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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廣陵(一)

  • 魔尊又被虐了
  • 流沐錦
  • 2886字
  • 2019-12-05 15:55:10

第二日,

六人動身去了廣陵。

此時(shí)正站在蘇恪的院子里爭論。

“我跟師姐一個(gè)屋。”

“不行,鳳姑娘和二公子有婚約!不能與別的男子同住。”

“那為什么要他和戴面具的住一個(gè)屋!”

“…那是因?yàn)楹谝氯穗S時(shí)可能會來搶鎖靈塔,讓鳳姑娘和隨公子待在一起比較安全。”

同行之人,除了鳳彧雖都知曉身份,但君臨仍戴上了面具,以隨景身份示人,自有他的道理。就像蘇恪所說,君臨這般做,必是有不得不為的原因。

但君彌這謊話說的這么一本正經(jīng),就連自己都差點(diǎn)要信了。

………

鳳瑾被君彌和鳳彧吵得頭疼,一進(jìn)院子就開始吵,這兩人真是天生不對盤。

蘇恪這院子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怎么房間就這么少???她以前來的時(shí)候都沒注意。

君臨站在一旁一直沒說話,不知道蘇恪打的什么注意非得讓鳳瑾和他一個(gè)屋。

“既然這樣,那就師姐一個(gè)人一間屋子,莫公子和戴面具的一個(gè)屋,我和你出去住客棧!”

“不行!”

“不行!”

“不行!”

………

場面有點(diǎn)混亂,這異口同聲的兩個(gè)字都不知道是從誰口中說出來的。

“我是主人,聽我的,誰要有意見就給我去睡馬棚…”

睡馬棚???

鳳彧和君彌頓時(shí)閉上了嘴巴。

最后的結(jié)果便是,莫弦住在蘇恪的屋里,君彌和鳳彧住一間屋子,鳳瑾則和君臨住一間屋子。

君臨嘆了長長的一口氣,孤男寡女住一間屋子?這蘇恪打的什么鬼注意,為何連鳳瑾都沒有拒絕?

罷了,大不了他晚上睡屋頂,睡了幾次都習(xí)慣了。

蘇恪拉著莫弦鬼鬼祟祟地進(jìn)了屋子。

莫弦不解:“怎么了…”

蘇恪趴在門上,望著外面:“多站一會兒,我怕君臨那根木頭就要出去住客棧了。”

莫弦:“……”

“我跟你說啊,昨天晚上我探了探阿瑾的口風(fēng),原來那死丫頭是喜歡上君臨扮的隨景了,她氣君臨騙她,害她以為她有婚約在身,又喜歡上其他男子,是個(gè)朝三暮四的女人。經(jīng)過我一番開解,阿瑾應(yīng)是要對君臨下手,我這不得好好幫襯幫襯,這以后要是成了,大婚之時(shí)我得坐主桌。”

莫弦湊到蘇恪旁邊一起透過門縫看著外面,蘇恪感覺耳邊癢癢的,一回過頭,嘴便從莫弦的臉頰擦了過去,整個(gè)人像射箭一樣彈了出去。

呼吸漸亂,面色潮紅。

“你干嘛!”

莫弦忍笑,滿臉一副奸計(jì)得逞地滿足感:“幫你盯著君臨啊,他若敢跑,我就幫你把他抓回來。”

“抓什么抓!說的像你攔得住他一樣。”

莫弦瞬間變臉,這臭小子竟然敢瞧不起他!總有一天,得讓他認(rèn)錯(cuò)!

莫弦被蘇恪拉進(jìn)了屋,君彌也非常知趣地捂著鳳彧的嘴連拖帶拽地把他拎進(jìn)了屋,院子里只剩下鳳瑾和君臨二人。

昨夜被蘇恪道破心事的鳳瑾此時(shí)有點(diǎn)尷尬,有些嬌羞。

“君……隨公子…”

????

君臨愣了半晌,她為何突然這么客氣?

甚至還有點(diǎn)含情脈脈????

君臨想到此處,不禁有些脊背發(fā)涼。

逃…趕緊逃…

“我去這附近查探一下地形,順便放置一些機(jī)關(guān),布幾個(gè)陣法。”

鳳瑾此時(shí)還沒有感覺到君臨的異樣。

“你還會陣法?”

君臨答:“略有涉獵…”

鳳瑾道:“陣法我比較精通,我隨你一起。”

君臨閉上了眼,他怎么忘記了鳳家是修陣法的…

君臨無奈道:“也好…”

蘇家院子背靠浮玉山,浮玉山不高,也不陡峭,山上盛產(chǎn)草藥。

君臨在山里轉(zhuǎn)了轉(zhuǎn),將在山下隨手撿到的石頭,選了幾處擲下。

困陣?

鳳瑾一眼就看了出來。

“浮玉山不高,易逃,若對方有破陣符,困陣基本上是無用的。我覺得用殺陣比較妥當(dāng),再以幻陣輔之。”

君臨想了想,點(diǎn)點(diǎn)頭,他對于陣法確實(shí)沒有那么精通。

鳳瑾從懷里掏出了晶石擲下,改變了陣眼,又換了處位置布下了幻陣。

鳳瑾拍了拍手:“好了…如果對方不是精通陣法之人,若來了定插翅難逃。”

君臨道:“嗯…”

鳳瑾問道:“那我們再去哪?”

啊???

