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之欣在和胡媽媽通電話。

“媽，你真要叫王其晟過來吃飯？”胡之欣不贊成道。

“是啊。他救了你姐姐。我們總不能這么沒禮貌吧?！焙鷭寢尳忉尩?。

“可是他玩小三那筆賬，又怎么算??？”

“這。。你看啊。。。殺人是要償命的，而出軌頂多是離婚。。所以嘛。。。這救人的恩惠，也應(yīng)該比出軌的罪大多了?！焙鷭寢尫治龅?。

“媽，不能這么算。這樣對二姐太不值得了。這救人嘛，只要是稍有人性，都會出手相救的?！?

“哪。。你說說怎么算？”胡媽媽反問胡之欣。

“我想到了。。。你是太后嘛。。就應(yīng)該看清朝律法，而不是現(xiàn)代法律?！焙乐v得好像對法律很有研究似的。

“那又怎樣了？清朝，殺人就不用償命？”

“要。要?？墒前鸦噬暇G了，也是要賜毒酒的，不然就賜白領(lǐng)一條?！?

“賜毒酒。。。好。。。就賜毒酒。。。他很討厭我煮的那個藥材湯。就賜他喝那個。。。”

“媽。。。你還給他進補。。。。。不行！”

“反正你又不在。我說行就行。”胡媽媽覺得胡之欣很麻煩，明明知道自己希望王其晟和之雯和解，卻又唱反調(diào)。

“他最近可忙了。你肯定他能過來？”

“你太小看我了。。。如果他是齊天大圣，我就是如來佛祖！”

“是啦。。是啦。。更何況他只是“齊圣”，沒‘大‘，又沒’天‘。。。法力更低了。?！?

“就是嘛。你知不知道為什么每次我鬧變扭，他都能過來？”

“是啊。為什么?。课宜懔怂銠C率幾乎是齢?！焙婪浅Ｏ胫来鸢浮?

“這還不簡單。我跟小高要他的時間表不就行了?！敝i底揭開。原來胡媽媽發(fā)飆的日子，都是算過的。

“啊。原來。。他給小高賣了?，F(xiàn)在想來小高還長得有點像豬八戒。哈哈。可是，媽，王其晟已經(jīng)不是我們宮里的人了。他有空，也不一定過來?！?

“這樣。。。那我給想了法子?！?

“還有。。等下他過來了，你對他好一點知道嗎？別老是像在審理犯人一樣?！焙劳蝗徽Z氣溫和道。

“知道了。。。我自有分寸?！?

“你看他怕你，怕到連穿著都是白衣黑褲了。等下不管他穿什么，你都不要胡亂評價了？知道罵？”

“我很愛批評他的穿著嗎？”胡媽媽好像自己沒意識道。

“是啊?！?

“我想他應(yīng)該還不夠怕我。要是他真的很怕，就應(yīng)該一絲不掛來啊?！焙鷭寢屜肴敕欠堑?。

“媽！你為老不尊！”胡之欣大喊道。

“喊什么喊？日子這么苦悶，我開玩笑，幽默一下都不可以啊？你以為我真是變態(tài)??？”

“可以。可以。你等下別扒開他的衣服就可以了?！焙罒o奈道。

王其晟好不容易有一天能休息，便拉著小高到了選模特比賽的工作室里。

他看見年輕女生紛紛穿了泳裝，一個接一個的在走T臺。

“老板，你看中哪一個啊？”小高開始質(zhì)詢，以便做準備。

王其晟看得津津有味。他道“你說看看。。。你覺得這里。。。哪個最容易打發(fā)？”

“打發(fā)？”

“是啊。。那個小潔太麻煩了。最近還一直給我打電話。我想找個以后分開容易應(yīng)付的?！?

“老板，反正你現(xiàn)在自由身。也不需要打發(fā)了?！?

“談感情要費很多精力的，認識她不夠，還給認識她的家人。。。太麻煩了。我沒有這種時間和心情。我就想胡鬧一下而已?！?

這時，王其晟的電話響了。他道“你幫我看看是誰？”

“這。。。胡媽媽家打來的?！?

王其晟聽后“啊”的一聲，覺得自己也太倒霉了。他道“我這個月就休息一天，都給她撞上了？”

“還是不接了?！毙「哂央娫拻鞌?。

“不對。不對。。。讓我想想。。。我兩個女兒在胡媽媽家里，怎么都還是要接的。來吧。先把音量調(diào)低點?！?

接著王其晟清了清喉嚨，用最友好的聲音，發(fā)出了個“喂。。媽，找我什么事??？”

“爸爸。。。?！笔乾幀幍目蘼暋?

