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帳篷的法恩本想回去休息,卻見穆棱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
“怎么了?卡迪學院的這位同學?!狈ǘ髡J為穆棱有心事,按照以往他肯定無所謂,可是閃拉著自己過來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他們就是一條線上螞蚱,剛剛會議上穆棱也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若是后期出現(xiàn)了什么不可掌握的局面再補救就大概率是亡羊補牢了。
見穆棱不說話,法恩繼續(xù)說道“我從小就出生在一個普通人家,沒有你們那么好的條件,能讓你們這些貴族煩惱的事情,真難猜。”
“不是的?!蹦吕鈸u頭“你有很好的天賦,在天才賽也是數(shù)一數(shù)二,而我不同,我雖然出生在貴族家庭,但爸爸媽媽只愛弟弟,我天賦也不夠,天才賽在第一關(guān)就被淘汰了,說起這個我能進入天才賽能夠來到這里也都是運氣而已,來這里也是?!?
因為法恩是見一面就不一定再見面的人,穆棱對他意外的對他袒露了心聲。
“你是想告訴我,沒有天賦的人再怎么努力都是徒勞?”法恩見穆棱又沉默了,道“你說得也沒錯?!?
穆棱對法恩的回答感到驚訝,一般人聽到這話應該會勸他繼續(xù)努力才是,法恩竟然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法恩察覺到他自卑中又帶有一股子上進,笑笑“你也夠老實,怎么還當真了。我的意思是相對來說,想要摸到更高的天花板,努力確實不決定上限,但他能決定你的下限。如果你只是想證明自己,努力絕對沒問題。我以前和一個人打賭的時候明白了一個道理:不要害怕輸,贏一次就能蓋過去,也不要浮于贏,輸一次也會蓋過去?!?
“如果你是我,你會怎么做?”
“不走尋常路?!?
“什么意思?”
“首先說下,僅代表我個人想法,你說你魔法方面比不過你弟弟,如果你想要真證明自己,你覺得你該如何?”
“走另一條路?”
“結(jié)合你現(xiàn)在的情況,哪條路?”
“鑄造師?!蹦吕庀乱庾R回答,他鑄造師的天賦得到過學院老師們的肯定,這是魔法院從未出現(xiàn)過的事情。
突然,他又想到鑄造系是誤打誤撞進來的“可是....”
法恩讓他別說話,道“時候不早了,我該走了,既然你知道了,只管努力就是?!?
“哦?!蹦吕庠俅蜗乱庾R回答。
......
天色已深,步入亥時
“現(xiàn)在才來,會議早開完了?!狈ǘ髯叩阶约簬づ窀浇鼤r感覺身后有人,背對著身后之人說道。
“知道知道,這不是來給你送好東西嗎?”
法恩轉(zhuǎn)身,見到我頭發(fā)亂糟糟的,問“你也學利比利亞人搞非主流?”
“別拿我打趣了,我困死了,本來打算明天再把東西送給你,結(jié)果剛回帳篷先被倪蘭拖住,然后被江主任逮住,對著我頭發(fā)一頓薅。”
主要原因是白道長特意找我們?nèi)ラ_會,而我不去有些不給她面子了,雖然白道長認為無礙,但是江月認為這樣不太好。
“我記得翔子跟我說的是你去幫倪蘭找寶貝了,她怎么還會幫江月拖住你?”
“晚了一步,以為沒事,和她聊了幾句才把峰峰狐的尾毛給她,她一句讓我小心,我才知道情況不妙,那個時候江主任已經(jīng)在我身后了。”
“你能逃脫江月的手心,宋洪春肯定也幫了忙吧?!?
“猜的真準。”我笑道“要不是宋主任托著,我都沒機會跑?!?
“你私自離開要塞的事情,需要我保密嗎?”
我一邊把一顆綠色珍珠塞在他手里,一邊說道“‘通目’可是個好東西,一般行師就可以元素化形,你到了行王還沒有成,這怎么對得起你天才的身份,有這東西在,你受阻的情況就能得到解決,下次元素化形一定能成。我今天同時給你們拿到了你們想要的寶貝,我們現(xiàn)在可是共犯,共犯之間不存在保密一說?!?
