昊擁抱著,笑道:“你這家伙,收獲能嚇?biāo)廊恕!?
“還抵不過清歡姐一串珠子。”吳昊松開林封,連道:“林封,吾有一事要請教你才行。”
林封緩緩坐在垂柳樹下,微笑著道:“說吧。”
吳昊也坐了下去,郁悶道:“吾在想著,要是上門提親的話,吾是不是應(yīng)該準(zhǔn)備些特別的禮物?不然會不會顯示不出吾這山海少宗主的與眾不同?”
林封一陣啞然,還沒說些什么,宇文十一直接道:“這事有越叔在還需要你操心?還有,你什么時候也學(xué)會操心了?”
“唉……”吳昊又是一聲嘆息,“吾這不是想著這成家以后定會有許多勞心事,所以想著提前適應(yīng)一下嗎!”
林封一陣好笑,搖了搖頭,起身離去。
吳昊忙叫道:“唉,林封,你去哪?”
“在這里等我一會兒。”
見其走遠(yuǎn)后,吳昊問道:“十一,你說林封這家伙又想去干嘛?”
宇文十一淡淡道:“替你解決勞心事。”
沉默許久……“十一,你想沒想過成家?”
那一口一個恩公的丫頭,那倔強的丫頭,那心疼宇文十一的丫頭,也長大了吧!
“……”宇文十一張了張口,也不知要說些什么,索性閉口不言了。
不久,林封面帶溫和笑容回來,笑瞇瞇的走到吳昊跟前,把手從袖子中抽出,還拿著一串糖葫蘆,輕笑道:“去吧,提親去。”
吳昊有些迷,“就一串糖葫蘆!?”
宇文十一也難得的露出一抹笑意。
林封淺笑道:“保證比任何彩禮都要讓我四姐高興,而且能顯出你這山海少宗主的與眾不同。”
吳昊帶著一串糖葫蘆直奔王宮而去。
在守衛(wèi)的帶領(lǐng)下,吳昊來到一處庭院,那守衛(wèi)說了句朝主與四公主就在里面后便告退離去。吳昊邁步踏上臺階,取出衣袖里面的糖葫蘆看了看,神色古怪了起來,然后又藏回了衣袖,學(xué)著林封將雙手插入袖中。
兜兜轉(zhuǎn)轉(zhuǎn),耗費盞茶時間,吳昊走入一個月門,看著圍繞圓桌而坐的一男兩女,男子自是林紀(jì),其中有一女子,觀其樣貌不過二十六七,容顏更是當(dāng)?shù)闷痖]月羞花,沉魚落雁,舉止端莊優(yōu)雅,盡顯高貴氣質(zhì),這人便是林紀(jì)的夫人,林封林清歡等人的母親,云裳容,云想衣裳花想容。
也只有林紀(jì)這般樣貌俊逸與云裳容的傾國傾城才能生出的兒女個個俊俏無比,七個兒子,哪一個不是英俊瀟灑風(fēng)流倜儻?四個女兒,林清月長相不輸云裳容,甚至猶有過之,林清夢林清風(fēng),一個文靜,一個活潑,可哪一個不是眉清目秀,如花似玉?
林清歡比之同是不遑多樣,更是有人說在這封云王朝,林清歡美貌可進(jìn)前五,至于一二已經(jīng)被她大姐與母親包了,如若她能爭氣點,皇室林家包下封云王朝美人榜前三也不是不可。
不過吳昊還是覺得那紅衣蕭大小姐最好看,幾近完美無瑕疵。
吳昊朝著林清歡笑了笑,徑直走了過去,不帶絲毫客氣就直接坐下,然后乖巧道:“紀(jì)叔,容嬸,清歡姐。”
明明是那么高貴優(yōu)雅的女子,愣是被吳昊一句容嬸叫出村姑的感覺……
兩人看著吳昊扮相,有些哭笑不得……
“昊啊。”林紀(jì)看著吳昊那模樣就是極為喜愛,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打小就喜歡這孩子,更是疼愛吳昊比疼愛自家七個兒子四個女兒還要多。
“昊,喝茶。”云裳容倒了杯茶水端到吳昊面前放下,語聲柔和道:“這些年在外頭苦了吧?你這孩子從小就沒吃過苦,這趟跟著十一那孩子一走就是十多二十年,你紀(jì)叔那是不多時就要提起你呀,每每一說起你就樂個沒停……”
吳昊喝了口茶水,緩緩道:“還好,吾這些年在外頭那也是璀璨奪目,如日中天,每每想起吾爹給取的字就覺得太對了。”
林紀(jì)聽著吳昊的自夸就覺得有些無奈,道:“昊,這次來不只是與你容嬸嘮嗑吧?”
