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靈拉開門,他腳步不快不慢的向水壇走去。
他忽略掉候在門外的幾人,洗凈了手,他返回房里。
他走到床邊,坐在床頭。
“哥哥。”蓮玉輕聲喚道,顯然看到了門外的人。
“嗯,無事了,玉兒快些睡吧。”他抬手理了蓮玉額前被冷汗浸濕的發,溫柔道。
蓮玉慢慢閉上了眼,漸漸失去意識,昏沉睡去。
九靈起身,走出廂房。
蓮蓬金和蓮堂姍姍來遲。
九靈看著蓮蓬金,吩咐道:
“好好看著。”
蓮蓬金看了幾眼候在門外的幾人,點點頭。
來的路上,他就已經知道發生了什么。
蓮堂擔憂的看著緊閉的門,他抬起手,想推門進去。
蓮蓬金抬手制止,在蓮堂看向他的時候搖搖頭:
“不可,現在不方便,主子早已睡下。”
蓮堂只能收回手,他看向御醫閣的大門,那里,九靈漸漸沒了身影。
政事房——
銀瀾庭坐在銀凱的下首,她坐得端端正正。
“不必裝了,你什么樣父皇我還不知道嗎?”銀凱百無聊賴的斜倚著頭,把玩著象征著無上權力的玉璽。
銀瀾庭放松了身子,舒服愜意的窩進了太師椅。
“父皇,靈界太子來這里干甚?”銀瀾庭側頭看向銀凱,問道。
銀凱直起身子,淡淡道:
“無事,小孩子不必管,等會記得認個罪,父皇就讓你在宮外待幾天。”
“好啊好啊,可是太子哥哥什么時候回來?”銀瀾庭失落道。
“快了吧。”銀凱看著門外的方寸天空,緩緩道。
“原來父皇也有不確定的事啊。”
銀凱看向銀瀾庭,“何必在意這些?”
“哥哥不在我好無聊,也就只能在意這些來解解悶。”銀瀾庭無奈嘆氣道。
“時不時就往宮外跑,你能悶到哪里去?”銀凱斜睨了一眼銀瀾庭,嫌棄道。
“父皇怎么一直在玩玉璽?你平時不是寶貴的很了嗎?”銀瀾庭拿了塊旁邊桌上的點心,隨意問道。
“再寶貴能寶貴到哪里去,因為它,才導致你太子哥哥一直過不去那道坎。”銀凱把玩著玉璽的手一頓,隨即把玉璽握在自己的掌心。
他緊緊握著,直到手心里出了汗。
他攤開手,玉璽被沾上晶瑩,白玉璽的邊角泛著瑩光。
“父皇你這話是什么意思?”銀瀾庭伸手去拿點心的手一頓,她猛的轉頭看向銀凱。
銀凱忽覺自己說漏了嘴,他定定的看著銀瀾庭求知的目光,不肯開口。
銀瀾庭跟銀凱對視,那架勢,如同銀凱不跟她說,她就一定會做什么一樣。
“罷了,反正已經無所謂了。”銀凱率先妥協。
銀瀾庭還是直直的看著銀凱。
銀凱卻看向還沒有九靈的身影的門外。
門外的方寸天空已經沒有剛才看見時那么湛藍,已經有了可以忽略不計的烏云。
“你可還記得顧凌雪和風橙?”銀凱問道。
他卻在銀瀾庭還沒有回答之前,緩緩往下說:
“她們啊,是你太子哥哥的母后和你母妃的轉世,當初魔后想與你母妃在一起,就試圖搶奪玉璽,假冒我下旨為她們賜婚。”
“可是被你母妃知曉了,告訴了我,可是命運弄人,不知怎的,被魔后知曉,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集兵逼宮。”
“現在想想,那場逼宮也難怪會讓六界震蕩,不被認可的愛情,女子為將,為一女子謀朝篡位,她多大的膽子啊,卻敗給了你母妃。”
銀凱說著,看見九靈緩緩走了進來,他朝九靈頷首,隨即繼續往下講:
“多虧了你母妃,所以那段時間,我一直讓六界暫時撥給我的一半魔界軍隊待在宮里,那場逼宮,她是必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