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尋開車路過小區(qū)附近的超市,匆匆地挑選零食,這才趕回去。
趙安琪此時也沒有閑著,一頓心滿意足的午覺之后,就一直在忙著她比賽作品的事情。桌子上以及地上,都是她設(shè)計出來的殘次品,直到現(xiàn)在也沒有設(shè)計出令她滿意的參賽作品,腦袋里也沒有什么突然而至的靈感。
這一天下來,一無所獲,她有些頭大。她也想過原因,應(yīng)該是之前參加的比賽多了,逐漸地,對作品的設(shè)計要求也提高了很多。一些平常的設(shè)計根本就入不了她的眼界。
可是趙安琪就喜歡冒險。事情越難,她就越感興趣地想要把事情完成。
等趙安琪再一次抬起頭時,白尋正將手中盆栽和零食放在座子上。
“你回來啦。”趙安琪臉上帶著笑意。
“嗯。”白尋回道。
剛才回來開門和關(guān)門的聲音,她沒有聽到?于是,眼睛便瞟了一眼趙安琪身前的東西,沒有說什么。難得見她這么專心的樣子。
“啊,我的零食。”趙安琪丟下手中的素描筆,朝零食撲過去。接著,便迫不及待地拆開了一包。
“你自己做晚飯吃了嗎?”白尋問。
“呃……”
怎么說呢?她因為一直在搞這個設(shè)計圖紙,然后就忘記了。之前在家里的時候,都是哥哥或者是傭人喊她下樓吃飯。
“我忘記了。”趙安琪憨笑。
白尋無奈地看了趙安琪三秒,連吃晚飯?zhí)铒柖亲舆@最基本的事情都能忘記,還有什么是她不能忘記的?
“你吃過了嗎?”趙安琪小心翼翼問道。
只不過現(xiàn)在這個時候應(yīng)該不晚了,差不多可以洗洗上床睡覺了。
“我吃過了。”白尋站起身,然后又問了一句,“你的腳現(xiàn)在怎樣了?”
“不怎么疼了。”
“嗯,差不多兩天左右就可以恢復(fù)正常了。”
還有兩天,那不就是說,兩天之后,她又要回到之前的作息?白尋這樣問她果然是沒有好心呢。
白尋見趙安琪自拿到零食之后,嘴就沒有聽過,便好心地提醒一句,“晚上少吃點零食。”
趙安琪擺擺手,“知道了,一個大男人這么婆婆媽媽的。”
吃了兩袋零食,趙安琪也止住了嘴。只是白尋買得零食太少了,今晚上吃完了,明天就沒得吃,所以她不得不省著吃。
趙安琪合上手中的設(shè)計書,這才開始注意到桌子上裝置盆栽的那個袋子,于是一瘸一拐的走過去,伸手將它拆開。都是一些很容易養(yǎng)活的小植物,他還真是會買。只不過這些小植物也不適合放在外面,放在屋里做裝飾倒是合適的很。四處掃視了一下房內(nèi),心中便有數(shù)了。
趙安琪拍拍手,然后停留在餐桌上,滿意地看著自己的裝飾。低下頭時,看見餐桌上放置一杯已經(jīng)泡好卻仍舊在冒著熱氣的茶水。
趙安琪朝白尋臥室方向看去,他這是泡給他自己喝的?還是她喝?下一秒,趙安琪立刻否定她的第二個猜測。白尋怎么會這么好心泡茶給她喝?她剛才還沒有覺得什么,但一看到這泡好的茶水,趙安琪便有些口渴了。
她剛才吃過零食,又忙了一會兒,身上早已冒汗。想到這兒,她還沒有洗澡呢。洗過澡之后,她可能會更渴。
不一會兒,白尋穿著睡衣出來,察覺到一股強烈的視線正對著他,一眼看去就見趙安琪兩腿交疊,一副大佬的樣子審視著他。
白尋拿起放在沙發(fā)上的書,“你這樣看我干什么?”
“咳咳……”趙安琪先是故作正經(jīng)地給自己打了氣。
白尋心里很是莫名其妙。
“那個,桌子上的茶水是你泡的嗎?”
白尋坦然道:“當(dāng)然是我,難道還是你?”
“是給你自己喝的?”若是泡給自己的,為什么不端到他的臥室里去?
白尋臉上閃過一抹不自在,“那是給你的。”
“給我的?”趙安琪以為自己聽錯了。白尋什么時候開始對她這么好了?竟然親手泡茶給她喝?之前她讓他買零食還摳的不行。
“不要多想。我只是為了我耳朵邊能夠安靜些。”
白尋半睜只眼,然后再睜開,“省的你在我耳邊抱怨,你吃零食胖了多少斤。”
趙安琪笑容有些僵硬,他還真是好心啊!
“我給您泡了一杯烏龍茶,喝后助消化。”說完,便拿著書回自己的臥室。
白尋的習(xí)慣,每次睡覺前,都要看一會書。有關(guān)他專業(yè)的書,今日的新聞報紙或是一些文學(xué)類的書籍等。
他都這么坦白的說了,趙安琪還不喝?當(dāng)白尋轉(zhuǎn)身回臥室的時候,趙安琪就已經(jīng)從沙發(fā)上起來,向著餐桌蹦跳著過去。
這杯茶可是某人的一片“好心”,她怎么能不喝呢?不喝的話,也太對不起她以后可能的苦力生活了。
口中茶澀,茶香沁鼻,欣賞幾秒之后,便被趙安琪小口帶著大口全部下肚。請原諒她的不雅之舉,剛才實在是渴得不行。她也真心承認,她不會品茶,這還是區(qū)區(qū)一個烏龍茶,市場上賣的那些飲品,有好幾個牌子都包含著烏龍茶的成分。
能夠幫助她助消化,擁有一個好睡眠,也算是這茶在她身上起到了一定的用處。
趙安琪到房內(nèi)收拾好自己需要換洗的衣服,就去敲響白尋的臥室門門,她要洗澡。
公寓內(nèi),就只有白尋這件房內(nèi)有浴室,所以每次洗澡的時候都要來他的臥室里,洗個澡都是那么的不方便。
之前她聽白尋說,她現(xiàn)在住的那間房,原本是要改成他的書房。因為一些事情耽誤,就一直沒有來得及弄,于是就騰出來給她當(dāng)了臨時客房。
趙安琪能怎么說,她只能呵呵兩聲了。
白尋開門,趙安琪進去。
“剛才的茶,味道還不錯。”她雖然不會品茶,但是還挺好喝的,甘冽清純。
她在荷蘭的時候,喝得都是些花茶,從來沒有喝過這些烏龍茶云云。更為準(zhǔn)確的來說,她沒有喝茶的習(xí)慣。
白尋只是嗯了一聲,連頭都懶得抬。
趙安琪見狀,也懶得理她,直接進入浴室開始洗澡,沖洗掉這一天身上的燥熱和汗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