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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以酒論酒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白兔搗藥秋復春,嫦娥孤棲與誰鄰?”

“今人不見古時月,今月曾經照古人。”

“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

身體同時住著一個李二和后世一個文科生的劉禪,詩興大發,金句頻出。

每吟一句,按照大伙定的規則,四人就浮一大白,十分盡興。

不多時,不勝酒力的曹睿、孫登就醉倒在地,不一會被小伙伴架回郡守府休息。

“好友相伴,美人在側。佳肴可口,美酒甘甜。舉頭望明月,回首見佳人。這是何等的愜意!”

只剩下劉禪和花教習對酒當歌。

“墨斗兄,你文采斐然,佳句頻出,可直追建安七子之風流!”

“甚至,就是跟我那姐夫曹……”

花教習似乎意識到說漏嘴,連忙以衣袖遮嘴掩飾。

“曹子建?”

“他是你姐夫?”

劉禪驚詫不已。

“正是。”

小崔知瞞他不住,索性大方承認。

眼前這位男孩非尋常之人,又是南華仙人關門子弟,仙術了得,能預知未來,怎么可能瞞得過。

“兄臺文才就是跟曹子建相比,也不遑多讓。”

月下佳人繼續道。

“哪里哪里!”

劉禪連連擺手,十分謙虛。

“曹子建文才天下第一,吾一無名小卒怎敢與之相提并論。”

“打個比方吧,這曹植就如同這天上皓月,在下只是螢蟲之光。”

“螢火之光豈敢與皓月爭輝?!教習謬贊。”

劉禪指了指天上明月,又隨手抓了個螢火蟲,淡淡笑道。

“唯愿當歌對酒時,月光長照金樽里。”

劉禪又隨口吟了一句。

“好詩!好詩!”

“當浮一大白!”

小崔贊不絕口,又跟劉禪喝了一羽觴。

“姑娘真是海量!”

稍稍頭暈的劉禪豎起大拇指,對微醺的小崔,贊道。

他本人在后世就是海量,一人一公斤高度瓶裝白酒不在話下。

何況漢末這種幾度的米單酒,簡直跟啤酒沒什么差別。

然而,一個女孩子卻干趴了兩個男孩,這也夠驚世駭俗的了。

小崔聞言,搖頭道:“本姑娘也快醉了。”

她望著明月,輕啟朱唇,邊舞邊唱:

“蘭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來琥珀光。

但是主人能醉客,不知何處是他鄉。”

美女的長發隨著微風飄動,猶如黑夜中的黑色浪潮,將她包裹在一個神秘的幽影中。

月光灑在小崔白皙的臉龐上,照出淡淡的銀光,映襯出她那雙清澈明亮的眼眸,仿佛含著滿天星辰般的智慧與靈性。

乳白的月光透過樹梢,灑在地面上,映出淡淡的花影,一片寧靜祥和的景象。

微風吹過,花草搖曳,像是在和崔瑜一起吟唱著詩篇,那種優美的意境讓人陶醉其中。

小崔的聲音越來越悠揚,詩句如清泉般流淌而出,仿佛在述說著一段動人的故事。

“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月既不解飲,影徒隨我身。暫伴月將影,行樂須及春。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亂。醒時同交歡,醉后各分散。永結無情游,相期邈云漢。”

小崔的心靈在此刻完全打開,她的靈感在月光的照耀下如涓涓細流般涌動,將她帶入了一個夢幻般的境界,讓人不禁為之傾倒。

在這個璀璨的月夜里,小崔仿佛是那一輪明月,照亮著人們的心靈,讓人感受到那份純凈、美麗和慰藉。

美女的詩篇如同她的人一樣,充滿著智慧與魅力,讓人為之動容,為之傾倒。

劉禪徹底被迷住了,癡癡的進入了美女營造的如夢似幻的仙境之中。

此時此刻,他有一種強烈的預感,此生必會跟眼前的仙女糾纏不清。

在這個時刻,她就是那位從月宮飄然而來的仙子,舞動著優美的舞姿,在月光下吟詩作對,將一切美好都完美展現。

“好詩好詩!果然是才女!”

