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西?點了主菜和香檳。
宋在心情放松了下來,直到她聽到許西?漫不經心的說了一句話:“在在,我記得你以前學過法語,是忘記了嗎?”
宋在好不容易放松下來的心瞬間提溜起來,渾身的汗毛仿佛都豎了起來,她拼命想著該如何解釋。
她沒有學過法語,理所當然的不會,可是她萬萬沒想到原主居然學過法語。
這種事情怎么能用失憶搪塞過去?
就像是一個人失憶之后還能吃飯睡覺一樣,失憶不代表變成個傻子,也不會把原來學過的知識還給老師,人失憶之后還有最基本的肌肉記憶,能進行生理活動,她不能因為失憶就忘記了一門語言。
因為緊張她額頭上出了一層薄薄的汗,餐桌下的雙手死死扣在一起,指關節泛著青白色。
宋在沒敢直視許西?,以至于她沒有看到男人眼中一閃即逝的晦澀難辨。
宋在緊緊抿住唇,告訴自己不要慌,問題不大,可她還是找不到一句可以解釋的話來:“我………我………”
服務生很快將他們點了餐前酒端上來。
啟了瓶塞之后,服務生為他們倒上酒。
許西?禮貌的說了謝謝。
他剛才似乎只是隨口一問,并沒有想從她這里得到答案:“前天我珍藏的唐培里儂被你當飲料一樣喝了,今天還要嘗嘗嗎?”
他不提這事還好,他一提這事,宋在就想起那晚她圈著男人的脖子調戲他那件事。
高腳杯里的酒水泛起綿密的氣泡,宋在原本是不想喝的,她酒量差,酒品也不見得能好到哪里去,可經歷了剛才他的那一番不經意的問話,她急需要點什么來平復自己不穩定的情緒。
她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很那晚香檳的味道不太一樣,這個是淡淡清新的水果味,像檸檬又像桔子,她沒品嘗出來,于是又喝了一口。
“這樣喝容易醉,”許西?唇邊帶著淺淡的笑意,嗓音平淡中又帶了點輕柔:“先喝一點。”
宋在照著他說的做了,抿了一小口,后來還是沒有耐心,依舊按自己高興的來。
許西?唇角的笑意淺了幾分,他放在杯柄上的手指漸漸收緊,眸中逐漸凝聚了深沉暗色。
他以前就懷疑,面前的這個不是宋在。
即便是失憶,性格怎么會有如此大的變化,就像是換了個人一樣。
不僅她原來的心理疾病沒有了,所以的事情都忘的一干二凈,就連說話方式行為習慣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許西?之前認為是宋在偽裝的好,連他都被糊弄了去,可是現在看來,她是不是宋在還另說!
宋在在法國上的大學,怎么可能不會法語?
就算是失憶,能忘的這么干凈?
再者,宋家家教森嚴,宋森和雖然溺愛她但卻不會放縱,她從小的名媛禮儀也是刻進骨子里的,怎么會因為一次失憶就什么都忘記了?
那天,許西?看她喝香檳酒便有了這個念頭,今天再看,他愈發覺得宋在有問題。
宋在不知道面前男人心思的千回百轉,她喝了些酒后那些慌亂的小心思勉強被壓下。
這頓飯吃了足足兩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