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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天王老子來了……等等你說誰?

  • 妖道太微
  • 吃書的鸚鵡
  • 3964字
  • 2019-12-25 12:33:45

見陸溟這么果決,這馬德建反倒輕咦了一聲,笑道:“想不到小結(jié)巴竟然這么果敢,倒是小看你了,要不要先遞個拳頭招呼招呼我啊?”

陸溟口稱不敢。

馬德建當(dāng)即大笑。

這時他也不急了,笑過之后,臉上露出好奇的神色來:“我來猜猜,結(jié)巴師弟請的人是誰呢?我爹你肯定請不動,幾個長老也不會搭理你這種沒背景的家伙,唯一能請動的,應(yīng)該是我們那位喜歡多管閑事的大師兄吧。”

還真讓他猜對了。

陸溟自然沒叫蘇晴,叫她也沒用,只是早上和蘇晴商議的時候提到了,這次要查錢莊,多半是那位面癱大師兄帶隊(duì)。

恰好離得近,這會接到傳訊符應(yīng)該很快就到。

正想拖拖時間,再虛與委蛇幾句,正巧這時,竹影驚訝的聲音,卻忽然在陸溟心中響起了。

“咦,陽返昆侖之體?”

“什么東西?”陸溟一怔,也在心中回應(yīng)。

“一種特殊的體質(zhì),修煉時陽精撞五內(nèi),欲火沖昆侖。簡單說,這樣的人陽精極盛,煉精化氣功夫又快又穩(wěn),甚至可以直接跳過煉氣,將化神功夫同時進(jìn)行。只是也因此神藥不純,多半人格變態(tài),不可理喻。如果不隔段時間就釋放內(nèi)心一些邪惡的欲望,就會欲火焚神而亡。整個神州都很少見這種體質(zhì),沒想到在這里撞見了。”

“懂了,就是間歇性精神病患者與性癮者的合體。”陸溟知道她說的“昆侖”是指泥丸,也叫“玉京山”、“金闕”、“玄宮”等等,是內(nèi)丹煉藥要緊所在。

竹影嗯了一聲道:“看他挺礙眼的,想不想先給他個教訓(xùn),很隱蔽那種?”

“嗯?”

“給小影蛛沾點(diǎn)最頂級的烈性春藥,無形無嗅那種。讓它們一只去陰蹺虛危,一只去涌泉,一只去天谷,同時刺激后,再去玉枕、夾脊、尾閭?cè)P(guān)。這樣他陽精河車受阻,這時暫且沒事,但欲火反沖有他些日子好受,而且事后查不出來。”

“最頂級的春藥?”陸溟明顯吃了一驚,“這種東西我怎么可能有?”

“我不是瞎子。”竹影在虛空中看了他一眼。

“咳咳……”陸溟就當(dāng)無事發(fā)生,轉(zhuǎn)移話題道:“上了頂級春藥,他豈不是現(xiàn)在就狂性大發(fā)?”

“不會。”竹影否認(rèn)道:“這種體質(zhì)對春藥基本免疫,也就是在陽精河車的要害關(guān)口涂上最烈的春藥刺激,才會影響他的行氣。”

“那就好。只是……”陸溟語氣充滿疑惑,“之前讓我服下匿氣丹還可以說是怕我丟了性命,既然這種場合明顯要不了我的性命……”

他語氣一凝:“那為什么要幫我?”

竹影冷冷道:“不是幫你,說了看他挺礙眼。”

陸溟撇撇嘴,雖覺著欲蓋彌彰,倒也沒自討沒趣真說出來。

因?yàn)樯袼幫捉柹瘢@種神念交流,陸溟自然早就會了,所以看似說了一大堆話,實(shí)際卻只在一念之間發(fā)生。

這時候,陸溟已經(jīng)輕抖袖口,幾只小影蛛無人察覺地跳了出來,飛快在地上躥行,隨后無聲無息爬上馬德建的赤膊身軀,片刻之后已然轉(zhuǎn)回。

他才懶得廢話,看不慣搞人就是,何必放狠話比比?