看著我笑,法恩想到了那個老實的少年,順便把穆棱的事情告訴了我。
“謝謝你告訴我這些?!?
“突然這么禮貌我可受不起?!?
“怎么會,你可是行王?!?
“與修為無關(guān),你能活著從要塞外面回來并且找齊我們要的東西,真該夸你一句,又怕你受不住夸獎。”法恩下一步的舉動,我差點想喊他流氓。
他也是早有預感,提前用手堵住我的嘴,把我衣服掀起,露出有數(shù)道傷痕的背面,嘖嘖一聲“不知道你怎么逃出來的,還是夸你一句吧。”
可惡,大意了,我一個行師在他面前哪有還手的可能,應該把翔子找過來,算了,想到法恩嘴嚴,我又不那么在意了。
法恩越想越不對勁“只有一道新的傷口?”
聯(lián)想到我曾經(jīng)否認過自己是貴族,他難以想象我以前經(jīng)歷了什么。
怕他多想,我尷尬的撓撓頭,否定在卡迪學院被人欺負“小時候當過一段時間苦力。”
“嗯?!狈ǘ髯屛以琰c回去休息。
“嗯?”是出于同情嗎?法恩竟然勸我回去休息。
當然,接下來他什么也沒說就回帳篷了,他還是我認識的那個法恩。
想到這一關(guān)的規(guī)則,我認為背上的傷口不重要,找法恩來絕對沒錯。
“滋....”我原地跳躍轉(zhuǎn)移注意力,被晚風吹到背還怪疼的。
......
清晨,與尋常不同的是我不是被陽光叫醒,而是被虎皇已經(jīng)到達要塞外的消息吵醒。
掀開簾布,看著帳篷外一輪朝陽正緩緩升起,我露出苦澀,荒辰這家伙怎么起這么早?這就是年輕的優(yōu)勢嗎?
倪蘭路過我的帳篷,瞅見我站在帳篷外遲遲未動。
“還在這呢,大家可都走了,你最好快一點。”
為了不引起麻煩,男女從昨日起便是分開睡。
我原地伸了個懶腰,對這位女士懶散的說道“走,當然走?!?
小晨晨老早回到了我的精神之海中,不到萬不得已他是不會離開,理由是他更討厭人類的味道,給他食物的倪蘭除外。
要塞外,如晚冬給出的情報一樣,屹立著其他四座同樣規(guī)模的要塞。
白尋燕帶領(lǐng)著410人迎擊由荒辰帶領(lǐng)的105只魔獸。
其他三座要塞像是無人般寂靜,但所有人都清楚這場戰(zhàn)斗每個人都看在眼里。
就像是想要守望著戰(zhàn)斗結(jié)束,然后趁火打劫。
“荒辰,我們直接打下去對你我都沒有好處?!卑讓ぱ嘀阑某讲粫?,但還是奉勸他。
“白尋燕,我昨天給過你們談話機會了,克羅蜥重傷的事情我就不多說了?!?
“我哪知道是不是你們倒打一耙?!?
話音剛落,二人沖上天空,伴隨著賽場上“沖啊”的喊聲,雙方之間的戰(zhàn)斗正式打響!
同一時刻,我看向天空,那是兩道交錯又重疊的白光,以我現(xiàn)在的水平完全看不清楚戰(zhàn)況如何,只能透過天空異色亮光,看出空間與時間同時存在撕裂的痕跡。
二者明明已經(jīng)飛得很高了,地面卻仍然能夠聽見他們戰(zhàn)斗碰撞時的轟鳴!
看得越久,越能感受到二者戰(zhàn)斗帶來的心悸。
那是一場完全超越地面上百萬倍的戰(zhàn)斗!
魔獸最強修為神獸和人類最強修為行魂之間1v1的較量,我也是頭一次見。
“人類崽子!還有心情看!”正在我思考的時候,一個流星錘伴隨著一聲猖狂的笑聲朝我的方向直接砸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