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不知名的偏僻村莊,四面高山環繞,草木蔥郁,環境悠然。一縷清泉,不知從何處高山之上,滲流而下,蜿蜒注入這榜山盆地之中。哺育了,這一方百姓。
九天之上,火舞謝幕。一縷殘陽,透過重重云霧,依舊頑強照向人間大地,似是不肯離去。少年揉了揉眼,向窗外望去。只見群鳥掠空,飛入遠處紅霞,消失不見。高山青木,碧水微波,映照血紅彩光,極為繽紛絢麗。
極目送飛鳥,夕陽怨西斜。如此美景之下,少年似乎看見遠處天邊,有兩道光線相互交織。
少年好奇,雙眼死死盯著這兩道光線,眼珠跟著它們晃來晃去。突然頭腦晃暈,生出困意。當下一伸懶腰,打個哈欠,頭咕嚕一下,就倒在桌上,睡了過去。片刻間,呼嚕聲就已傳來。
——遠處山頂——
兩道光線一白一金,相互追趕,來到山頂上空。
斜陽穿過密不透風的林海,艱難鉆進這平靜的樹林中。兩只蟋蟀嬉戲打鬧,突然分頭跳開,似乎預感到什么危險。果然,空中落下一道金色光影,化作一人。此人三十左右,一身青衣,仙風道骨,氣度非凡。
隨后,一道白光,極射而至?;饕槐L劍,白光閃爍,落插于地。接著,空中一股強大氣流臨近,是一人破空而來。
此人落地,拔起地上白劍,仙光消散開去。只見這人滿鬢斑白,是一老者。但目光迥異,容光煥發,毫無衰老之相。
老者雙手引出劍訣。白劍浮起空中,高速自轉,散發耀眼光輝。隨后雙臂一振,白光挺進,劍極速旋轉而去。青衣男子卻毫無動容,兀自負手而立,頭也不回。
但見白光將要靠近青年時,突然停住。一股金光從周身爆裂而開,壓得白光黯然失色,難進半寸。
老者雙手握劍,騰空躍起。周身幻化虛空九劍,與手中之劍,共成十劍環繞之勢。手決一引,虛空九劍極速旋轉。每轉一圈,就有一劍融入白劍之中。九圈之后,十劍合一。霎時,劍上白光大盛。
老者雙手一松,白劍迅速沖入空中,化作千道劍影。一時,白光鋪天蓋地,與落日交相輝映,色彩斑斕,絢麗異常。老者雙指舉天。漫天劍影如遇急流,高速運轉。碰撞之聲,清脆不絕,還有陣陣火花落下,猶如三月煙雨。
隨著老者雙手猛然落下,滿天劍影全部沖向地面青年。本就密集的劍影,都攻向一點,劍身碰撞更為激烈,有摧枯拉朽之勢。
青年周身,已被強烈白光掩蓋。卻悠然轉過身來,嘴角露出不屑一笑。只見他雙手結印,法決震出。忽然金光大作,充滿整個樹林。只見夕陽之下,有道道金光透過密集樹林,猛烈射出。燦爛的日光,竟也壓不住它的光彩。
金光不但壓制了千道劍影的光芒,還將這些劍影全部擊碎。霎時,漫天白色粉末紛紛落下,宛似一場大雪,飛舞飄零,美不勝收。
青年本來可以一招斬殺老者,但他猶豫了。在這最后一招攻擊時,往空中偏了三寸,繞過老者,射向了浩瀚宇宙。
***
在這個由高階到低階的無限雙向循環宇宙中。有一股來自高階宇宙的意識,穿透層層限制,來到這里。它向這個宇宙發起探索。
但往復循環的宇宙間,似乎也有著它的法則。當不同階段宇宙之間發生越界時,審判系統就悄無聲息地啟動了。
然而這個來自于高階宇宙的意識,擁有著超越一切低階宇宙的文明。它并不畏懼審判,而是用自己的力量與之對抗。一次次被擊碎,又一次次重組。最終,他逃過了審判。卻沒注意到,一道突如其來的金光。
這道金光在它最為虛弱之時襲來,恰巧命中它最為薄弱的部分,將他截成兩半。
然而它并不甘心,又再度重組。但就在這時,太陽星發生聚變,一場威力無窮的爆炸,震爍萬千星河。太陽星體裂出現兩顆碎片,分別將它的兩半意識帶走,飄散于茫茫宇宙之間……
***
“凡人,你敗了?!?
“不錯,我敗了。但我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后一個?!?
“呵,那好!我不會殺你,因為我要讓你看到,沒有凡人能戰勝我!”