馬德建并未覺得不妥,天女教頂級春藥沾上身的瞬間,五感甚至都沒接受到異常的信息。在他眼里,現(xiàn)在這個小結(jié)巴兩眼無神,神色呆滯,似乎在無措地等待著那一絲微弱的希望。馬德建向來覺得絕望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在絕境中生出一絲希望,又陡然斷絕,所以他給了小結(jié)巴一個機(jī)會,這也意味著對方接下來將會被自己折磨得很慘。

馬德建面帶微笑,拍了拍扇柄,不介意再添把火:“可是結(jié)巴師弟啊,我都說過了,大師兄只能算半個我怕的人呢。就算他心地善良,見不過心腸惡毒的我欺辱你,可要在我手下保下你,恐怕還是差點(diǎn)道行啊。”

站在陸溟身旁的魏穎明顯被這句話嚇到了,她終究是個沒見過太多世面的鄉(xiāng)下婦女,身子顫了幾顫,扯了扯陸溟的袖子,神色中交雜著不安與恐懼。

陸溟只是沖她安慰一笑。

一陣清風(fēng)從街面拂過。

像是閃耀著斑點(diǎn)的細(xì)塵在風(fēng)中飄散又聚攏,又像是璀璨星河旋繞又停止,一個器宇不凡的青年已經(jīng)站在了陸溟身前。他一身白衣,面容冷峻,看著馬德建那光著身子無賴坐在大街上的畫面,神色中沒有絲毫的驚奇。

“呀,大師兄來了啊,這廂師弟我等你可等得好苦。”馬德建一臉欣喜,眼神中露出不掩飾的貪婪,似乎見到最美味可口的獵物。

“馬師弟。”白衣青年略一拱手,打了個招呼,便回頭向陸溟點(diǎn)了點(diǎn)頭,“有師兄在,不用擔(dān)心。”

陸溟只是回以鎮(zhèn)定的笑容。

白衣青年心中微詫,本以為這位魏師弟神色應(yīng)該有些慌張才對。

他記憶極好,眼前這位小師弟雖然存在感很低,但幾月前他拜入門前的經(jīng)歷他都?xì)v歷在目,猶記得當(dāng)時他因?yàn)檎f話緊張,吐字不清,以至于被當(dāng)眾嘲笑,最后落荒而逃,是個挺自卑的家伙。

雖然今日剛聽蘇晴女巫說他是一直在配合自己做戲,可耳聽為虛,眼下見了真人,還是有些吃驚于他的鎮(zhèn)定。

見陸溟正拍著魏穎的肩膀表示安撫,白衣青年又道:“也不用擔(dān)心令姐。馬師弟一向驕縱慣了,情緒無常,我以后多管教關(guān)鍵他便是。”

陸溟微微一笑。

從魏索的記憶中得知,這位白衣青年名喚程硯,人雖有些直迂,是個喜詩書的家伙,不過修煉根骨心性卻倒是上乘。在星巫祠這一代年輕人中,一直穩(wěn)穩(wěn)壓過了馬二一頭。筑基過后,不過數(shù)年便連過采藥、安爐、定鼎關(guān),大藥都快煉成了,這煉精化氣的功夫也就快圓滿了。即使在神州仙道的大宗門里,這也是相當(dāng)優(yōu)秀的年輕煉氣士了。

當(dāng)陸溟還在感嘆于這望鄉(xiāng)人才儲備時,馬德建已經(jīng)尖聲叫道:“管教我?我說程大師兄,你是不是搞錯了些什么?我雖然修為暫時不如你,可要想在你手中折磨一個剛剛筑基的小不點(diǎn),還是……不難的。”

說著一條血色流帶自天而降。

從程硯現(xiàn)身那一刻起,馬德建便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對抗的法術(shù)。還在說話的時候,他手里一條丈長短的血河便環(huán)繞在他身邊飛舞,下一刻便向陸溟三人奔騰而來,凜冽生威,煞氣翻涌。石面地板、木窗磚瓦只要稍一沾染,便會嗤嗤幾聲冒出青煙來。

陸溟毫不懷疑,如果自己真是魏索那種剛筑基的普通修士,甫一沾上這條血河,必然得削去好幾層皮,在馬二刻意控制下,死是不至于,極其痛苦的折磨卻是免不了的。

“等等!”程硯先叫了一聲,只是見馬德建沒反應(yīng),無奈之下,只好祭出法器抵擋起來。

只見剎那之間,一把星光凝結(jié)的長劍便握在程硯手中,開始隨著他手臂的移動,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嘏c那條血河撞在了一塊。

只是他明顯抵擋得吃力,左支右拙地見招拆招,顯得有些疲于應(yīng)付。

看起來他擅長的是那種偏攻擊型的術(shù)法,本來應(yīng)該壓過馬二一頭的,只是一面要注意和馬德建的硬碰硬的招數(shù),一面還要分心照顧陸溟他們,這才顯得有些力不從心。

倒是陸溟和魏穎被保護(hù)得很安全。

“且慢!馬師弟!”戰(zhàn)斗途中程硯也不忘叫停。

可惜馬德建自然不理他。

沒奈何,程硯只好一邊施法,一邊自顧自說下去:“我知道!馬師弟是想對我報(bào)一箭之仇,這些天里才接二連三激人求救,尋釁向我找茬。無非想讓我眼睜睜看著你折磨人,然后無能為力地懊悔。可是!眼下時機(jī)不對!你不能對魏師弟下手!”

