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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驚悉紫蘭的過去

那段時間,英國發(fā)生了不少駭人聽聞的大事,先是接二連三的KB襲擊,其次是一拖再拖的脫歐。

KB襲擊,自然給大家?guī)砹岁幧目謶郑虑閯偘l(fā)生的那幾天,學(xué)校放了假,郵件中建議學(xué)生通通呆在宿舍里,大接上無處不見荷槍實彈的警察,攔下一個個路人問話。

洛黎感到好笑,人家要真是KB分子哪里會告訴你。

這天下午接到林紫蘭母親的電話,她讓洛黎有空來下醫(yī)院,因為林紫蘭能說話了,洛黎聽到后熱淚盈眶,就去了醫(yī)院。

來到病房,看到林紫蘭不是躺在床上,而是坐在一張輪椅上,眼睛微微睜開一條縫。

林紫蘭媽媽說:“你跟她說句話看看。”

洛黎于是在輪椅旁邊蹲下,輕輕抓住林紫蘭的手說道:“紫蘭,聽到我說話嗎?”

林紫蘭只是哼哼了兩聲,洛黎側(cè)耳過去道:“你說什么?我聽不清。”

林紫蘭繼續(xù)哼哼著。

洛黎不解地看著林紫蘭媽媽,心里想這哪是會說話了呀。

林紫蘭媽媽暗笑著走過來,也在旁邊蹲下,在林紫蘭手臂上撫摸了兩下說道:“紫蘭啊,小洛來看你了,你說句話給她聽聽。”

紫蘭卻像是聽不到媽媽說話一樣,動都不動。

林紫蘭媽媽皺著眉說:“今天早上確實說話了呀,她說了兩聲吃,吃,我就忙端了粥過來喂她,才送到嘴邊她又說燙,燙。后來馬丁教授過來說不能喂她吃,只能用胃管喂食,我就沒再喂她,可她真的說了話的。”

洛黎當然愿意相信林紫蘭的媽媽,可看著眼前的紫蘭,耷拉著腦袋,一動不動,幾乎就像個死人一般,哪里是要說話的樣子。

因為洛黎還要趕去打折村拿貨,所以和紫蘭媽媽打了個招呼就準備離開。

剛拉開門,紫蘭媽媽驚奇又急速地叫著:“等等,等等,你聽。”

洛黎回過頭,卻見到紫蘭的嘴略微張動著,洛黎忙走過來,靠近聽著,和上次一樣,支支吾吾地說著,紫蘭媽媽紅著眼睛握住紫蘭的手,抽泣了一下,說道:“紫蘭啊,我們聽不懂你說的什么呀。”

洛黎卻不說話,而是靠著紫蘭的嘴細心地聽著。

隔了會,洛黎像發(fā)現(xiàn)了什么似得,說道:“紫蘭媽媽,你看她說的像不像哥?”

紫蘭媽媽說道:“不會吧,她沒有哥哥呀,除了個弟弟….”

“什么?她還有個弟弟?”洛黎詫異地問道。

這時卻見到紫蘭的媽媽異樣的表情,接著她嘆了口氣,緊緊抿著嘴不再說話。

但洛黎不想放棄任何與林紫蘭有關(guān)的消息,他想了解林紫蘭的過去,越多越好,所以洛黎又問道:“紫蘭媽媽,她是不是有個弟弟?”

這時卻見到紫蘭媽媽狠狠地喘了口氣,重重說道:“你別問了!”

說時還瞪了下眼睛,望著紫蘭發(fā)呆。

這下洛黎心里滿是疑惑,為什么提到弟弟,紫蘭媽媽反應(yīng)這么敏銳,難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但看紫蘭媽媽的反應(yīng)自己肯定是不適合繼續(xù)問下去,就沒再問,而是繼續(xù)想著紫蘭到底在說什么。

“哥,哥,哥,哥…”這個字一直在洛黎腦子里循環(huán)著,洛黎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一籌莫展之際靈光突現(xiàn),洛黎脫口而出,難道她說的是歌?她想聽歌?