劉禪如夢初醒,贊不絕口,拍手應和。

小崔見他一副憨態可掬,不禁掩嘴而笑,一臉嬌羞。

“取筆墨來!”到興奮之處,劉禪大喊道。

他拿起毛筆醮滿了墨汁,稍作思考,筆走龍蛇,寫下了李二開創的那個盛唐里,最為著名詩仙李太白的名詩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朝如青絲暮如雪。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

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將進酒,杯莫停。

與君歌一曲,請君與我傾耳聽。

鐘鼓饌玉何足貴,但愿長醉不愿醒。

古來圣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

陳王昔時宴平樂,斗酒十千自歡謔。

主人何為言少錢,徑須沽取對君酌。

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

轉摘仙界詩仙太白詩作贈小崔。

“行云流水,鐵戈銀鉤,落筆如云煙。”

“群鴻戲海,矯若驚龍,舞鶴游長空。”

花教習不吝言辭,由衷贊嘆。

待她看到“贈小崔”字樣時,滿臉俱是無奈,扭扭擰擰道:“真不好玩,這么快就被你識破了。”

劉禪舉起羽觴,一臉壞笑。

“今晚月色如水,歲月靜好。在下愿意陪你通宵,與君共醉。”

“砰”的一聲,兩人意氣相投,一飲而盡。

小崔意猶未盡,砸了咂嘴,舔了舔嘴唇。

她猛的站起身來,沐浴在月光下,遙望星空,張開雙臂,仰天長嘆:“這酒也太淡了。”

“這些年,我按照師祖、師父的叮囑歷練紅塵,走遍了千山萬水,歷盡了千辛萬苦,習慣了人間世態炎涼,嘗盡了酸甜苦辣咸,經歷了春夏秋冬寒暑交替,見識了陰晴圓缺悲歡離合。”

“從天堂到地獄,從錦衣玉食到草根充饑,更是嘗盡了千百種酒。都一個字,那就是淡!我也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什么原因?”

劉禪笑道:“那是因為你看淡了人生。”

“話說前后漢之美酒,據我所知,不下于十種。”

“龍潭黃酒乃宮廷皇家御酒,采用南陽新野的純糧小米、古龍潭水和古窖古法釀造,據傳有養顏還童之功效。”

“漢華酒與光武帝有關,其冊封陰麗華為皇后的同時,也冊封陰氏老窖的漢華酒為宮廷御酒,使其風光華夏。”

“枸醬酒,武帝嘗過后以其‘甘美之’特點使其成為著名的瓊漿玉液。”

“生春酒以其珍貴和高質量成為朝廷貢品酒。”

“劍南之燒春酒被列入天下名酒之列。”

“青城乳酒出自青城山道士之手,氣味濃香,深受文人墨客的贊譽。”

“郫筒酒和蘭生酒早負盛名。”

“漢武帝宮中有九丹金液、紫紅華英、太清紅云之漿等淡酒。”

“百末旨酒是采百草花末雜于酒中。旨者,美也。”

“蒲桃酒,這種西域大宛國用蒲桃造的酒,被帶到中原,深受帝王們的喜愛,視為珍品。”

劉禪如數家珍,侃侃而談。

小崔接過話茬,說道:“曹丕尤其酷愛這種酒,曾言‘蒲桃釀以為酒,過之流涎咽唾,況親飲之?蒲桃釀以為酒,甘于曲米,善醉。’”

劉禪笑道:“西域的蒲桃酒,哪比得上極西的佳釀。”

“極西之地也有文明之邦?”

小崔訝然。

“嗯,那里有一國名大秦,富強不下于大漢極盛之時,盛產蒲桃酒,品種多達七十多種。”

劉禪舔了舔嘴唇。

“想想都沉醉。”

“真是個酒鬼,希望你以后別陷入肉林池酒溫柔鄉。”

小崔笑罵道。

“這大秦人種、文明、風土、人情皆異于大漢,非常奇特。聽說五十多前,該邦皇帝曾派使節送禮物給桓帝。現在馬超軍中有不少西來的大秦將士。”

“以后,我必帶你一起嘗盡這天下美酒,特別是這大秦蒲桃酒。”

“一言為定!”

“駟馬難追!”

小崔一臉期待。

兩人擊掌為誓。

“崔大小姐,干了這一杯,然后說說你的故事吧。”

“那就從你們結業那一天說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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