一口氣說下來,程硯的白衣都已經(jīng)被撕了幾條口子,一時顯得有些狼狽。

倒是馬德建終于回了話:“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攔不住我!”

他顯然已經(jīng)打出了真火。

程硯見狀連忙大喊:“可是星巫要見魏師弟!”

“說了天王的老子……等等,你說誰?我老子?”

那條殺氣騰騰的血河登時一滯。

程硯:“……”

陸溟:“……”

魏穎:“……”

場面尷尬,霎時變得落針可聞。

“我沒聽錯的話,你……剛剛是說,我爹,要見這結(jié)巴?”

馬德建試探著問,語氣十分懷疑。

畢竟星巫閉關(guān)好些天了,若非重要事務(wù),都不會向外界傳出訊息,怎么會突然要見這小子?

只是那條正在緩緩消失的血河,顯示出他至少信了六分,他明白,程硯不至于拿這種事開玩笑。

這場突然起來的打斗,也就至此戛然而止。

“沒錯。”程硯點(diǎn)了點(diǎn)頭,收了劍,緩了口氣,略作調(diào)息,才道:“依你的性子,想必很少會去注意任務(wù)的前因后果。可今日錢莊一事,之所以這么順利,全賴蘇晴女巫和魏師弟合策,就連星巫大人也被驚動了,指定了這次出關(guān)后要見魏師弟。”

“就這結(jié)巴,計(jì)謀?”馬德建語氣中有濃濃的質(zhì)疑。

“師弟切莫以貌取人。況且據(jù)蘇晴女巫所言,魏師弟早已非是口吃,只是這數(shù)月來一直和蘇晴女巫做戲,裝瘋賣傻許久,這才將錢莊的種種紕漏暴露出來。”程硯其實(shí)也有些不肯置信,所以說完后,便看向陸溟,似乎在向他確認(rèn)。

這家伙真這么會演戲?

陸溟看懂了他的眼神,適時站了出來,分別向馬德建和程硯一拱手,不卑不亢道:“魏索見過馬師兄,見過程師兄。錢莊一事師弟不敢居功,主要還是蘇晴女巫眼力過人,事先發(fā)現(xiàn),并且出了主意。師弟修為低微,不過一個普通的計(jì)劃執(zhí)行者。”

這話說得漂亮,都有些不像是個十八歲的入門弟子了,自然不可能出自口吃之人。

馬德建和程硯互相看了對方一眼,眼中皆有驚訝之色。

“那適才我一直叫你結(jié)巴師弟,你為何不反駁?”這時馬德建看向陸溟,提出了一個疑問。

陸溟再一拱手:“師弟雖非口吃,可也并非多話的性子。”

馬德建略一回憶,才發(fā)現(xiàn)好像自己根本沒怎么給對方說話的機(jī)會,之前對方倒是說過幾個字,語句也算通順,可就算是結(jié)巴,幾個字通順不也蠻正常,刻板印象下,又有誰會特別在意這么一絲不尋常?

“所以你的意思是,這是師兄我的不是了?”不過馬德建也沒放過他。

“不敢。”

嘴上說著不敢,陸溟面色卻平靜如清風(fēng)拂面。

顯然是知道現(xiàn)在馬德建拿他沒辦法。

見他這副有恃無恐的表情,馬德建只覺得吃了屎一般的難受,平時這一眾低輩巫師,除了程硯,誰見到他不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哪有像他這樣鎮(zhèn)定的?

向來猖狂的他差點(diǎn)祭出血河又轟了過去。

只是都牽扯到星巫了,出于對老爹的又敬又畏,馬德建只好忍了這口氣。可就此直接走了,又顯得面子上過不去,只好搖搖頭道:“好,魏師弟是吧,我記住你了,早晚要你好受!”

陸溟沒搭腔。

在他眼里,放狠話顯得過于中二幼稚了。

馬德建一臉咬牙切齒,捏著拳頭遲疑了半晌,終究還是放了下來。兀自有些不死心,他憋了半天又憋出一句:“那我老爹還有多久出關(guān)?”

程硯明白他的意思,只是這種事自己不告知,對方也能輕易從長老口中得知,只好無奈說道:“星巫大人入環(huán)防危,移爐換鼎,說是三日后大丹可成。”

似乎在思考如果現(xiàn)在將陸溟傷了,三日后能不能復(fù)原成星巫瞧不出問題來,馬德建沉吟了一會,不停搖頭,最后連衣服都懶得穿上,赤著膀子,狠狠撂下一句:“好!那三日后我再等著!”

便轉(zhuǎn)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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