洛黎忙拿出手機,打開qq音樂,但是放哪首歌呢?上次放了那些花兒,應(yīng)該換首歌,這就想起了之前在林紫蘭的流年肆里聽到的《你不是真正的快樂》,于是調(diào)到這首歌將手機遞到林紫蘭的耳邊,音樂響起:“人群中哭著,你只想變成透明的顏色….。”

讓洛黎不解的是,伴隨著音樂林紫蘭并沒有停止嘴唇的顫動,依舊一聲聲說著:“哥,歌, ge…。”

洛黎千頭萬緒,不知所以,心里著急著,她沒有哥哥,所以不是哥,難道是鴿?她想燉鴿子湯喝嗎?洛黎忙問林紫蘭的媽媽:“紫蘭喜歡吃鴿子嗎?”

紫蘭媽媽說道:“不是,她從沒吃過鴿子。”

那是什么?洛黎更著急了,心里念著”ge,ge,ge….。”

難道是割?洛黎心里慌張起來,是不是還在怪我?怪我發(fā)了那么多歌詞害她熬了一夜才出的車禍,所以要我割了?

不會吧,紫蘭不會這么殘忍吧?洛黎心里后怕著,千萬別讓紫蘭媽媽知道這件事,不然肯定饒不了自己。

這時《你不是真正的快樂》剛好播放結(jié)束,播放器自動播放下一首歌《那些花兒》。

歌詞響起:“那片笑聲,讓我想起,我的那些花兒….。”

洛黎看到潔白的床單仿佛開滿了鮮花,花瓣被風(fēng)吹起,飄蕩滿屋,成了花海。

再看此時的紫蘭,嘴唇停止了顫動,臉上出現(xiàn)一片安詳。

難道她是想聽這首歌?她為什么想聽這首歌?

歌正播到副歌部分:“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想她....。”

洛黎可以看到一滴淚順著紫蘭的臉頰滑下,環(huán)視整個病房,所有的花兒在一瞬間卷起漩渦從窗戶飛出,飄向遠處燒得通紅的夕陽。

洛黎不懂她哭的是什么,為什么這首歌對紫蘭這么重要,洛黎幾乎開始嫉妒樸樹,為什么能寫出一首歌,換取天下女人的眼淚,而自己卻只能成為別人生命中的悲劇。

洛黎能做的只是悄悄撿起眼淚。因為這是我的海洋,洛黎想著。

一首歌播放完畢,紫蘭又沒了任何動靜。洛黎轉(zhuǎn)身掃視房間一周,除了雪白的床單和各種儀器,看不出任何生機。

所以洛黎打算出去,剛站起來,紫蘭的媽媽說話了,她說:“小洛,你過來,我有話和你說。”

洛黎心里咯噔一下,只感到腦袋一昏,心里默念千萬不要讓她知道為什么紫蘭會出車禍。

洛黎在紫蘭媽媽面前坐下,紫蘭媽媽雙手握著,她望著洛黎,婉婉道來。

“紫蘭是有過一個弟弟。”

洛黎問道:“有過?”

紫蘭媽媽說道:“是的,弟弟出生的時候,紫蘭已經(jīng)八歲了。”

洛黎問道:“然后呢?弟弟現(xiàn)在怎么樣。”

紫蘭媽媽并沒有回答洛黎,似乎在回憶什么似的,望著病房的墻壁說著:“他們姐弟倆感情很好,紫蘭總是很疼她弟弟,小時候經(jīng)常抱著她弟弟出去玩,她弟弟很小的時候,紫蘭和她妹妹還搶著給弟弟換尿布呢。”

“她妹妹?”洛黎問道

紫蘭媽媽話鋒一轉(zhuǎn),忙解釋:“不是不是,就是紫蘭,說錯了”。

接著紫蘭媽媽繼續(xù)說道:“后來他們都長大了,特別是紫蘭,當時她18歲了,弟弟10歲在上小學(xué)。”

洛黎迫切地問:“然后呢?”

紫蘭媽媽繼續(xù)說:“紫蘭帶回了一個男朋友,我們極力反對,但紫蘭不聽我們的話,那個男孩子從技校輟學(xué),迷惑了紫蘭。”

洛黎心里有些五味成雜,只是問道:“之后呢?”

紫蘭媽媽說:“就是那天,我記得窗外下著大暴雨,紫蘭帶著她男朋友來我家里,紫蘭的爸爸看到后很是生氣,就命令那個男生出去。”

洛黎問道:“之后呢?他出去了嗎?”

