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夜半解夢
- 獵寵新妻
- 璇之之
- 3081字
- 2020-03-19 11:14:11
他把手臂抽出來,轉而攬住她的肩,將她整個人擁在懷里,然后轉身邊朝主臥的方向走,邊輕聲叮囑:“別回頭。”
“為什么?”白楠轉頭看向他的側臉在樓道溫和的暖光下別具味道。
“回去說。”安嘉河薄唇中輕吐出一句話,白楠下意識地就聽從了他的話,沒有再追究原因。
回到房間后,白楠還任由安嘉河擁著她,清麗的臉上露出不解之色追問道:“剛剛發現細細,你怎么轉頭就走?”
安嘉河松開他,邁開大長腿走到沙發前坐下,修長結實的雙腿放到大理石的茶幾上,俊美不凡的臉上露出若有若無的微笑,揚眉好笑地看著認真的她:“你真以為林細細站在那里?”
“你,你騙我的?”白楠不敢相信的睜大眼睛,她又被安嘉河耍了嗎?又一次被他牽著鼻子走,可笑的是自己居然那么信任他。
安嘉河悠閑得靠在沙發,看著盛怒的她笑著反問:“白楠,你不是覺得自己很聰明嗎?分辨不出來嗎?剛剛說的話才是真的在逗你。”
白楠一陣氣結,一屁股坐到床上,遠遠瞪著他。
他伸手解開襯衫的第一和第二個扣子,露出性感的鎖骨,對她邪魅一笑,修長的手指輕輕劃過他薄若葦葉的唇瓣說:“醫生早就把進入深度睡眠的方法教給了林細細,她很聰明學得挺快,這套睡眠方法是為了她量身定造的,你覺得她出現在那里有什么原因?”
他慵懶魅惑天成的姿態,低沉帶著華麗質感的嗓音,讓白楠有種流鼻血的沖動,根本沒有聽清楚他在說什么,只看到他薄唇一張一合,完全沉浸于這樣美妙的畫面中。
“現在想明白了嗎?”
安嘉河作了最后的結束語,卻換來她一句:“什么?”
安嘉河見她一副神游天外的樣子,呆萌呆萌的,無力扶額:“當我什么都沒說吧。”
“今天有點冷,你睡在沙發上可以嗎?”而且穿的這么正式睡覺很難受吧,雖然被美色所迷惑,白楠還是把后面的話咽了回去。
安嘉河迷惑地看了她一眼,猜想著她說這句話的意思,心里有些欣喜,表面卻不動聲色地挑眉調侃道:“你這是在邀請我去床上睡?”
白楠羞紅了臉,吶吶地說不出一句話,這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安嘉河和白楠相視一眼,安嘉河先站起身走到她身邊伸出手,將她推倒在床上,用嘴形對她說:“脫衣服,蓋上被子,頭發……”
白楠立刻麻利地鉆進被窩,將自己脫了個精光,把長發揉成一團糟,從被子里探出頭正好看到他的襯衫扣子全解開了,露出精壯的胸膛,褲子的皮帶已經被抽掉,褲子松松垮垮的掛在他的腰上,她清楚地看到了他銷魂的馬甲線,還有八塊腹肌。
安嘉河墨眉輕皺低頭看了看自己,又故意把襯衫扣子扣了一個,而且扣錯了,修長的手指穿過他的短發幾下,然后才轉過身去開門。
林細細看到安嘉河衣衫凌亂的樣子,被他與平時不同的氣質驚艷了,定定地看著他欲求不滿有些煩躁的俊美面容,恨不得撲不上去獻身化解他壓抑的躁動。
“有什么事?”
安嘉河低沉嘶啞的嗓音把林細細帶回到現實世界,她低著頭抓緊自己寬松的睡衣褲子,用比蚊子還細小的聲音說:“我做惡夢了,有點怕。”
“你說什么?”安嘉河迷離的眼睛似乎有些清明,語氣平靜地問。
林細細抬起頭,清澈的眼睛里蘊滿淚水,可憐兮兮地看著安嘉河,咬了咬下唇開口道:“安大哥,我做惡夢了,好可怕。”
安嘉河的眼神突然又迷離起來:“所以你來找我解夢?”
房間里窩在被子里的白楠聽到這樣的對話,對安嘉河又有了新的認識,當真是不會憐香惜玉,活該長成妖孽這些年也沒找到女朋友。
林細細同樣震驚了,不敢相信地看著安嘉河俊美的面容,想從他臉上找出一絲開玩笑甚至嫌棄不耐煩的情緒,結果并沒有任何收獲,果然是有病嗎?
“不,不是——”林細細搖了搖頭急忙否認,“我只是想看到熟悉的人,現在看到安大哥,心里就不那么害怕了。”
安嘉河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依舊站在門里沒有任何要林細細進去的意思,自己也沒打算出去,他用平淡地語氣下了逐客令:“如果不害怕了,就回去休息吧。”
看到門將要關上,林細細不甘心地提高了聲音:“姐姐她睡了嗎?”
