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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阿桑的四季

  • 阿桑的四季
  • 楓役柏拉圖
  • 5042字
  • 2019-12-11 00:53:45

1

七月十二日的午后。

透過層層樹葉的陽光終究還是落到小屋頂上,光和影如琴弦彈奏般輕盈。青磚壘砌的屋子,檐邊微微卷起。門前是濃密的綠色和一條灰色小徑。倒像是永恒的綠色。

在去年入冬下了一場雪,雪鋪滿了灌木,白貓臥在雪上,藍色的眼珠格外明亮。

當下卻是不折不扣的夏日。

沒人注意到應相識是什么時候搬進來的,只知道在一個風和日麗的日子里,應相識提著皮制的手提箱悄悄住了進來。

這是他祖上住的地方,他童年在這里成長,但無論老人小孩或同齡人都不記得這號人物。二十年的時光足以改朝換代,也足以讓一片土地被燒毀后重新生長。

應相識感到有些落寞。他的來臨就好像貓爬上屋檐,連風似乎都沒有一絲。應相識沿襲曾經的習慣,在不深的里屋里總是埋頭寫著什么。

他的身邊只有一個叫阿桑的女仆人,三十歲上下,不識字,卻在應相識吟詠的時候在一旁默默站立。阿桑話不多,勤懇本分,總選在夕陽將落,霞光蕩漾的時辰里,將二人的衣服在離屋不遠的水塘淘洗,順便飼喂手邊圈起的小池子里的鯉魚。

或許這樣的日子或許太落寞,鷺鷥從遠處的水田一躍飛起。

2

六石不記得他的親人,她是個孤兒。沒懂事就跟了戲班子,回想起故鄉,她只記起灰色的瓦,極白的墻,靠著墻邊有一個老頭和一條老狗,風都刮不起他們的衣角,她跑回家不知被什么絆倒,抬頭望見堂上擺著的觀音像向他笑。接著就是一片混沌。

師傅說六石六歲那年從馬車上摔下雪地,頭磕在塊巨石上,破了大窟窿流了許多血。好在小孩的恢復能力強,沒留下什么后遺癥。只是從這以后關于過去的記憶像被厚厚的窗戶紙蒙住,任憑六石去回憶也只剩下一片混沌。師傅見她命硬,又在班子里排行老六,便喚她六石。

從村口走進不遠處就是水塘,戲臺臨水自是極好。她把黑色的布拋上竹架,似有似無的金色閃爍在黑布上。

后人稱作走穴的事,不過是戲班子慣常的營生。她沒畫臉,照鏡子,算得上秀氣。揭簾,對著空無一人的座位,走七步至帳內:

“我不掛帥誰掛帥,

我不領兵誰領兵!”

怒目圓瞪。

3

取荷塘里的新鮮蓮藕切成片,拌白醋白糖做了糖醋藕,新釀的米酒泡了雞翅,采了金絲菜伴豆莢炒了。阿桑將菜端上桌。應相識放下手中的書,想打開半導體收音機卻沒電。開抽屜沒尋著電池,恍然間記起這不過是極偏遠的小鎮,即使有電池也未必有信號。他打開錄播鍵,響起的是柴可夫斯基的《四季》。

四季輪回不止,有人生,有人死。應相識憶起童年的時光,那藏在歪脖子樹里的白色的鳥蛋,風吹過滿目的荷花,狗子慵懶地睡在火爐旁,他和小伙伴們嘻嘻哈哈地排好隊,從草垛上滑下。

可是應相識知道,村里的人似乎換了一撥,而且是徹徹底底地換了。熟悉的臉龐被鮮紅地抹去,陌生的村民從不找他搭話,他走在小道上,覺得全村人都是啞巴。

也許全村人都是啞巴,或者我是聾子。應相識這么想。

他穿木屐的腳實實在在感受到烈日炙烤大地的焦灼。

回家,他翻看日歷:七月十四日,宜祭祖,忌遠行。夢到摔倒,有好事降臨。

有好事降臨?

