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尋坦然起身,似乎這一桌子的碟碗是注定要由趙安琪洗一樣。
趙安琪出其不備,給了白尋一個側踢,白尋躲過。然后,迅速地用手拉住趙安琪踢出去的那只腳,趙安琪掙扎著自己被白尋抓住的那只腳,白尋卻緊緊地握住讓她動彈不了。局面就這樣僵持了幾秒。
他竟然也練過!是她大意了,早知道她就不比試了。
“誰去刷碗?”白尋問。
“我。”趙安琪如小白兔一般乖乖求饒。
“這不就行了。”白尋放開趙安琪踢過去的那只腳。
趙安琪是那種不見棺材不掉淚的人,只有讓她脫幾層皮,她才能徹底聽話。這不,見白尋放松警惕,又換了另一只腳開始橫掃般踢過去了。
白尋將她踢過來的那只腳一拉,趙安琪便在空中來了一個翻轉,下一刻兩人便纏在了一起。女下男上,趙安琪被白尋死死地壓制著。
“柔術。”
“我這招以柔克剛如何?”
趙安琪在白尋身底下掙扎著,渾身上下動彈不得。這白尋看上去明明是那么弱不禁風,怎么力氣這么大。這突然而來的爆發力也太強了吧。
趙安琪白了他一眼。
“還聽話嗎?”
趙安琪點點頭,“聽話了聽話了。”
“真聽還是假聽?”白尋又問了一遍。
“這次是真聽話了,這些盤子啊,碗啊,我現在就去刷。”趙安琪真誠求饒。
白尋盯著她的目光看了一會兒,這才松開她,從她身上起來,接著伸出手也將趙安琪從沙發上拉起來。
趙安琪理了理她的有些凌亂的頭發,又整理了一下她有些褶皺的衣服,這才開始去收拾碗筷,全程沒有看白尋一眼。
她這是寄人籬下,還要任人隨意宰割的節奏啊!為了這些時日,她的清白考慮,她還是少去招惹這個白尋。
從心底里面說,這個白尋看似也挺好的,至于多好,那就要日久見人心了。
趙安琪立刻將剛才腦海里的那些想法揮走,他都這樣欺負你了,還想著人家說不定是個好人?趙安琪啊,趙安琪,你不是傻了吧!
住在白尋家的這幾天,她的日常生活方面都還可以,一開始白尋讓她一會做這做那,非常不待見自己很閑的樣子。
但是,這些時日,她也差不多摸清楚了白尋的日常作息。
早上八點的時候去上班,晚上九點的時候回來。周末下午的時候稍作休息。原本八點根本就不在她的起床范圍之內,起碼睡到九點,她才能起來。
可恨的是,她七點多的時候,就被白尋硬生生地從床上拽下來。見她還是一副昏昏欲睡狀,便在她耳邊制造噪音,那種折磨般的感覺,她不想再經歷第二次了!
見她清醒了,就讓她為他做早餐,她當時差一點沒有忍住,當場就要爆粗口。他呢,便去樓下跑步鍛煉身體去了。于是,就剩下她一人在客廳中凌亂。
做好了早餐,想要再睡個回籠覺。剛睡下,又被白尋叫著起來。
“你怎么又回去睡了?”
“早餐做好了,不要來煩我。”
“你吃過早餐了?”
“那我還要等你?”
趙安琪總覺得太吵,便用被子蒙在頭上。
白尋將被子從趙安琪頭上拽下來,用手晃了晃她。
“吃過早飯睡回籠對身體不好。”
“要你管。”趙安琪臉上不耐,伸手去夠被子。
“真是豬。”白尋無奈。
“嗯,我就是豬。”趙安琪迷迷糊糊回道。
雖然每天早晨都有一些折磨,早晨到晚上的這一充足的時間段,她可以不用見到白尋那個討厭鬼,折騰精。她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整個室內,都變成了她一個人的天下。真是夠愜意的。
于是便開始將精力投入在自己英國大賽的設計上,兩個月后就要開始上交自己的比賽作品。
說起來,她待在這里的時間也很短暫,一些想要弄明白的事情也要抓緊了。可是,她現在卻是毫無頭緒。
跟白尋相處了這么多天,趙安琪也逐漸了解到他不怎么吃零食。買來的零食,放了一星期還不曾動彈。每天必須的水果倒是一天都不耽誤。
白尋既然不動那些零食,但是并不代表她不吃,反正他白天期間都不回來,她有時候餓著肚子,就隨手拿過來吃了。
只需要一天的光景,她就能夠把這些零食全部吃完。
白尋回來的時候,看著桌子上的一堆零食袋,看了一眼正在專心畫什么的趙安琪,沒有說什么,便轉身回自己的臥室換衣服。
白尋出來時,趙安琪已經將自己的畫紙和書籍整整齊齊地擺放好,桌子上的那些零食袋也已經被她收拾到了垃圾簍里。
“晚飯我已經給你做好了。”趙安琪一臉開心的笑意。
白尋不知為何,心中竟然有些異樣的感覺,但是立刻,這種感覺瞬時被他壓下去。
“發生什么好事了,今天這么高興?”白尋順著桌子坐下。
趙安琪也跟著落座,“我天天如此,你問我這話真是夠奇怪的。”
白尋:“……”
“今天服務態度這么好?”白尋看了一眼豐盛的晚餐。
趙安琪見他一臉懷疑,尬笑,“不是吃了你的東西嘛,所以,態度當然要好一點了。”
白尋不相信趙安琪此刻的說辭,肯定還有什么其他的原因。
“說吧,想要對我說什么事。”
“看來,什么事情都瞞不過你的火眼金睛。”趙安琪臉上繼續帶著笑意。
白尋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果真有事。
“其實吧,也就小事,你明天上班回來的時候,帶些零食回來。”
“尤其是你買的那些薯片,多帶些其他口味的。今天我嘗試了番茄味、孜然味的,明天你可以給我帶黃瓜味、燒烤味、牛肉味、青檸味……”
白尋無語地看著嘴巴正在不停地數著零食的趙安琪,隨后,嘴角又抽了抽。
女人不都是為了身材,盡量地去控制自己吃零食的度量嗎?怎么到她這里,就完全不在意。仿佛就像一只永遠都喂不飽的豬……
“你是不是沒有吃過零食?”白尋不解。
趙安琪詫異,“你怎么知道我從來沒有吃過零食?”
他只是隨口一說,這都能讓他猜到。即使這樣,他也不會相信,她從小到大,沒有吃過零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