安嘉河聽到她提起白楠,似乎想到了什么,面無表情的臉突然柔和起來,對林細細也放軟了語氣:“她有些不方便出來看你,你就當做她是害羞吧。”
害羞你個大頭鬼啊,白楠都想掀開被子沖出去了,而且她發現她脫光衣服躺進被窩并沒有什么卵用,根本用不著她出場,她為什么要脫了衣服?
肯定又是該死的安嘉河故意捉弄她,白楠緊緊地裹住嬌軀咬牙切齒。
“我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林細細低下頭說道。
安嘉河毫不客氣地回道:“有點。我明天會讓醫生再過來一趟,給你調整下方案,而且我要向他追責,我花這么多錢請他來不是讓你做惡夢的。”
林細細地臉白了白,嘴唇微微顫抖說不出一句話,然后她聽到安嘉河對她道了聲晚安,她還沒有回,門就關上了。
她盯著緊閉的房門仿佛要盯出一個洞來,看看里面的情景,腿上傳來的疼痛讓她更是恨意深深,但是想到自己成功打擾了安嘉河和白楠的好事,她長呼出一口氣,心里才舒服了點。
她把安嘉河冷淡的態度都歸于男人的欲求不滿,然后挺胸抬頭搖著輪椅離開了。
白楠看到安嘉河關門走了進來,麻利地在被子里穿好睡衣,瞪著他質問道:“你讓我脫衣服鉆被窩的依據在哪?有我出場的必要嗎?”
安嘉河解開襯衫扣錯的那枚扣子,然后一粒一粒的扣好后,在床邊坐了下來捏了捏白楠鼓鼓的腮幫:“那是我輕松搞定了,如果她非要說害怕極了沖進來見你呢,我怎么能阻止救命恩人求救呢?”
騙鬼去吧,誰剛剛厚著臉皮拒絕了救命恩人的求救,還說什么人家來是找找解夢,還能再扯一點嗎?
“那你為什么不安慰她,還把人趕走了。”白楠白了他一眼,戳破他的厚臉皮。
誰知她還是低估了安嘉河的厚黑程度,他一臉無辜地說:“她是來找人解夢的,我又不是周公。而且她自己也說了見到我這個熟人就不怎么害怕了,還需要我安慰嗎?”
他說得如此有道理,白楠竟無言以對,若是不知道他究竟是怎樣一個腹黑的家伙。鐵定會被他完美的皮相還有神一般的演技所欺騙。
“最重要的是難道你就只能想到這些嗎?”安嘉河目光炯炯地看著她問。
白楠眨了眨眼睛,有點迷茫:“什么啊?”
安嘉河覺得自己對白楠超大條的神經已無力回天,耐住性子引導她:“我們剛剛演的戲是為了讓林細細以為我們在做什么?她會想不到我們夫妻的夜生活都要做什么嗎?所以你是不是能稍微地動動腦子呢?”
“夫妻夜生活就一定要那什么嗎?”白楠紅著臉梗著脖子反駁。
安嘉河無語撫額,輕嘆了一口氣,然后揚眉調笑道:“這是重點嗎?你為什么會只想到這個?別和我說你腦子里每天夜里都在想這些,我介意對你出賣下身體。”
白楠驚恐地身體往后退了退,毫不客氣的拒絕:“我介意。”
“言歸正傳。”安嘉河并不急于一時,同住一間房培養感情的時間太多了,他繼續給白楠分析道:“林細細的真實目的是什么,她是不是為了林征遠?”
白楠眨了眨眼睛,望進安嘉河深情的眸子,立刻讀懂了他想要表達的意思,然后不由嘆了一口氣,林細細果然和林征遠兄妹情深,就算是她深懷內疚以真心相對,也抵不過血濃于水。
安嘉河沒有放過她一瞬間表現出的柔弱和失落,伸出手將她散落在胸前的發絲別到耳后,亮如星辰的黑眸里閃過疼惜:“傻瓜,你要為別人而活嗎?有時會付出不一定會有回報,只要做自己認為對的事,問心無愧即可。”
就像他愛了她這么多年,還不是要用溫水煮青蛙的辦法,一點點走近她。
“呵呵,求抱抱。”白楠下意識地脫口而出,還張開了雙臂,反應過來有些尷尬地想放下手,并且已經想好說自己是逗他玩的。
安嘉河只是愣了一下,伸手抓住她的手臂緊緊地抱住她,仿佛想把她揉進身體里,他在耳邊溫柔地低語:“傻瓜,我在,你的呵呵一直都在,即使離開,心也一直在。”
這樣明顯的表白,感受著他溫暖安全懷抱的白楠大腦一片空白,根本沒有細想,他身上獨特清晰的味道讓她有些迷醉,慢慢地合上了眼睛,喃喃道:“就一會兒,就抱一會兒。”
聽到她這樣說的安嘉河啞然失笑,輕撫著她的背說:“好,就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