吳昊看了眼林清歡,沖著她笑了笑,又轉(zhuǎn)過頭看著林紀(jì)與云裳容,說道:“吾是來提親的,吾要娶清歡姐,這個是聘禮。”
說著,吳昊將手伸進(jìn)衣袖拿出了一串糖葫蘆……
幾人一愣,林清歡頓時笑了,笑靨如花,看向吳昊時的眼神都多了許多暖意。吳昊也是有些個沒底氣,可一想到是林封的主意,他底氣立馬就上來了。
“咳嗯。”林紀(jì)看著吳昊,神色不免古怪起來,“清歡啊,這吳少宗主來提親,你怎么想?”
林清歡沒有一點尋常女子的嬌羞,直接道:“女兒就嫁這禍害。”
看著二人模樣,林紀(jì)又是干咳兩聲,淡淡道:“那我便與你師傅挑個良辰吉日,然后把婚事辦了吧。”
“不用。”吳昊連道:“紀(jì)叔,什么吉不吉日的就算了,越快越好,明天最好。”
幾人愕然……
“呃……”林紀(jì)說道:“昊啊,這不還得派發(fā)請?zhí)缯埬切﹤€名門望族嗎,這事急不來,你放心,紀(jì)叔給你安排妥當(dāng),嗯,就這樣了,我便與你容嬸先走了,你們年輕人聊。”
說著,林紀(jì)與云裳容匆匆離去……
“你這禍害怎么就比姐姐還急呢?”林清歡覺得好笑,拿起桌上的糖葫蘆吃了起來。
“清歡姐,成婚以后你便不能再叫吾禍害了,得要有個樣子。”吳昊一臉嚴(yán)肅的說著,林清歡一把掐住他的臉蛋……
“拿出來。”
“什么?”吳昊被掐著說道。
林清歡笑道:“那蕭大小姐寫給你的十部功法,怎么?有了姐姐還想留著別的女人給你的東西?”
吳昊眼神木訥,麻木道:“清歡姐,你能不能先放手?”
林清歡松開手,伸手要道:“拿來吧,以后你要對姐姐言聽計從,讓你往東你不能往西,讓你向南你不能向北,知道沒?”
吳昊不舍的將那厚厚的一疊功法交到林清歡手上,看著那些漂亮的字,帶殺機的字,甚是心疼。
“清歡姐,這些都是好東西,你得替吾好好保管啊!”
林清歡直接收入儲物戒指,把糖葫蘆伸到吳昊眼前,誰知他竟是搖了搖頭,“清歡姐,這玩意太酸了。”
林清歡拿了回來自顧自的吃,“禍害,你不覺得姐姐提的要求過分嗎?”
“吾什么時候違過你的意愿?”吳昊說著,又嘟囔道:“就是你太卑鄙了。”
林清歡身子一頓,沉默少頃,“你是為說過的話才娶我?”
對于吳昊,林清歡不說有林封了解,可她也知道,這禍害向來是認(rèn)真說出口的話就會去做到,偏偏答應(yīng)娶自己這話他一直不承認(rèn),一直說是玩笑話,可這一句太卑鄙了,是不是只是為了實現(xiàn)他說過的話?
雖然……那時說的是天真話。
可饞糖葫蘆是認(rèn)真的啊!
吳昊搖了搖頭,看著林清歡,緩緩道:“清歡姐還真以為吾會傻到把玩笑話當(dāng)真啊?吾雖然沒林封那么聰明,可吾也不傻,哪能拿一輩子開玩笑不是?”
林清歡笑靨如花,“就這樣把一輩子許給姐姐啦?”
“清歡姐,你以后可不可以在吾面前不以姐姐自稱了?怎么說吾……”
“就這樣把一輩子許給師姐啦?”林清歡笑得更歡了,花枝亂顫。
“這師姐怎么聽起來怪怪的?”
“就這樣把一輩子許給清歡啦?”林清歡一笑起來,那兩個淺淺的小酒窩兒別提多好看了。
“嗯……”吳昊剛點了一下頭,“不對啊,怎么感覺是吾嫁給了你?”
林清歡吃著糖葫蘆,一手托著下巴看著吳昊,“那我林清歡這輩子就許給你這禍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