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少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你要知道你說。”唐納德顯然很不滿張五花的打斷。仙兒的回答可謂中規中矩，怎么能說是錯的。

其實在了解這個世界的構成中，他也看過一些書籍，在簡單的學習了魔法之后，他其實已經明白了很多東西。他發現這個世界并不是那么簡單，而神靈也并不是單一的存在，幾乎每一種領域都有神靈，只是這些神靈有強有弱。與元素規則類似。

“規則并不是神靈制定的，或者說，不是我們所知道的神靈制定的……張五花這樣的話，在唐納德的家鄉，絕對足以燒死在火刑架上了，哪怕是唐納德的師叔都不敢大庭廣眾之下說這種話。

“什么？”唐納德顯然從來沒有聽過這種言論驚呼道。

“首先，書上說，是神靈創造了世界，然后神靈又創造了人類。那么創世之初，有幾個神？創世之初就有空間、有空氣、有火、有黑暗、有水嗎？”

沒有等唐納德開口，張五花繼續說道：“世界是神靈創造的，而人是沒辦法創造世界的，這點我想你是認可的。沒錯吧。”

唐納德點了點頭，張五花繼續說道：“神能創世，自然也有制定規則的能力。我想你應該也不否認對嗎？”

唐納德略微思索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

“神話里說，火神的出現，讓世界擁有了火焰。水神的出現讓世界擁有水源。然后才是人類的神靈出現，從此有了人類。沒錯吧，那么問題來了，火焰是火神創造的？還是世界成型時候就有的？火焰神是從哪里來的。“

”世界的形成是眾神合力而為。他們……從別的地方來。”唐納德發現自己說的話好像很無力反駁張五花的判斷。

”第一個假設，如果是眾神合力創造世界，那么光明神，跟黑暗女神為什么是死對頭。而黑暗女神則被神殿稱之為魔。而且從記載著看到，神靈并不是團結一體的，而是有很多個小團體。他們之間也有矛盾。那么這樣一個團體，為何會合力創世？而且如果是合力創世，那他們是從哪里來的？如果神是憑空誕生的，那沒有世界，他們是從虛空中誕生的嗎？那他們怎么湊到一起來創造的世界的？所以，我的第一個猜測就是，先有的世界，再有的神，世界形成的原因并不是來自于他們的創造。或者可以說創造世界，應該才是真神，打個比方，創世神是個老板，而元素神是創世神雇來經營這個世界的員工，他們可能來自于別的世界，一個比我們這個更大的世界。如果世界真的是被創造出來的。”這種神是外來者的學說，其實張五花有仔細思考過，不是沒有這種可能性。

“第二，如果世界不是創造出來的，而是憑空誕生的，而各種元素是最先就具備了，那么也有可能是，元素誕生自我意識后進化成了神。”

“所以無論怎么想，現在看到的所謂的神，其實，都需要遵守規則，甚至，可能就是強大的人。才比較符合邏輯對不對？而就算是有創世神，在創世神之上還有沒有更強大的存在呢？這其實就是先有雞還是先有蛋的問題了。”

唐納德和仙兒都是目瞪口呆的看著他，仿佛聽見了最荒謬的言論，但似乎又很有道理。“為什么你說他們只是規則的使用者而不是創造者？”

“在之前學空間魔法的時候，你說過，先是通過精神力找到元素，再通過音階與元素共振，消耗相對的魔力，才能使用魔法對不對，同時，如果是元素武靈，會對自身武靈元素更為敏感。所以一級魔法師是沒辦法控制其他系魔法的，只有高階以后才行對不對。

“對啊，魔力的消耗也是和魔法強度成正比的，精神力也一樣。”唐納德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和他說的神只是規則使用者有什么關系，所以有些疑惑。

”按理說，如果我把小紫變成空間元素，我相當于空間系魔法學徒對不對，我如果吸收了暗元素武靈，我就能成為黑暗系魔法學徒切換使用不同的魔法。從而變成全系魔法師沒錯吧？”

唐納德下意識點點頭，似乎并沒有發現什么問題。

“我讓你看看，為什么我說神只是元素的利用者，但卻依然被當作神。”

“怎么看？”唐納德下意識問道。

“神說要有光。”并沒有召喚武靈的情況下，張五花張開了自己的作手，左手上，是一團發著明亮光明的元素，

“神說有光就要有暗。”張五花抬起自己的右手，一團黑漆漆，沒有任何光明的暗元素就出現在他的右手之上。

“神說，光與暗要分開，變為晝夜。”光元素和暗元素，分別懸浮于半空之中。

“神說，要有雨水滋潤大地”，一團水元素凝聚成形，但光暗元素，明顯有一些縮小。

沒有理會嘴巴張的老大，卻只剩下一臉震驚的看著他的兩人

“神說，要有春風浮動帶來空氣。”說著，一團青綠色光明漸漸浮現。閃爍了一下，所有元素都化為泡影。紛紛湮滅。

“我精神力還是太差了。所以，沒辦法把后面的元素聚集起來。而且，也因為精神力不足，沒有辦法讓元素變得更為狂暴和變成法術。我同樣不用吟唱咒語，甚至不用使用靈力。那我是不是神？”

“這？……為什么？”過了好久，唐納德才皺著眉問了這么一句。

“因為，無論你信不信神，規則都在那里，只要念動咒語你就能使用那個魔法，或許神可以剝奪你使用元素的能力，但歸根結底只是因為他對于規則的領悟比你高。如果他不如你強，任你怎么利用規則，他也沒有辦法橫加干涉。”

“我是說，為什么能瞬發，并且沒用魔力。”唐納德瞬間變成學生模樣，開始請教。他從來沒想過，有一天這個小家伙竟然能在魔法的領悟超越自己。而自己，雖然能做到剛才張五花做的那樣，但是，是依靠自身實力辦到的。

“這就是我說的規則。魔法師之所以能使用魔法，靠的是精神力，而不是魔力。因為魔力也好武靈也好，只是一個媒介的作用。比如你是空間系魔法師，你的武靈就是空間，所以，你召喚武靈以后，你對空間元素的親和度會更高，武靈的出現，讓周邊的空間元素變得更為活躍。因此你就更容易發現，所以你就變成了魔法學徒。”

“而你感受到魔力的消耗，主要是因為，在你召喚出武靈的時候，它就成為你身邊空間元素一份子。你使用魔法，它自然也會隨之消耗。但是因為你的魔力是帶有屬性的，所以在運用同種元素的時候，威力是要比普通魔法師大的，所以，魔法師如果使用魔法，消耗魔力，是為了減少精神力聚集元素時的消耗，當你魔力越強，精神力越強，你能使用的魔法就越強。”

“原來是這樣。”唐納德似乎有所明白。

“所以魔法師能在高階以后跨界釋放其他系魔法，就是因為精神力才是魔法的核心。我可能沒辦法告訴你魔法到底是什么，但是。我卻明白了，精神力才是魔法的核心，精神力足夠強，就算你不是元素武靈，也能成為魔法師，而武靈，只是取巧的過程。”

不知道你對于我的答案是否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