應相識回憶那個夢,真實得讓人頭痛。

阿桑捧著盆回來,輕輕放在門口,用衣服擦了擦手,說:

“少爺,來了唱戲的。”

應相識抬頭,窗前飛過一只極大的烏鴉。他的手從日歷上拿開。

“好久沒看戲了。”

“盡聽西洋樂了。”

“這是俄國的曲子。”

那個極北的國度,現在又在經歷著什么呢。這樣暖和的日子,對俄國人來講,一定不好過吧。

應相識想著,翹起了腿,環顧四周仿佛在看什么。

這樣的時節里的戲班子,才是最有魅力的啊,毀滅前的頌歌,就好像《唐璜》。應相識閉上眼睛,空氣里有草籽的氣味。

4

六石收拾好戲臺事務后已經靠近黃昏了。戲從明天開場,一連三天,從早到晚,中午歇三刻。

一只烏鴉從她身旁飛過,落到夕陽下的歪脖子樹,接著又是一只。黑色的羽毛染著血紅的霞光,似純黑紅的噩夢。

都說戲子無情。六石曉得,戲子不得不無情。六石曾經有個師姐,叫阿桑,是師傅的親孩子,活脫一個美人,好像是一日與座下書生看對了眼,便想著張生崔鶯鶯那出,就這么跑了,杳無音訊。師傅得知只是叫六石去村里人家,討了酒喝,喝完便發了瘋,攔不住地抽了打虎棒,去尋那對鴛鴦,可惜師傅是不會水的飛鳥,落入塘里,死了。再見師傅時,他已經浮在了水面。

六石記得那天是夏至,日歷上寫著:宜遠行,忌游水。師娘好看的下巴抵在六石的還未發育的胸口,無聲地抽泣。六石不記得自己的手有沒有拂過師娘的黑發,她只知道有些東西在她身體里碎裂了,隨著師娘的淚水無聲地碎裂了。

那天夜里,六石抱著師娘入睡,她倆蜷曲的身子,像貓一樣。她自此下了決心。

白貓淺淺的走近六石,舔了舔六石的腳趾,把六石從回憶里喚醒。她起身,黑色的夜即將落下。白貓的眼珠以肉眼可見的程度亮著。白貓扭頭朝烏鴉所在的那棵歪脖子樹走去。風吹過樹葉卻沒有聲響,發出聲音的只有塘邊的促織和塘里的蛙。

歪脖子樹歪向的方向,是鋪滿石子的小路,兩旁濃密的灌木讓人無法知曉它的走向,走過這小路會沾濕褲腳,也會沾上無名的小花的籽,花蕊像待發的弓箭,月光淌過弓弦。

是流水聲,在灌木的盡頭,輕輕流淌,像是某人輕輕地吹著口哨,白貓搖著白尾巴消失在一旁。夕陽播撒光輝,知了聲越來越大。岸旁的青石板蹲著一個女人,三十歲上下,穿著灰色的長袍,頭發別在腦后,從衣領可見細膩白皙的皮膚,胸部平坦,突出凌冽的鎖骨。她嘴角上方一厘米有一顆黑痣,給窈窕的身姿添了幾分誘惑的滋味。

女人細細地搓洗著衣裳,清一色的長袍,可以推測出是個男人的。女人似乎為了防止衣服被沾濕,放下衣物,將袖口一層層卷起,褪到肘部,然后擦了一下額,六石望見她左手腕系著一根紅色的絲線,嘴唇不為人知地抽動了一下,眼睛微微瞇了起來。

烏鴉從女人背后方向飛起,沒有凄厲地叫喊,掠過六石的頭頂。依然是如血的殘陽,烏鴉投向那棵歪脖子樹。

5

阿桑這日洗好衣裳,準備起身,望見塘的對岸站著一個女子,她立住,女孩見到,轉身消失在身后的灌木叢。

“是這樣嗎。”阿桑自言自語。

將衣服晾完時已經是綴滿星的夜里了。應相識這時才會出來走動。鄉間的夜在沒有月亮的時候是極黑的,像打翻的墨水瓶,濃郁而單純的黑,攪拌著蟲鳴與蛙聲,壓抑而絕望。阿桑坐在矮木凳上,相識在她背后立著,把手別在身后。

“少爺想家嗎。”阿桑的右腿搭到左腿上,手放在膝蓋上,沒有回頭地問道。

“倒也不想。”

阿桑輕輕嗯了一聲。

“本來就是沒有家的人,哪里來的想。”

“這樣啊。”

應相識想問阿桑同樣的問題,不過沒有問出口。

“阿桑唱戲唱了十四年,也漂泊了十四年。阿桑也是沒有家的。”她依舊一動不動,“拋頭露面,四處求生的日子過夠了,遇到個男人,便和他走了。”

“張生和崔鶯鶯?”

