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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此間事了

柳若塵剛拿著論文去找陳先民,趙又廷就推開了辦公室的門。

“小林!跟我來!”趙又廷招呼他。

“什么事啊,趙叔!要去哪?”小林問。

“驗證艦做好了!需要咱們去Q市”

“啊?這么遠?去那里驗證?”

“當然!驗證艦在那里改裝的新動力,總不能拉到科學院吧!”趙又廷說完就拉著小林往外走。

小林本想跟柳若塵說一聲的,被火急火燎的趙又廷這么一拉也就跟著出了門。

在車上他給柳若塵發了條信息,告訴她自己要出去段時間,也不知什么時候能回來。

趙又廷一直觀察著小林,他看到小林每隔那么幾秒就看一下屏幕,就用胳膊捅了捅他“哎!哎!哎!看什么呢?手機里有老婆啊?”

“啊?沒有!沒有!趙叔別開玩笑了!”

“小鬼頭!還想騙我?你倆是不是談戀愛了?”

“啊?什么談戀愛啊?和誰?”

“呦!還害羞啊!這有什么不好意思說的?全科學院都知道了!你和柳若塵!你倆是不是搞上了?”

“誰說的?我們沒有!我們只是在交流物理知識!”

“得了吧你!唬誰呢?還交流知識,你倆的眼神都變了!還不承認!”

“什么眼神變了?”

“你倆看對方的眼神啊!”“唉!就像這樣!這樣含情脈脈的眼神。哈哈!”趙又廷邊說著邊含情脈脈的看了小林一眼,這一眼讓小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真是這樣?”

“當然!快說說你倆什么時候好上的?”

“我們…我們還沒那個關系呢!”

“額…你沒表白?”“你可得抓緊了!柳若塵這小姑娘漂亮的很!這也是科學院里的人都結婚了,要是放外邊早就沒你什么事了!”

“是嗎?她不是那么隨便的人!”

“你知道什么啊!小孩子家家的!你就聽趙叔的沒錯!記得咱們從Q市回來你和她就確定關系!”

“哦!哦!好吧!”手機響了,小林也無心再和趙又廷交談。他拿起手機看到微信上柳若塵的消息‘你要去哪里?什么時候回來?’

他回復‘去Q市,還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呢!我盡早吧!不過可能需要一段時間。’

柳若塵回‘嗯嗯!路上小心!記得照顧好自己!’她本想發‘我不在的時候,記得照顧好自己’打完字又覺得這句話太曖昧,只好刪了重發。

兩個年輕人隔著屏幕聊著天。兩個月的相處讓彼此間產生了感情,甫一分開,自然戀戀不舍,用沒營養的話題傳遞著思念。趙又廷識趣的沒有打擾他。

車子停在了某海軍的軍事基地,他們在這里進行了為期七天的初試,初試進行的很順利,裝配新動力的驅逐艦,最高時速達到了190節,這種速度之下連最先進的超高音速導彈,都沒辦法擊中。同時也暴露了很多問題,例如,入水口經常被大型魚類或藻類阻塞,進氣口會因為快速前進激起的浪花而進水等等,針對這一系列問題他們又想出了若干種解決辦法。終于,在第八天的時候他們打道回府。

熱戀期的戀人,分開八分鐘都覺得度日如年,更別說八天了,就算每天在手機上聊到深夜,也比不過現實中的一眼,小林在車上度過了煎熬的六個小時,他們終于回到了h市。

他在車上就謀劃著送給柳若塵的禮物。他現在手頭有津貼的五十萬元,出手自然不能太小氣,想到柳若塵從來都是穿著破舊的衣服,便在商場給她精挑細選了幾件時尚服裝。走出商場大門時,看到兩旁售貨柜內閃閃發光的鉆石項鏈,他毫不猶豫的挑選了一條。

小林坐在宿舍的床上,顫抖的手指在屏幕上點著,他在編輯短信‘若塵,你下班來我宿舍一趟’。猶豫幾次才點擊了發送按鈕。

柳若塵收到短信后就明白小林已經回來了,她拿起實驗用品送到陳先民的實驗室。雖然沒回短信,但她的心思早飛到小林宿舍里了,她很想見見那個朝思暮想的男孩,可是現在還沒下班,自己不敢亂走動。

“嗯?誰讓你拿的碳酸鈣?”陳先民質問柳若塵。

“我…我…”“我馬上給您拿去!”柳若塵大意之下然把碳酸鈣看成了硝酸鹽,面對嚴厲的陳先民,她想馬上轉身去備品室。

“等等!”

