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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群英薈萃——壹

“歡迎來到我的演唱會現場!!!”

“EVERYBODY SAY HEY!!!”

震撼心靈貫穿耳膜的魔音顫舌,這真是【普雷森特·麥克風】一貫的風格。

每年由這位搖滾巨星般的職業英雄老師為新生作考試規則的介紹已經成為了慣例。盡管他在臺上大呼小叫的,但是很少有同學回應他……

“YES~!!!!!”

呃……

哪位?這么不給面子?

都說,“蟬噪林逾靜,鳥鳴山更幽”。

所以,普雷森特電音開場后理所當然地陷入一種冷場的尷尬氛圍,而他自己卻偏偏自娛自樂。

現在!

竟然有人回應麥克風的開場白!

大家的目光就很自然地,齊刷刷聚集到了妹妹頭的女孩兒身上。

不過,好在這樣的注視并沒有堅持幾秒鐘。

普雷森特贊揚了她的精神頭,然后開始了雄英高中入學考試的規則介紹。

規則嘛,大家都懂。

無非是一些“友誼第一,考試第二”,“多拿多得,力爭上游”之類的意思。

機器人身上的分數也沒有變,一直延續到五年后的那一屆。

“這里,這里!抱歉打擾一下老師,可以問幾個問題嗎?”

提問的人在這樣寂靜的報告會場就是鶴立雞群,特立獨行的存在。

而這樣的存在就是一開始回應普雷森特的那個女孩兒。

她的聲線太有個性,太有感染力了。

活潑元氣又樂觀開朗,像是梵高的《向日葵》,貝多芬的《歡樂頌》,莎士比亞的《第十二夜》。

女孩兒先是自我介紹:“老師好,大家好,我叫一之瀨初!”

然后,略加思索說道:“啊喏,我就是想問,要是一些人的個性并不適合……吼吼哈哈(小幅度施展拳腳的表演)……但是他們也很想成為英雄。但是,那么危險。請問,大家是因為什么而成為英雄的呢?”

普雷森特就把拿破侖·波拿巴的一句話送給了在坐的各位:“真正的英雄,是跨越人生不幸的強者!”

“PLUS ULTRA!”

因為什么而成為英雄的呢?

或者說,英雄因為什么而成為的呢?

洛一方被神原秋人叫了兩遍才從沉思中回過神來。

“你怎么了?心不在焉的?”

“我只是在思考那個問題。”

“因為什么而成為英雄?你還沒有成為英雄的吧!”

“羅曼羅蘭說過,世界上只有一種英雄主義,那就是在認清生活的本質后仍然熱愛她!”

“是是是,這話我都聽你說了好幾遍了。可是,這只是羅曼羅蘭說的,你說的話呢?”

“我……”

洛一方啞口無言。

他為什么想成為英雄?

不!

應該說,他想做的事情是——

從雄英高中畢業,拿到職業英雄執照,打敗ALL·FOR·ONE,改變歐爾麥特的命運!

十年前,歐爾麥特把洛一方從火災中救了出來。

十年后,他想用這種方式來回報歐叔給他的,現在的這一切。

英雄?

他才不想呢?

職業英雄說到底,就是一個職業,雇傭兵性質的職業。

通過商業運作提高知名度,吸引政府出資購買其公共安全服務。

說白了,現在日本的職業英雄就是偶像加保安而已。

洛一方去過中國,到過中國的香港。

若大的中國就沒有人利用自己的非凡來犯罪嗎?

(在此書中,只有日本將這種超能力,稱之為“個性”。世界各國說法不一,但在法律上都無一例外地禁止普通民眾在公共場合使用個性。)

當然有,同樣也有民間的人力資源與安全咨詢公司(類似于日本的英雄事務所),但是主要戰力集中于警察系統,分散于警察系統的各個部分。

說到底,這是和政府的掌控力有關。

雄英高中的模擬城市考場,至少有四個街區那么大,而這樣大的考場足足有七個。

A、B、C、D、E、F、G

洛一方在E考場,神原秋人在B考場。

這讓他的嘴角一直帶著淡淡的微笑。

那個喜歡說“不愉快”的眼鏡妹也在B考場。

一方和秋人的相識,就是紳士之間的意氣相投。

貧乳控和大胸控水火不容,但是眼鏡控和蘿莉控卻能很好的和諧在一起。

一方別了秋人,在心里默默祈禱他愛情事業雙豐收,自己卻看到了不可思議的景象。

那E考場的門口仿佛盤踞著太陽。

不是太陽,至少也是幾百萬瓦的大燈泡。

不過,這樣的光也僅僅是一小會兒就消失了。

但是,這道光強烈地讓人有種不真實的感覺,這種感覺就像是你一下子中了好幾個億一樣的不真實。

“啊,什么東西閃瞎了我的鈦金狗眼?”

“不知道,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的邪王真眼就要覺醒了!”

“前方何人,在此裝逼?”

