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時候,人能吃點東西不容易,像是那些流浪漢,稍微偷點東西,就會被守衛(wèi)追著砍。”
想了想,西里夫看了眼旅店的外面,思考再三,隨后說道。
“的確,能有點吃的不容易。”
沒脾氣的回應了一句,瑪麗跟著看了眼外面,說道。
“不知道他們知不知道別的出路,像是參軍,或者干脆打工。”
想了想,西里夫又說道。
“皇帝的新衣,貴族餐盤上的蛋糕,村子只有這么一點的地方,哪有位置給你?”
喝了口酒,醉醺醺的瑪麗也是放開了,她看了眼西里夫,直白的批判道。
“至少我們沒有,要不感謝自然吧,它沒讓我們太慘?”
對于瑪麗的話,西里夫只能盡量保持平靜,他笑了笑,差點喊出“不勞動不得食”的口號,但考慮再三,還是算了。
“沒有被狼群吞噬,沒有餓死街頭,沒有被強盜搶劫,沒有被守衛(wèi)莫名其妙的驅逐,我們能活到現(xiàn)在,的確是應該感謝它了。至少它沒有想著要虐待我們……大概吧。”
這話說起來干巴巴的,但瑪麗還是堅持把它說完了,全當是稱嘆自然了。
“這話聽得真不像樣,如果自然是個女性,她一定很惡毒。”
想起了西歐神話里的故事,即便是再自在,也改變不了她們惡毒的本性,總覺得自己應付過的怪物,比起男人,更像是女性。
像是人面鷹之類的。
雖然西里夫對于女性,印象還成。
大概吧。
像是瑪麗?啞巴小女孩?
一口氣想起了自己唯二的兩個隊友,西里夫想了想,摸了摸自己腳下的小狼。
總覺得晚上的對話微妙的長了,但偶爾說說,心情會好過一些。
流浪漢和流浪的西里夫,總覺得其實差別不大。
就是個起手式的問題。
要不流浪開局?
差點自娛自樂了起來,西里夫看向了瑪麗。
“你這是偏見,西里夫,自然孕育了我們。”
笑了笑,瑪麗反駁道。
“不,它也剝奪了我們的生存本能,還有能力。”
想了想,西里夫回答道。
“像是屋子?”
默默的問了一句,瑪麗說道。
“對,屋子,就算是為了我們遮蔽了風雨,還是改變不了它令我們失去了毛發(fā)和溫觸覺的事實。”
“我們永遠失去了皮毛和爪牙。”
想了想,西里夫又總結道。
“那不是人,是你。”
考慮再三,瑪麗又說道。
“狼人?也對,反正我還沒有失去。”
喝了口酒,暖和了一下身子,西里夫回答道。
“沒有屋子你準備干嘛?去哪里休息?”
來了一點興趣,瑪麗問道。
“樹上?”
隨口反問道,西里夫說起話來,總像是在說別人。
“你不是猴子,猴子也會怕雨。”
想了想,瑪麗說道。
“是是是,只要是個生命就會有保護自己的本能,哪可能沒有怕。”
西里夫喝了口酒,說道。
“那勇敢是什么?”
一不小心提出了相當孩子氣的問題,瑪麗又問道。
“忘了怕,或者干脆不當回事吧,生命和個體有的時候會矛盾,但矛盾的時候,你才會明白自己。”
想了想,西里夫總覺得只是這樣。
“哪有,什么叫做個體,什么叫做生命,為什么它們兩個可以分開?”
作為一個生存達人,瑪麗只能繼續(xù)問道。
“個體就是自己,生命就是壽命。”
想了想,西里夫答道。
“定義嗎?”
想了想,瑪麗問道。
“是,還能是什么?我們談論的東西,都只是疊加的定義,最多加上指定的事情。”
沒脾氣的繼續(xù)回答道,瑪麗難得問了些深層次的問題。
西里夫回答起來就算是腦袋清白也得多注意自己的言辭。
“那情感是什么?”
想了想,瑪麗為自己的字典補充了一個名詞。
“心里感受,只是這個。”
西里夫想了想,總覺得人類的羞恥只是一種自我保護,為了防止自己將情感耗盡的方式,畢竟,西里夫經(jīng)常覺得情感是會從嘴里面泄露的,就像是核輻射,用完就沒。
“可怕的推論。”
感覺自己的情緒一不小心就泄露了,瑪麗咬著牙齒繼續(xù)說道。
“呵呵,這也是現(xiàn)實,就像是一款生存游戲。”
沒管瑪麗聽懂沒聽懂,西里夫喝了口酒,頗有余力的說道。
“什么游戲?算了,一說游戲,我都開始懷念小時候了。”
頗為沒脾氣的喝下了一口苦酒,瑪麗身上差點冒出了茅草的味道。
一股草根的味道。
“什么味道?”
一不小心就嗅到了對面瑪麗的體香,西里夫相當大老爺們的下意識的問道。
“別問,謝謝。”
不忍直視的直接吐槽道,瑪麗深吸了一口氣,差點揮手來散掉自己聞到的味道。
“好吧,我也是第一次,抱歉了。”
想了想,西里夫用杯子來遮蔽了一下自己的鼻子,隨口說道。
“哼哼,帶我不容易。”
想起了自己一路上的拖累作用,瑪麗也有些感慨似的懺悔道。
“知道就好。”
喝了口酒,西里夫砸吧砸吧嘴,看了眼瑪麗的表情。
“誰叫姐這么不一樣。”
斜眼瞥了眼西里夫,瑪麗撅了撅嘴說道。
“哦,這話我差點信了。”
嘴角抽搐了一下,西里夫點了點頭,差點就信了。
總覺得無論是瑪麗,亦或是自己,在這個世界上都沒有什么特殊的。
他想起了那些坐在道上的老人家。
能活這么大一把年紀,實在是不容易。
特別是在這樣一個世界里。
能像西里夫這樣迅速的提升,已經(jīng)是作弊了。
也不知道靠的是什么?
運氣吧?
又或者是命?
估計只有開發(fā)組知道了!
或者是系統(tǒng)?
哈哈哈。
這樣想著,西里夫差點笑了。
“有什么好笑的?”
喝了口酒,暖了暖身子,瑪麗看向了面前強壯的狼人,問道。
“世界唄,世界一直引人發(fā)笑。”
想了想,西里夫用哲學的話,總結了自己的想法。
“世界屬于人類,你說世界好笑,總覺得是人類好笑。”
想了想,瑪麗來了個神總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