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應該先殺了絕魂嗎？”青蔓很是贊同碧洋的觀點，看向慕如玉。

“殺了絕魂，對于凌怨來說不過是輕傷，不能傷其元氣，凌怨的根基主要在幻玉。”慕如玉用手指揉揉太陽穴，拿起靈九夾的核桃，吃了一口，真是該補補腦子了。

“幻玉葉大根深，老謀深算，絕魂投毒族長的事情，肯定是凌怨和幻玉在背后撐腰，但是我們目前還沒有查到證據，就算殺了絕魂，也無法名正言順的除掉凌怨和幻玉。”碧洋也拿起一塊核桃，跟著慕如玉一起吃起來。

“所以，我們要利用這次的投毒事件，找到幻玉參與的證據？”青蔓有點聽明白了，也拿起一塊核桃吃起來。

“差不多吧。先剪除幻玉的羽翼，消除他在族中可以援引的力量，剩下他孤家寡人，再以投毒事件為突破口，這個時候，”慕如玉笑了，“我們說有證據就有證據，找不到證據也是有證據，我們的行動就名正言順起來了，這樣，開刀的時候才會又快又狠又準。”

青蔓和碧洋對視一眼，異口同聲道，“族長英明。”

青蔓吃著核桃，頓時覺得智商又重新占領高地，“族長的意思是，我們現在要打擊紅派？”

碧洋補充道，“還要獎勵支持青派，盡可能拉攏中間派。”

慕如玉點點頭，“這事急不得，得通盤考慮，慢慢來做。這樣吧，依據紅派在水族勢力的大小和激進的程度，分批進行處理。先處理那些比較激進同時勢力又比較小的。”

青蔓和碧洋對視一眼，青蔓道，“那我回去整理一份名單，明天帶給族長。”

慕如玉點點頭，“這么晚還找二位長老，二位辛苦了。夜已經深了，二長老不如就在我府里休息吧。”

碧洋想了想，道“多謝族長美意，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慕如玉笑了，“不要見外，都是自家人。”

碧洋和青蔓起身告辭，慕如玉道，“二位長老慢走，就不送你們了。”

青蔓突然想起了什么，轉身又道，“聽家丁們說，族長夫人是凡人？”

慕如玉一愣，老臉一紅，“靈九？她不是族長夫人。”

碧洋目瞪口呆，族長夫人？自己外出辦事這幾天發生了什么？感覺錯過了一個世紀。

“那，那顆珠子？”

“被投毒追殺，我身受重傷，是靈九兩次救了我。所以才以珠子相贈。”慕如玉罕見的對下屬的問題有問必答。

碧洋看著有點反常的族長，隨手抓起一把核桃，饒有興致的一邊吃一邊看熱鬧。

“可是，水族一向是以那顆珠子為聘，水族中見那顆珠子，如見族長，這可是以水族為聘啊。”青蔓無比耿直的戳穿了慕如玉的小心思。

碧洋偷偷捂嘴笑，怕是族長一片癡心，那姑娘還沒有答應吧。青蔓也是的，平時挺機靈，碰到情愛的事就容易反應慢半拍，想想也是，青蔓畢竟太年輕，經驗少。

眼看著，再問下去，族長的臉徹底就要垮掉了，碧洋塞一個核桃進青蔓的嘴中，“既然是族長的家務事，我們這些下屬就不方便過問了。”說完就拖著青蔓，向族長告辭離去了。

另一邊，房間的隔音效果確實如慕如玉說的那般好，房間里的靈九根本不知道青蔓和碧洋來書房。

靈九躺在柔軟的大床上，一閉眼都是慕如玉關切焦急的眼神和溫柔的奶茶味微笑，時不時穿插著二姐寫的那張紙條：殺青蔓，誅凌逸。兩個場景不斷在大腦中打架，靈九嘆了口氣，她既想慕如玉不受傷害，又想二姐不受傷害，還想自己不受傷害。

這真是個三難的選擇題。

想著想著，下一秒，慕如玉的臉就從靈九的想象中轉化成事實了，“想什么呢？還沒睡。”

靈九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呆了片刻。

慕如玉輕輕笑了，伸手揉揉她凌亂的頭發，“是不是到一個新地方了，睡不著？”

靈九猛點頭，可憐巴巴的看著慕如玉，“睡不著，這幾天發生了好多事情啊。”

“下午媚兒的事......”

慕如玉還沒有說完，靈九就在他手背上拍了一下，“不是的，我，最想不到的事情就是，你，是水神。”

慕如玉笑了，露出淺淺的梨渦，靈九不由自主的從被窩里伸出手，戳了戳慕如玉的梨渦，戳的慕如玉一下子愣住了，靈九發現自己在干什么時，也愣住了，手還維持著戳梨渦的姿勢，僵硬在半空。

慕如玉最先反應過來，笑著把靈九的手放到被窩里。“這件事是我不對，當初怕嚇到你，沒有告訴你。你呢？”

“我？其實，我也不是人。”靈九小聲說道。

“嗯，讓我猜猜，你是靈貓吧？”慕如玉笑著問道。

“你，怎么知道的？！”靈九大吃一驚。

“第六味藥，”慕如玉狡猾地笑著，“那，我們算是扯平了？”

“嗯，算是吧。”靈九悶悶的答道。

慕如玉問道，“現在能睡著了嗎？”

“那，你會割我的尾巴嗎？”靈九小聲說道。

慕如玉撲哧一聲笑了，“當然不會了。”

“那，你坐穩水神的位置了，會跟先水神一樣熱衷于割靈貓尾巴來精進功力嗎？”靈九弱弱的問道。

“當然不會了，先水神那么做，主要也是因為死神云游四方，靈貓族沒有神罩著，所以，靈九要加油修煉了，爭取早日成為下一任死神。”

“那，就是說，靈貓族一日沒有死神，水族一日熱衷于割靈貓尾巴修煉了？”靈九聽完慕如玉的話，緊張起來。

“不是不是，我一向很反對這種做法的。剛才那么說，是幫你分析先水神那樣做的原因。”慕如玉趕緊解釋。

“嗯呢。”靈九這才放心下來，心里暗暗下定決心，今后一定要加強修煉了。

“只是現在水族內部三股勢力，紅派，青派，中間派，暗流涌動，為了你的安全，對外宣稱，你是水界內的人類可好？”慕如玉揉著靈九蓬亂的頭發問道。

“嗯嗯，聽你的。”靈九沖慕如玉甜甜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