紫蘭媽媽講到這里似乎有些氣憤,她說道:“那個混蛋,他就和紫蘭爸爸吵起來,甚至推搡紫蘭的爸爸。”

洛黎聽著也有些憤恨,說道:“扇他一巴掌,趕出去唄。”

紫蘭媽媽搖搖頭說道:“不會的,我們家家教一直很嚴,紫蘭的爸爸是文化人,從來不會動粗的,他往后退了幾步說‘孩子,請你出去,這里是我們家,你要是繼續(xù)在這里,我們是會報警的’。”

洛黎滿心好奇,說道:“那他出去沒?還是報警了?這和紫蘭弟弟又有什么關(guān)系?”

紫蘭媽媽說道:“那個男生指著紫蘭說道‘叔叔,報警算什么男人,有種讓紫蘭選啊,紫蘭你說你要不要我呆在你家陪你’。”

洛黎說道:“這家伙臉皮真厚。”

紫蘭媽媽繼續(xù)說著:“后來紫蘭的爸爸就對紫蘭說‘行,紫蘭,你說說看你怎么想的’。”

洛黎又問道:“紫蘭怎么說的?”

紫蘭媽媽說道:“紫蘭其實是很懂事的,主要被這個男的騙了,但畢竟是她爸爸問她的,所以紫蘭就說:‘你走吧’。”

洛黎說:“這就好,那他走了嗎。”

紫蘭媽媽卻說不下去了,顫抖著身體,啜泣著道:“那男的,聽到這,就沖上來啪一聲扇了紫蘭一巴掌,接著,紫蘭的弟弟見到紫蘭被打了,拿了個他的玩具寶劍跑上去打那個男的,之后…嗚嗚嗚。”

紫蘭的媽媽痛哭起來,洛黎從包里拿了紙巾遞過去。

隔了會兒,紫蘭媽媽擦擦眼淚繼續(xù)說道:“那男的就用力將紫蘭的弟弟一推,他就摔在地上,腦袋狠狠砸在了鞋柜上,當時血就流出來了。”

其實到這洛黎已經(jīng)猜到了結(jié)局,就沒再問,紫蘭媽媽依舊講下去:“后來送到醫(yī)院,搶救無效,她弟弟,我們唯一的兒子就這么去了。”

洛黎問道:“那個男的怎么辦的?”

紫蘭媽媽說:“被警察抓走了,判了刑,現(xiàn)在還在牢里,可是又能怎樣,他就算死了也換不回我們的兒子啊。”

紫蘭媽媽擦了下眼淚說道:“從那以后,我就經(jīng)常聽到紫蘭放這首歌,這么多年了,一直聽這首歌,唱這首歌,可能她認為歌中的那些花兒就是她的弟弟,歌中不是有那么一句‘我曾以為我會永遠守在他身旁,今天我們已經(jīng)離去,在人海茫茫’,我覺得很像她對弟弟的思念。”

洛黎說道:“壞人已經(jīng)繩之以法,我們也不用再傷心了,再傷心,離去的人都不會回來,我們一定要照顧好紫蘭,不能讓你們現(xiàn)在唯一的孩子再有什么閃失。”

紫蘭的媽媽看看一旁坐著的紫蘭說道:“我也不知道上輩子做了什么錯事,老天要這么懲罰我們,兩個孩子都出了意外,另一個孩子也…..。”

說道這突然紫蘭的媽媽抿口不談。

洛黎疑問道:“另一個孩子?還有一個?”

紫蘭媽媽忙說道:“沒有沒有,我是說,額,紫蘭太慘了。”

洛黎想著紫蘭媽媽可能是口誤吧,也沒在意,只是說道:“不,紫蘭媽媽,這和你上輩子做了什么沒有關(guān)系,人生在世總會發(fā)生意外的,我們能做的只能是勇敢面對。”

紫蘭媽媽說道:“從那以后,紫蘭就再也沒交過男朋友,一直到出國前,紫蘭爸爸介紹了朋友家的一個孩子認識她,可是才交往了幾天就分手了,她說她恐懼,她害怕交往男朋友”。

紫蘭媽媽說這話時盯著洛黎,似乎在試探什么。

洛黎低下頭,沒有說話。

紫蘭媽媽也沒有再說什么。

之后回宿舍的路上,洛黎心情平靜地像死亡,又想到那首《無地自容》,自己到底算什么,紫蘭出車禍從法律從道德講到底是不是自己所起,如果那晚只發(fā)了一首歌詞給她,是不是就不會出車禍,洛黎感到心里憋得慌,第一次有了永遠也不能說不敢說的秘密。

但洛黎想,不管怎樣,自己都要承擔(dān)起這份責(zé)任,就當是贖罪,贖一份永遠也贖不清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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