君臨也不知道去哪兒,剛才說來浮玉山本就是隨口那么一說…

“小心…”

君臨一腳踩盡了鳳瑾剛剛布置好的幻陣。

君臨問道:“怎么了?”

鳳瑾無奈道:“你剛才無意間踩到了幻陣的陣眼,開啟了幻陣…”

…………

幻陣是通過迷惑人的心智從而摧毀人的意志的一種陣法,幻陣之中亦真以幻,但是都是從人心深處所思所想衍生的…

“隨景?”

君臨不答話…

不好,君臨入幻了。

鳳瑾趕緊撤除了幻陣,但也來不及了。

“隨景!君臨!你醒醒!”

不行!如果他在幻陣之中被引發(fā)心魔,后果會不堪設(shè)想。

鳳瑾將靈力匯集與指尖,點(diǎn)至君臨的命宮…以靈識進(jìn)入了君臨的幻境。

鳳瑾睜開眼…仔細(xì)查看了一番。

這里是青丘。

畫面一閃,鳳瑾來到了一個(gè)房間。

床上躺了一名男子,是君臨嗎?

鳳瑾走近,仔細(xì)一看,卻是君臨。

這是君臨的過去,君臨在青丘的那些日子。

想到這里,鳳瑾笑了。

但是接下來出現(xiàn)的那個(gè)人讓鳳瑾的笑容消失了…

是月凝鳶,她出現(xiàn)在了君臨的幻境里。

月凝鳶一身青衣酥胸半露端著一個(gè)盒子走到了床邊。

她一拂衣袖,君臨醒了過來。

“喏—這個(gè)送給你。”

君臨接過盒子問道:“這是何物?”

月凝鳶笑著,笑得極為嫵媚:“你可以當(dāng)做是你我的骨血。”

骨血?

鳳瑾聽到月凝鳶這句話,心好像被萬蟻啃噬一般,痛到窒息。

他們竟然有了孩子…

君臨冷笑著:“你覺得我會信?”

“打開看看嘍…”

月凝鳶坐下,依靠床邊…

君臨打開了盒子,盒子里裝著一顆鮮紅的珠子,還沾染著血。

君臨問道:“這是…”

月凝鳶答:“我的內(nèi)丹,送給你就當(dāng)做是你我的訣別禮。”

鳳瑾震驚!那盒子里竟然是月凝鳶的內(nèi)丹,妖若是失了內(nèi)丹活不過三日。

“阿鳶…”

月凝鳶道:“明日之后你就不用再來了,永遠(yuǎn)都不用再來了,你可不可以抱抱我,就這一次也好。”

君臨沒有說話,也沒有伸手,只是坐著看著月凝鳶。

月凝鳶看到君臨的反應(yīng),眼淚止不住地流。

“你竟如此愛她嗎?愛到連一份施舍都不愿意給我嗎?”

君臨搖了搖頭:“我給你的已經(jīng)夠多了,即使我知道你是在騙我。”

月凝鳶大笑起來,邊笑邊哭,近乎瘋狂:“你既然知道我在騙你!為何每個(gè)月還要來?讓我吸食精魄你是會死的,找不到她命都不要了嗎!”

“我一直在騙自己,我一直都妄想著你不是真的在騙我,幻想著有一天你能告訴我她是誰。若是真的找不到她,命對我來說真的不重要,因?yàn)闆]有她,我活不到今天。”

月凝鳶擦了擦眼淚:“那日,我是在山洞發(fā)現(xiàn)的你,并未碰到救你的人。你走吧…明日青丘你也不要插手。畢竟我已經(jīng)害背負(fù)了太多莫須有的罪名了。青丘作惡多端,難逃此劫…這是它們該有的下場。”

至于她,下輩子,她想做人,做一個(gè)真真正正的人。

“阿鳶…”

月凝鳶撕心裂肺地喊道:“滾!君臨你給我滾,帶著內(nèi)丹趕緊給我滾出青丘!”

君臨沒有再多說什么,多說無益…有些事他不便插手,也無法插手。

他將盒子緊緊攥在手中,消失在了房里。

畫面一轉(zhuǎn),鳳瑾還是在青丘,不過是已經(jīng)化成灰燼的青丘。

君臨一身白衣,執(zhí)傘站在雨中,望著那滿目塵埃。

白如月華的臉上劃落了一行清淚。

幻境外,君臨十分痛苦,眼角流下了血淚。

鳳瑾從幻境離開,整個(gè)人還未回神,卻被君臨的血淚給驚著了。

怎么辦,怎么辦,她解不開君臨的幻境。

再這樣下去,他會在幻境之中被折磨至死的。

“君臨…”

“君臨…”

……

鳳瑾把君臨抱在懷里,一聲聲地喊叫。

君臨痛苦,她更甚。

解不開!為什么解不開!

“啊—”

鳳瑾絕望地喊叫!

怎么辦!

君臨怎么辦!

她怎么辦!

誰來幫幫他們!

君臨整個(gè)人都蜷縮著,渾身發(fā)抖!

“姑娘…你是誰?我該往何處尋你?”

“姑娘,你隨口一句玩笑話,我當(dāng)真了。”

“姑娘…等我找到你,讓我娶你可好!”

君臨喃喃自語…

君臨在找誰?那姑娘是誰?

“你是誰!”

“鳳瑾!我是鳳瑾啊君臨!”

“我娶你可好!”

“好!我嫁你!你醒過來娶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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