如狀種種,不一枚舉。

一方自然是好奇寶寶,左右瞧了瞧,看到那個樂天派身邊帶兜帽捂得嚴嚴實實的人就很可疑。

大膽假設,小心求證。

他沒有冒昧地打擾人家,而是想著在考試過程中能有什么樣的邂逅。

考試很快就開始了,考生們就像開閘的洪水,但又很快地稀釋在占地面積廣闊的考場。

僧多肉少,大家抓緊時間淪為收割分數的機器。

而洛一方卻優哉游哉,不緊不慢的。

他遇到機器人堵路,就抬手一道道細細的水線將之分尸。

功夫不負有心人,洛一方找到了在門口上大放光芒的罪魁禍首。

他站在天臺上,嘴里叼著棒棒糖。

白色的柄露在外面。

糖球含在嘴里,在唇齒舌間來回滾動,被剮蹭下來蔗糖和青蘋果的酸味。

當然,加蔗糖只是為了甜而已。

這專門為洛一方制作的能量補充劑,的有效成分可不是蔗糖,而是質能比更高的物質。

洛一方的超能力——相比于“個性”,他更愿意稱自己的這種才能為“超能力”——發動前,需要大量的計算作為引導;發動時,有需要消耗自身的體力做出變化。

無論是哪一方面,都需要一種能夠含超高熱量,即時吸收且十分有效率的物質。

而洛一方的超能力又沒有辦法停止,就像呼吸一樣,更像是他的免疫系統。

能量補充是常有的事情。

不說這個人了,看看樓下的情況吧。

可能是那些機器人對于附近的考生都了如指掌,它們都宛如鬣狗一般圍了上來。

而處在包圍圈中央的……看不出女孩兒還是男孩兒。

看TA的身材會讓人想到是男生,但是作為男生的話,TA又太過于纖細了。

從黑色的兜帽中伸出一只纖纖,似乎還帶著白絲手套。

TA沒有等這些一分二分的機器人完成圍堵,身后的打刀瞬間出鞘。

看不到劍在哪里,燦爛的光閃耀。

鋒利的刀刃像劃開空氣一樣劃開那些機器人的鋼鐵之軀。

毫無懸念!

不容置疑!

如同鉆石般的真理!

收刀入鞘!

一方興奮地要拍起巴掌。

他本身就學武,對武術感興趣。

中國的主要的武術流派已經見識的差不多了,日本的劍道還沒有一窺究竟呢。

不過,在街道上騰轉的TA似乎并不屬于任何一個流派。

倒不如說是,TA只是靠著敏銳的感知、矯健的動作,鋒利的刀刃來完成收割的。

然而,這恰恰是無論是古武術還是劍道技藝的精髓。

發展了上千年的格斗技從一開始就是為了如何更加簡單高效地殺戮而設計出來的。

只不過,現在的,中國的武術和日本的劍道,被加上了來自道德的枷鎖。

時間不夠了,自己的分數還沒有攢夠呢。

洛一方毫不猶豫地離開,開始了狩獵分數的五分鐘。

雄英高中入學考試B考場

神原秋人把灼熱的手掌從一分機器人的“嬌小”身軀中拿出來。

說是嬌小,是因為二分機器人要魁梧許多。

秋人的個性被登記為“高溫”,他讓皮膚產生上千攝氏度的高溫,熔化鋼鐵什么的都是小意思。

現在,秋人的總分是28分。

因為只能在體表產生高溫,但是如果打不到機器人的話就沒有什么用處了。

所以,他爬上爬下,只要讓他跳到二分的頭上,那就沒有什么問題了。

但是這樣獲取分數的速度,實在是太慢了。

他無限羨慕那個結交不久的死黨。

流體控制什么的,乍一聽沒什么的,但是到了他的手中仿佛是化腐朽為神奇。

“蓮華·綻!”

水流宛如生命一般在洛一方的手臂上綻放,實際上是由高速流動的細小水流刀組成的蓮花瓣,輕而易舉地把機器人切成了鐵碎。

“踩風!”

旋風把洛一方扔向高空。

“狂風!”

猛然卷起的氣浪將兩個二層樓高的二分機器人撞到了一起,殉爆成為燦爛的煙火。

“其實你可以做到的。”

“得了吧,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天才嗎?”

“這不是天才,這是動腦子。你不試一試怎么能知道你的潛力到底有多大?”

“就我這個個性除了冬天不用穿那么多衣服,做飯不費電,自帶保溫特性,還能干什么?”

洛一方抬手一陣風吹到他的臉上,這風是熱風。

“你都說了這么多才能了還不夠!”

“這天這么熱?你們中國人不是常說‘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嗎?生活類技能再多有什么用?要是敵人遠程給我來一下子。”

“與其說這么多,不如實踐出真知!”

神原秋人沒有在反駁洛一方,而是震驚地看著他手上的火苗。

“液體燃料。”

“燃點……”

“風的產生就是熱運動的體現。空氣摩擦就是閃電誕生的原因。”

隨著他的話,一縷微弱的電光纏繞著豆大的火苗。

但是,這樣的電光就是秋人的靈光!

考場上。

秋人脫掉自己的鞋和襪。

“現在來試驗一下自己修煉的結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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