柳若塵停下了腳步,轉身看著陳先民。

“你心思不在這里,還是早些下班吧!”陳先民知道柳若塵和小林的事,現在小林回來了,柳若塵自然魂不守舍,與其讓她留在這里幫自己,不如早點回去見她的小鴛鴦。

“謝謝!”柳若塵道謝后飛也似的來到了小林宿舍門前。

“咦?若塵!你這么早就下班啦?”小林打開門看到柳若塵就在門外徘徊,他驚喜的問道。

“嗯!對啊!陳院士讓我早點下班!”柳若塵低著頭回答。

“嘻嘻!看來他知道我回來了!”“來!快進來!我有禮物送給你!”小林讓開身讓她進來。

“什么禮物?”

柳若塵進了門,小林先拿出衣物給她,每一套都是精心包裝過的,光是盒子就價格不菲。

“都是些衣服啊?”

“嗯~還有一樣!”“這個!”小林掏出項鏈,他想親手給柳若塵戴上,可又想到這樣好像是情侶間做的,也不知柳若塵會不會反感。念及于此,他雙手拿著送到柳若塵眼前。

“好漂亮的項鏈!”“可是,你為什么送給我這些呢?我又不是你什么人!”柳若塵顯然是想讓小林對自己表白。只不過她不知道此時小林內心緊張不已,大腦都快停止運行了。

“這…這個…呃…”

柳若塵溫柔的望著他,希望他能夠說出‘我們交往吧!’或者只是‘我喜歡你!’也行。她在門外已經想好了,男人第一次表白應該會很緊張,肯定會不知所措,所以只要他邁出第一步,就算是小小的一步,只是向自己表達一點點意思,那自己就會毫不猶豫的接受。

小林感覺自己心跳到了嗓子眼,本來已經想好的流程,在此刻憋在嘴里說不出來,看著柳若塵期盼的目光,他只是說“你…你教我這么長時間……我很感激你!”。看著柳若塵失望的目光,他心下懊惱不已,可是憋在嘴里的那句話始終吐不出來。

柳若塵感到很失望,‘你一點都不肯往前走嗎?總不能讓我這個女生向你表白吧!’隨后她就釋然了,或許是火候未到,也或者他年紀太小,好事多磨,也不急于一時。她微微一笑說道“好吧!我接受你的禮物!但是不接受你的理由!”“記得哪天把你心里的話說給我!”

“嗯嗯!”小林瘋狂的點著頭,他也明白柳若塵的意思,從她的話里他已經確認,她也是喜歡自己的。他想著待會兒調整好情緒一定向柳若塵表白。

兩人結伴走出了宿舍,小林邀請柳若塵去看電影,或許在電影院那種環境下更好說出那句話。

兩人剛經過實驗室就看到趙又廷手機端著個玻璃瓶子。

“哎?趙叔!這瓶子里又沒東西,你直接拎著不行嗎?”小林看到趙又廷姿勢怪異,忍不住建議道。

“誰說沒東西!這里邊是碳納米管!你當然看不到!”趙又廷說。

“什么管?看不到的管?有這么細的管嗎?”小林好奇的盯著瓶子猛瞧。

“去去去!每天守著移動的百科全書,你不多學點知識,就知道泡妞兒!”趙又廷打趣道,經過這段時間的接觸,大家發現柳若塵雖然是物理專業,但是她似乎任何方面都有所涉獵,問她哪方面知識,她都能回答上來。所以大家給她的外號‘百科全書’。

“什么啊?”只有小林還不知道柳若塵的外號,一頭霧水的望著趙又廷。

柳若塵拉開他“我給你解釋吧!”

兩個人邊走邊聊著…

“碳納米管就是碳原子用特殊的排列方式組成管狀。因為是納米級的所以叫‘納米管’”柳若塵科普著。

“納米級有多小?”小林問。

“嗯~非常小!打個比方吧!嗯~”“你的頭發絲直徑大概是40微米,也就是4萬納米!這樣說能想象出來嗎?”柳若塵解釋道。

“這么小?怪不得肉眼看不見!”

他的大腦突然靈光一閃,追問柳若塵“既然能做成管妝,那可以把碳原子做成一張薄膜嗎?”

“嗯?你是說單原子薄膜嗎?你用這個做什么?”柳若塵好奇的問。

“你先別管做什么,就說能不能做吧!”小林著急的問。

“嗯嗯!可以!單原子薄膜已經可以量產了!你要用來做什么?”柳若塵問。

“你先在這里等一下!我去去就來!”說完小林向陳先民的辦公室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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