王其晟一聽，急了起來，連忙道“瑤瑤，別哭。。。別哭告訴爸爸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班上的小明。。。他。。?！?

“小明。。他怎么啦？”

“他掀。。裙子看。。。哇。。。”瑤瑤放聲大哭。

“??！這小明。。。我把他殺。。?！边€沒說完，電話就掛了。

“喂。。。喂。。?！蓖跗潢捎值?。

小高看他急忙的樣子，便問“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情啊？”

“我給回去一趟。。?！蓖跗潢赊D(zhuǎn)過身就要走。

“老板，你難得休息一天，不把眼睛喂飽點？”

“喂什么喂？我的女兒在喂別人。。。你也不許看了。馬上給我回家。。?！?

“是。。是。。老板。。。車廂里。。有幾盒伴手禮。。你可能會用得上。。。”小高連忙囑咐道。

王其晟點了點頭，算是聽到了，接著一溜煙走了。

維漢也來了。

胡之恩見到兒子，撲上前，將他抱進了懷里。

“維漢，維漢，媽好想你啊?！焙骷拥?。

“媽。。。我也很想你。。?！?

“來。。來。。。我們坐下來聊聊。?！焙骼鴥鹤拥氖帧扇俗搅松嘲l(fā)上。

“你最近過得怎么樣？”胡之恩問。

維漢點點頭，道“我最近要準備數(shù)學(xué)比賽，還有籃球會也快來了，所以我都是五六點才到家?！本S漢知道母親也想知道家里的其他事情，便繼續(xù)道“爸都是早出晚歸。我很少有機會看到他。。。。至于奶奶呢。。。她最近常去叔叔家。。不知道叔叔家里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所以。。。家里清靜得很，就我一個人和張嬸在一起?！?

“這樣。。。你這星期，都沒看到你爸？”胡之恩最關(guān)心還是張學(xué)思。

“沒有?！本S漢道。

胡之恩聽后，有些失落。

“媽。。我很少看你穿長袖衣服。”

胡之恩不知覺地拉了來左袖，生怕讓兒子看到自己的刀傷。維漢雖然注意到她的這個動作，只不過沒說出來。他又道“媽。。那你最近過得怎么樣？”

“我。。昨天。。。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很想你和你爸爸。。。一起身，就哭。你是不是覺得媽媽很沒用？”

“沒有。。。后來。。你做了什么？”

“后來，你外婆就拉我陪她去做瑜伽。。。之后。。我們?nèi)コ燥?。。我收到你的電話，知道你今天會過來。。。然后你外婆說要看電影。。。。。晚上我就上網(wǎng)學(xué)些東西。。。就這樣過了個星期六。。。今天你就來了。。。”

“你晚上有哭嗎？”

胡之恩搖搖頭，道“走了一天，太累了，一下子，就睡了?！?

維漢聽后，笑了笑道“這樣很好啊。。。我聽起來你過得自由自在的?！?

“自由自在？”胡之恩突然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想做什么真的好像可以肆無忌憚地去做，便道“是好像真的輕松了一點。”

“媽。。我覺得你很快就要康復(fù)了?！本S漢微微一笑。

“我又沒病。。?！?

“哦。。還有。。我跟奶奶說以后周一和三不回家吃飯了。”

“學(xué)校里這么忙？別。?！?

“我過來吃。”

“你奶奶不會答應(yīng)的。?！焙鞑毁澇?。

“所以我沒跟她說啊?！?

“這。。騙人是不對的?！焙鬟B忙搖搖頭。

“你們大人口里說騙人不對，還不是常常騙人?！本S漢駁斥道。

胡之恩嘆“要是被她發(fā)現(xiàn)了。。怎么辦？”

“我有人幫我對口供，不會這么容易被發(fā)現(xiàn)的。況且離婚協(xié)議上，說你有自由探視兒子的權(quán)利?！?

胡之恩聽了，覺得又好像有道理，又問“這自由探視不需要她同意嘛？”

“自由啊。。。自由應(yīng)該不需要同意吧。”維漢道。

“這樣。。就說我?guī)讜r想見你，想帶你去見誰都是我的自由？”胡之恩覺得這待遇好像有點太好了。好像比以前還好。

“是啊?！?

“這樣你奶奶就算不喜歡你來婆婆家，也沒辦法阻止了？”

“正確。離婚了，你不是奶奶的媳婦了。她還能阻止你什么？”維漢道。

胡之恩恍然大悟道“真是自由自在??！”

“媽。。你解脫了。”維漢心想，嘴角微微上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