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梁最終選了一把藍色的油紙傘,付錢的時候,才了解到自己手中那些散碎銀子的購買力。
一把油紙傘只需要二十個銅板,給了一錢銀子,反被找回來了八十個銅板,要不是老板贈送了一個布袋,拿都拿不走。
畢竟也沒有誰上街,帶上一百個一塊錢硬幣不是。
王梁左手持傘,右手提著錢袋,慢慢悠悠地向前走著。沒有了太陽的炙烤,王梁再一次提起了興趣,打量著道路兩旁的攤販。
哪怕是這樣的天氣,小攤販們依舊是堅守著自己的攤位,沒有撤離回家,就只為了多掙一點。
看來無論哪個世界,生活都不容易。
王梁心中產(chǎn)生了一絲感嘆,不過立馬就將其拋開,自己的事情都沒處理好,在這里感嘆什么啊?
收起那份閑心,專心趕路。
書店距離品茗閣其實不遠,僅僅隔了一條街道,王梁這樣慢悠悠地速度也只是十分鐘的事情。
書店所在的這條街道與品茗閣的街道,基本是一個模子,也有些許小攤販,只是少了些,賣的東西也不同。
一個賣的是衣服、飾品等;一個是書畫文玩,看來這條街道就是兩山鎮(zhèn)的文藝街區(qū)了啊!
書店名為“玉書閣”,王梁發(fā)現(xiàn)兩山鎮(zhèn)的店家都喜歡用“閣”這個字當(dāng)做招牌名,有意思,真是有意思!!
王梁合上藍色油紙傘,信步走了進去,里面十分空曠,墻壁上掛著幾幅字畫,幾個木質(zhì)書架整齊得排列著,倒是有幾分文雅之氣。
只是。。。這書太少了!!
王梁在心里估計了一下,就這么幾個書架,滿打滿算也就幾百本書,和陳府書房相比,還稍有不如。
有問題就問,王梁將這個問題拋向了書店里的一位身著長袍,留著幾縷長須的先生。只不過沒有的得到他想要的回答,反而收獲了一個問題。
“這位公子,您是第一次來書店?”
書店這個地方自然去過,只不過不是這個世界而已,不過這話可不能說,王梁順勢點了點頭,默認了。
“那就難怪了,公子家藏書豐富,可見家世非凡啊!有此疑問,也屬正常。”
此時王梁心中隱隱意識到了什么!
就聽到那為先生拿起書架上的一本書,接著說道:“這書本可不是一般人所能購買的,公子你可知道這本書,作價幾何?”
王梁打眼一看,發(fā)現(xiàn)這位先生拿的正是他上午閱讀的《修煉基礎(chǔ)》,真是巧了。
對于這個問題,王梁著實不好回答,畢竟自己對于這些基礎(chǔ)的認知還比較缺乏,索性拱手輕聲說道:“還請先生告知。”
先生右手撫須,微笑著點了點頭,似乎對于王梁這一拱手十分滿意。
“就這一本《修煉基礎(chǔ)》就價值一金,更不用說其他書籍,你認為這兩山鎮(zhèn)中有少人能夠消費得起?”
本來王梁心中已經(jīng)猜到這個世界的書籍必定昂貴,卻沒想到竟達到如此地步。一把油紙傘只需要而是銅板,而一本書卻需要一金,中間的差距可見一斑。
王梁現(xiàn)在還不知道黃金白銀具體的價值比例,即使如此,也能夠了解到知識在這個世界的地位了。也明白了為什么陳道久會囑咐他,不要將書籍帶出書房了,畢竟知識無價啊!
而想到陳府書房那些書籍,陳道久和周薇竟然全部對他無條件開放,看來他們真的是把自己當(dāng)做親子侄對待了。
想到這里心中不禁有點異樣感,同時也對自己的這個父親——王勝過去的經(jīng)歷,再次提起了好奇心,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樣的事情,能夠讓陳道久兩人如此掏心掏肺得對待王勝父子倆。
王梁雖然大腦在不斷地發(fā)散著,但是也沒忘記自己現(xiàn)在身邊的這位先生,連忙再次拱手道:“多謝先生指點。”
“無妨,無妨,這些事情只不過是你身處其中,一葉障目而已。”先生揮了揮手,笑道。
“嗯?你這是要開始進行修煉了吧!只是可惜有點晚了,早幾年就好了,現(xiàn)在骨架都已經(jīng)定型了,再修煉可是比較難了,你可要努力啊!”
王梁有點吃驚,能看出來他沒有修煉,這很正常,只是卻發(fā)現(xiàn)即將開始修煉,這就有幾分厲害了。
他倒也沒有對這位先生有所懷疑,畢竟都是陌生人,自己也是第一次到兩山鎮(zhèn),而且自己身上除了幾兩碎銀子,也沒有什么讓人貪圖的了。
當(dāng)然,還有自己現(xiàn)在身上的這件練功服。
被人看出根底,王梁也沒什么不好意思的,直接笑著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看你也挺合眼緣,我也算是這里的常客了,這里有什么書,我也都清楚,你說吧,我可以直接告訴你,省的你在翻找了。”
王梁一聽,眼神中首先浮現(xiàn)出了欣喜,不過隨后就沉寂了下去。能夠直接得到答案,這雖然是件好事,但是想到自己身上的銀兩,再想想這里書籍的價格。
還是準(zhǔn)備回絕了這位先生的好意,如若這位先生推薦了,自己又買不起,不就尷尬了!
“多謝先生的好意,不過還是不用了,在下第一次來著玉書閣,還是自己查詢有意思,畢竟尋找自己需要的書籍也是一種樂趣,不是嗎?”
聽到王梁這番話,先生首先一怔,隨后詫異地看了王梁一眼。
“有意思,真是有意思,你能說出這番話來,著實是一個愛書之人。我家那個丫頭,平時都是直接詢問結(jié)果,倒是舍去了這尋找的樂趣,這話著實應(yīng)該讓她也聽聽!”
正坐在轎子上回府的白若云,突然打了一個噴嚏,用左手捏了捏俊秀的鼻子,皺著秀眉說道:“是誰在說我壞話那?”
“小姐,您不會是著涼了吧?”旁邊的玲兒看到白若云打噴嚏后,連忙關(guān)心道。
“沒事,只是鼻子有點癢癢而已。”白若云說著,便又把手伸向了玲兒的小腦袋。
“小姐。。。”
最終引來玲兒不滿的嬌嗔。
看著皺著眉頭的玲兒,白若云看向了花轎外面,心想:孫哥應(yīng)該沒問題吧?
為了幫助玲兒擺脫懲罰,白若云讓孫興查清楚王梁的底細,既然身穿綿藤錦的練功服,身后必定有官方背景,只要查明,那靈茶與靈蔬小菜就有了由頭。
這一切就可以完美滴遮掩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