阿桑低下頭。

“少爺那天您給我講過您聽的歌劇吧。”

“立夏那天?”

“我聽了,覺得他很像唐璜。您說最后上帝的審判到了,騎士團長復仇了。”

“不錯。”

“我也覺得說的對。”

應相識走近阿桑,把額頭靠近她的頭發,低下頭輕嗅。應相識從來沒有接觸過這么冷的頭發。阿桑將腦后的發髻摘下。

“您曉得阿桑為什么要和您講這些嗎。”

“也許知道。”

“阿桑是個戲子。”

“中國戲沒有復仇。

中國戲只有重復。”

應相識想起傍晚那只烏鴉和那巨大得不真實的夕陽,想起阿桑風吹過后白皙的脖頸,想起無數次的那個夢:奔跑,絆倒,觀音的微笑。

6

那個女人轉過頭的時候,六石第一眼就認出了她是私奔的師姐。六石低著頭走在回去的路上,耳邊徘徊著水流的聲音。已經可以沒過膝蓋的雜草長在小徑的兩旁。知了仍不知疲倦地叫著。風過,銀杏葉颯颯作響。

六石坐在戲臺塘邊的一塊巨石上,風開始變得粘稠,有雨落下來。

“是雨啊。”

六石想起師姐走的那一天,飄著小雨。沒想到重逢,也是飄著小雨。對于師姐,六石對她的記憶已經模糊,卻那張臉記得格外清晰。事實上,無論是誰見到師姐都難以忘卻那張臉:眉毛、睫毛和嘴唇線條分明,劍眉星目,英氣十足,眼神里卻帶著柔情,嘴角微微上揚,見人總會露出迷人的淺笑。師姐瘦且高,出走那年,已經和師傅差不多高了。臺上的她是花旦,是蒼白而柔弱的,臺下卻活靈活現。

水邊的那個女子,確是阿桑,這點是毋庸置疑的。

“那個男人會是誰呢。”六石思量著。

師娘的聲音從臨時搭起的廚房傳來,打斷六石的心緒。師娘自師傅師娘走了后,一個人撐起了這個戲班,然后在新小旦來前也演了一陣子崔鶯鶯。

只是在張君瑞慶團圓落幕的時候,師娘會流下眼淚。于是六石習慣睡覺時抱住她,蹭著她的頭發,希望給師娘一些安慰,也總是攥著她的手。

“明天就演出了。”師娘眼神空洞地望著剛搭的臺子,取下頭上的簪子放到桌上,任頭發披著。

“師娘你這是?”

“和從前一樣。”

師娘解開衣服斜排的扣。

“你愛過師傅么?”

“從來沒有。”

水上架著一座橋,每當夕陽落下的時候會飛過一只很大的烏鴉,烏鴉的影子膨脹得很大,像一匹奔騰的野馬。吹動水面的風一點點起又一點點熄滅。世界遁入黑暗。

她們抱在一起,聽見遠方踏踏的馬蹄。

7

他畫著花臉逐步走向她的那天,外面鑼鼓震天,她蜷曲在角落哭泣。

“崔鶯鶯的臉蛋就要像這樣紅。”

她的眼淚從眼角落下,卻弄不濕覆蓋在她臉上那張假面,那張笑顏。

8

戲臺門口開始熱鬧起來。一只花貓悄悄地從人們忙碌的腳下溜走。老婦女們圍在一塊,低聲嚼著不會厭煩的瑣事,像永遠關閉不了的低音嗩吶。成年男人和女人們靠著樹,抖著腿。孩子們臺上臺下竄來竄去。

