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箭場東南兩面是省體高達四五米的外圍墻，北邊三米寬的入口處沿路停了一排車，所以沒有新的喪尸涌進來。

丁晨凱看射箭場這邊情況，即便沒有自己葉安言也能應付，打算回去把隊員帶過來，和葉安言簡單商量下，開始清理射箭場的喪尸。省略掉詢問其他三個人的意思，丁晨凱直接給所有人分工。

包子幫葉安言收集箭支，珂陽找包裝水收拾行李，瘸子原地休息，負責警戒。

眾人一起動手，丁晨凱快清理完喪尸的時候，突然停下。

“葉安言。”丁晨凱叫她。

“怎么了？”葉安言抬頭大概掃一眼，只剩下一兩只喪尸，難道需要她幫忙？

葉安言慢慢走過去，走到三米多前看清楚眼前，整個人如遭雷擊。

她消失許久的教練，步伐僵硬慢慢走過來，雙眼渾濁外突，皮膚青紫，黑色的紋路遍布在臉上，已經是沒有溫度的喪尸。

“不！”

丁晨凱抱住葉安言往回拖，葉安言掙扎的厲害，他竟然一時抱不住。

葉安言跑到教練面前，看到他伸出胖乎乎的兩只手抓她。

“嗬嗬~”

不！

葉安言難受的喘不上氣，發不出聲音。

怎么會這樣？！

她都活下來了，教練怎么會死？

葉安言接受不了。

丁晨凱理解葉安言的心情，兩天前他親手解決自己跟了一年的教練，緩了一天才緩過來，葉安言跟著教練三年多，估計得緩個四五天。

只是，他們等不了那么久。

“言哥，你可以的。”丁晨凱給葉安言手里塞一根箭，催她動手。

“不可以……不可以……”葉安言跪在地上，根本接受不了，連看一眼都做不到。

珂陽覺得，之前的葉安言不是足夠冷靜，也不是接受能力快，只是沒有接受事實。

現在，她才看到真相。

多殘忍。

……

丁晨凱讓包子和珂陽看好葉安言，他回去給隊員說明情況。

他得帶人離開。

一開始他不敢離開賽場的平房，一旦離開了，就不想再回去。

飛碟隊還有四人幸存，平時一個比一個難管，半大小子最是熱血中二的年紀，聽完隊長的話，嗷嗷叫著要一起打喪尸離開。

丁晨凱把他們狠削一頓，等人老實下來，叮囑他們檢查器械，搜集子彈。

雖然都是訓練彈，但是距離近一點，打穿頭蓋骨沒問題。

鑒于葉安言還需要時間戰勝自己，丁晨凱帶著隊員去殺喪尸，先讓他們學會直面鮮血，正確評估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再走。

一排四個飛碟移動靶隊員，面對動作緩慢的喪尸，就像打固定靶，練了五輪，連年紀最小的老幺都能一個人對付喪尸，幾人催著隊長離開。

他們昨天中午就斷糧了，必須得盡快吃東西恢復體力。

丁晨凱先招呼四人到射箭場匯合，沒想到葉安言竟然已經緩過來，只是臉色蒼白似乎隨時都會倒下。

葉安言拿著教練的手機，屏幕上是他和師娘的合照，還有一個卡通的嬰兒，一家三口笑的很幸福。

“我要回C市。”

葉安言冷靜至極的說完這句話，然后挖坑把教練埋了。搜集賽場上所有的箭支裝進包里，把所有運動員的弓放進小屋收好，還要把其他運動員都給埋了。

葉安言做這些整個過程看起來面狠心冷，沒有一句廢話和遲疑。

丁晨凱覺得，她可能緩過頭了。

處理完這些，葉安言徑直向北走，打算直接殺到北門離開。幾人把圍到射箭賽場入口的喪尸解決。葉安言放倒的最后一只，是射箭賽場主裁判。

葉安言突然停下，掉頭折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