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正陽與孫念琛離席。

凌云軒壞兮兮的向柳輕塵一笑。

不知他又憋著什么壞水，柳輕塵微皺眉頭。

“你覺得顧兄和孫城主是什么關系？”凌云軒問他。

“故友。”柳輕塵回道。

凌云軒撇嘴：“我覺得不像。”

柳輕塵沒言語。

他并不關心顧正陽和孫念琛的關系。

凌云軒捏著下巴若有所思：“即便故友，哪有這么無微不至？”

柳輕塵默默的看著他。

“我看他倆，很像龍陽之癖。”凌云軒嘿嘿一笑。

柳輕塵很無奈的搖頭。

凌云軒真是什么都敢說。

竟然猜測顧正陽和孫念琛有斷袖之情。

“你一點也不擔心？”凌云軒問他。

“我擔心什么？”柳輕塵白他一眼：“別人怎樣，與我何干？”

“其實我沒什么，就是擔心你。”凌云軒一本正經：“顧兄萬一果真是斷袖，你這么美，難保他不會動心思！”

柳輕塵滿頭黑線。

凌云軒一臉擔憂的搖著頭，提起桌上的酒壺，給柳輕塵斟了一杯。

茫然看著他，柳輕塵說道：“我不飲酒。”

“男兒不飲酒，白在世上走！”凌云軒勸道：“不飲多，三五杯就好。”

他的做法，讓柳輕塵感到不解：“為何勸我飲酒？”

“看你最近心思不少，酒醉可消愁。”凌云軒說道：“醉到不省人事，所有煩惱全忘掉！”

“那也不飲。”柳輕塵斷然回絕。

“不用擔心，你要是醉了，有我照顧。”凌云軒滿臉誠懇。

柳輕塵沒吭聲。

他心里嘀咕：正是因為有你，才不放心。我若醉了，誰知道你又會弄出什么花樣？

“真不飲？”提著酒壺，凌云軒問他。

“不飲。”柳輕塵回答的很肯定。

“那就不飲吧。”難得凌云軒沒有堅持，放下酒壺。

倆人吃了飯，回到住處，已經是入夜時分。

城主府的仆人為他們掌燈，又送來熱水。

凌云軒問：“現在睡不睡？”

“睡。”柳輕塵回道。

“那你先洗。”凌云軒在椅子上坐下，饒有興趣的看著他。

柳輕塵皺眉：“你看什么？”

“沒什么，就是覺得好看。”凌云軒笑嘻嘻的回道。

滿頭黑線，柳輕塵竟然不知道該怎么回應。

柳輕塵洗漱后，先上了床。

凌云軒坐在床沿，雙腳放在盆里泡著。

或許是太累，柳輕塵躺下后，沒多會就睡著。

睡夢中，他翻個身，把被子壓在腿下。

雖已入春，夜晚還有些冷。

凌云軒擦了腳，為柳輕塵蓋上被子。

擔心被子又被踢掉，他還往里掖了掖。

倒了洗腳水，正要上床，門外傳來孫念琛的聲音：“兩位仙友，睡了沒？”

凌云軒過去開門。

門外只有孫念琛一人。

春夜清冷，身穿翻毛領錦緞夾襖，披著件厚厚的大氅，孫念琛還是凍的嘴唇發紫。

凌云軒詫異的問道：“這么冷的天，城主怎么來了？”

“柳公子睡了？”孫念琛問道。

“最近發生不少事，他倦的很。”凌云軒回道：“已經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