阿桑慢慢地從長滿狗尾草和紅色水仙的河邊起身,鷺鷥從遠處的水田里飛起。

漸漸水有了不平靜的波動,緩慢而輕盈,漸而像狗在水中追逐肉骨頭。水仙花的倒影愈發纖弱無骨,阿桑望著水中自己的臉龐被打散,抬頭,高大的男人站在她面前。

他是那樣魁梧,目光堅毅,似乎是一株永不落葉的松,頭發微卷,面龐若加上胡須便有西部鏢客的風范,只是那張臉白凈得有些令人害怕。他攥緊雙拳,隨時準備井噴自己的力量與激情。

阿桑站起來只到他的肩部,她轉頭便跑。

男人并沒有追,而是唱起阿桑聽不懂的歌謠。歌謠像漂浮在漂流小島上的一篇紅色楓葉,繼而穿梭在有櫻花的林間,伸出妖狐的尾巴。

阿桑聽著這歌曲,總不能抑制住自己想要停下的腳步。她終于立在原地,魁梧的男人停止了歌唱,她的眼里充滿了淚水,這淚水摻雜的無奈,喜悅,一種悲憫。耳邊的聲音突然變得異常清晰,可以聽到腳邊小溪上游冰緩慢地融化,聽到春筍賣力地鉆破土地的屏障,聽見魁梧男人走向她,伸出手,對她說了一句話。

阿桑聽不懂,她轉過身面對他。他們已經相遇過無數次,偶然或者刻意。他眼眶有些濕潤,也帶濕了阿桑的眼睛。

男人抿緊了嘴唇,繼而放松,吃力地說出那句:

“和我走吧。”

阿桑后來才知道,如果她不做出選擇,她的人生將不再無故多了那些波折。可是即使她做出選擇,她的人生依舊按著原有的軌道繼續前進。

好比寫在書里的文字,很多東西一旦寫下就再也無法被更改。我們能做的只有等待那一頁地到來,以及在它到來之前感慨,在它結束之后哀悼。

黏稠的櫻花,發甜的空氣,不真實地出現在春天里。村口的狗不住地吠,貓爬上迎著夕陽的那堵斷墻,搖動尾巴。

有孩子說那天的戲格外得短,玩得不開心。女人們聚在一起,一遍又一遍地說著崔鶯鶯的戲哭得真誠,說得厭了,一步步離開戲班子。

戲班子下一門差事很快就定下來了,為班主喪禮唱戲。

唱穆桂英掛帥。

唱給那張死于因驚恐而丑陋的花臉。

唱給那張冷漠卻佯裝哭泣的花臉。

想到這里,阿桑的鼻子聳了一下。白皙的脖頸暴露在干燥的空氣里。

9

孩子爬上了樹,應相識站在離臺最近的地方,阿桑站在他身后,聽著身后稀稀拉拉的腳步聲和喧鬧,她頭頂的云在無聲中變得烏黑,毫不顧忌地拋棄深藍色的天空。

她聽到海岸的聲音,聽到光輝撒向粼粼的海面,聽到應相識有力的呼吸聲。

是早已爛熟的唱詞,是早已爛熟的走步。只有那張臉換了,即使隱藏在假面下,阿桑仍能感受到那背后蘊藏的將扭曲當作平常的天真。

只是她沒有出現。阿桑拍了拍應相識的肩,男人轉身,走向那片戲臺的背后。臺上唱起

“想當年桃花馬上威風凜凜,

敵血飛濺石榴裙。”

憂郁的伽藍倒塌,只有夢境依然真實。

遁入濃霧的刺客亮劍出鞘,召喚枯萎的死亡與茍且的重生。重復,重復,重復的背景和重復的人,神沒有降臨,現實里審判主只有自己。

烏鴉從林子里飛速地沖出,卻迅速地死在自己的幻想。沒有人天生有罪,血是后天沾染的。

一霎那,村子變成廣闊的平原。

10

應相識靠近她,又很快離開她。

他深吸了一口氣,指尖爬上她長袍的下擺。他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只是感覺一種難以抑制的騷動,想撓卻撓不著。

六石安安靜靜地躺在他身邊。她握住他的手。

“阿桑死了么。”

“和他父親一個死法。”

應相識打開床頭的收音機,響著柴可夫斯基的《四季》。

四季和生命一樣,是一個輪回。

阿桑喜歡四季都開的薔薇,所以對死在夏天并不感到悲傷。她無非是站在“現在”這個路口,無望地探索著過去。然后她死在了過去,也死在了現在。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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