——學堂之中——
少年兀自睡著。對于山頂那兩位來說,他顯然不是一個稱職的觀眾。也不知為何,他突然于睡夢中打了個噴嚏,似乎有人在說他壞話。此刻睡意當頭,也沒管太多,吧唧一下嘴,繼續睡去,鼾聲如雷。
書堂一片安靜,這般呼嚕聲便顯得格外明了。眾人面面相覷,最終都將目光移到這窗邊少年身上。桌上擺放三五本書,特意疊得許高,一看便是用來遮掩睡姿。桌面中央,正是頭睡的位置,擺放著一本“三字經”,正是本堂內容。只見這少年口中,已是流水潺潺,書面大濕。
眾人偷笑不已,但都緊捂口舌,不敢出聲。因為他們這堂課的先生,正是本院,最為嚴厲的老師之一-嚴紹梁。學生私下,都叫他“老梁”。
坐在最后一排的,一位高個子同窗,名叫賈超。正扔出一個紙團,想要將其喚醒,看來是他死黨。不想,窗外吹來一陣陰風。紙團一偏,正砸在第三排一位學生,寥語頭上。
寥語一臉怒氣,心想“該死,誰扔我?”但又不敢出聲,眼神瞟了瞟先生,發現他暫時沒有注意這邊,趕緊轉過頭去。發現最后排賈超正打著手勢,使著眼神。
一看是自己人,寥語臉上怒氣,馬上消去。又偷偷看了眼先生,悄悄對身后同窗說道:“問他,什么事?”說完馬上回過頭去,再看了眼先生,這才松了口氣。
身后同窗轉過身去,又對后面人道:“問他,什么事?”
這就是他們在課堂上,傳達信息的方式。平時非常管用,但一到嚴紹梁的課,就出岔子。因為眾人都懼嚴紹梁,不敢太大聲,導致信息傳遞出現誤差,又不敢回頭矯正。
“問他,什么事?”
“什么?打誰?沒聽清”果然,前面那人剛經歷過一次生死傳話,已不敢再回過頭來。
“打誰?后面的沒聽清”
“打誰?沒聽清”
“打你!聽清沒?”
“什么?你再說一遍試試?!辟Z超心頭一氣,起身就想打前面同窗。突然,先生一聲咳嗽,嚇得他趕緊坐好,急忙拿起書來,把臉擋住。
嚴紹梁忽覺不對,余光一瞟。發現正于第一行,靠窗邊位置,已然響起雷鳴。臉上頓顯怒容,踱步走來。眼神中,似乎還透著股殺氣。一旁同桌本想暗自將其叫醒,卻被目光明銳的嚴紹梁兇了一眼,嚇得低下頭去,不敢動作。
嚴紹梁輕輕拍了拍少年的臉。卻不曾想,他居然毫無反應。于是又用力扭了扭,沒想到少年卻眼也不睜,夢話連篇,道:
“恩...別鬧!當心被老梁看見?!?
說完,將嚴紹梁的手推開。
如此一來,有幾個學生似乎憋不住了,不小心笑出聲來。嚴紹梁眼神往堂中一掃,頓時鴉雀無聲。卻也能看出,眾人一臉勉強正色,卻都是暗自偷笑,想來只是懼于他,不敢出聲罷了。嚴紹梁氣得滿臉鐵青,手中緊握的書卷已然變形。
大拍桌面,怒道:“放堂了!”
誰知,那熟睡少年驟然驚醒。轉身興高采烈,便要離去??蓜偺こ鲆徊剑瑓s見不妙。但見眾人皆一臉驚悚,坐立不動,都望向自己身后。而賈超正不住搖頭嘆氣,大有同情之色。
少年心中恐怕已經猜到一二,臉色猛地一白,膽戰心驚,轉過身去。突然,看見嚴紹梁正直視自己,一臉怒容。嚇得少年身體猛地一跳,像是丟了魂一般。
“啪”嚴紹梁猛拍桌子,怒道:“隨便,今日所學,誦來一聽?!?
這位少年,名叫“隨便”。因為他在開頭說:“我隨便許了一個愿望,就害得自己家破人亡?!彼?,他應該就叫隨便。
隨便渾身一個機靈,雙眼一轉,瞟了同桌一眼。誰知同桌竟嚇破了膽,不敢回應。心中道:“你個白眼狼,上次睡覺,我還替你掩護來著……”
“怎么,說不出來?”嚴紹梁哼了一聲,一雙眼神著實嚇人。
“茍不教,性乃遷,教之道,貴以專?!蓖涝偃q豫之下,還是冒死低聲,說出兩句。想必也是嚇破了膽,說得極其小聲,隨便聽得模糊,似明非明。只是到“狗不..什么,叫之...什么..轉”之類。
隨便心中突然閃過一絲畫面。昨日,路過萬梗叔的臭豆腐攤時,臭氣熏天,蒼蠅四飛,似乎連雙眼都難以睜開。就連村頭大狗,黃毛路過時。也是被臭得難受至極,對著萬梗叔大叫幾聲,卻被他用磚頭砸了一下。嗷叫兩聲,狼狽逃去。
隨便心中不由暗笑。突然雙眼一亮,似乎有了答案,當下激昂道:“狗不理,臭豆腐,叫之臭,砸以磚。”說時,還洋洋得意,帶有節奏般,搖晃腦袋,頗有書生氣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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