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幸苦，魔尊讓我來給你帶句話，逗他們玩一下就可以了，這地方差不多可以放棄了，反正易不群提供的那些精魂足夠撐到半年后的九星連珠之日。”

“九星連珠……”月靈姬的聲音難得恢復如常，妖`嬈又嫵`媚，“屆時，楚越就是我的囊中之物了。”

“嘖嘖嘖，不愧是魔界受虐女王，總之，你好自為之吧。”暮風一走，整個玄女廟都安靜了下來。

*

小芳一路狂奔，終于在子夜前回到了家里。

她家地處村子一僻靜處，房子不大，勉強夠她和母親住下。

小芳站在屋外整理一番衣襟，這才小心翼翼地走了進去。

“娘。”她小聲地喚著。

屋內走出一個中年女人，打扮得花枝招展，從房中走出來時身上還攜帶著一抹未褪去的紅潮。

“娘，你又……”小芳低頭攥著衣擺，嘴唇幾乎快被她咬出血來。

女人不耐煩地瞪了她一眼，道：“飯在桌上，吃完把碗洗了。”她說完想鉆進屋子里，忽地又回過頭道：“對了，今晚有客在，你聲音小點，吃完就回去睡覺，無論聽見什么都不要出來。”

“好。”小芳應答一聲，輕輕去桌邊坐下吃飯。

女人已經鉆進房間里去了，很快一陣歡笑聲傳出來。

小芳深深吐出一口氣，在心里給自己默默打著氣，只要再努力一點，只要她能出人頭地，母親就不用……

她家雖然貧苦破爛，可每天都有不少的男人前來光顧，因為……她的母親是個妓`女。

小芳吃完飯就回到自己的小房間去了，四周是破裂的墻壁，因為沒有窗子，所以里面漆黑一片。

她剛踏進房間，一股熟悉的味道立刻鉆入鼻尖。

女人結束時已經是凌晨，她與男人吻別送走他后，小芳才敢從房間里走出來。

“娘。”她站在門口輕聲喚她。

女人回過頭瞥了她一眼，有些疲憊地躺在木椅上，“這么晚還不睡？”

“娘，我不想再喝……”

“嗯？”女人猛地睜開了眼，扭頭死死盯著她，“你說什么？”

“沒、沒有，我現在就去喝。”小芳說完趕緊鉆進了房間里。

女人煩躁地呼出一口氣，拿著油燈隨小芳走進房間，剛進去，她臉色立刻變了。

屋內的小芳拿起碗，將碗中的東西往一個盆里倒了過去。

隨即，小芳被燈光吸引，抬頭看母親也進來了，手中的碗驀地一松，陶瓷撞擊鐵器的聲音直直地沖進了她的心底。

女人瞇著眼問：“你在做什么？”

“娘，我……我不想……”

“你不想？”女人放下油燈，上前一把抓住小芳的頭發將她往墻上按，“劉小芳，如果不是你長成這副鬼樣子，老娘現在早就過上好日子了，還用得著每天在男人身下賣弄？”

女人越說越氣，手上的力氣也隨之越來越大，小芳的額頭已經被墻撞得鮮血直流。

她不停求饒：“娘，別打了，我喝，我喝，我現在就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