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中午,李秀寧終于解決完戰場事宜回到了將軍府,早已經過收拾打扮之后的李承軒和秦雨兒在見過得勝歸來的李秀寧之后,跟隨李秀寧來到正廳,李秀寧坐在主位上對著李承軒說道:“軒兒,你們自從出師之后,就一路奔向本宮這里,連長安都沒有回去,本來是沒有什么事,但是今天這一場大戰,消息是不可能瞞得住的,明日會有信使回長安向陛下報捷,你就隨他們一起回去吧。”李承軒也知道其中的輕重,所以點了點頭回應著:“好,全聽姑姑的,說起來我也好長時間沒有見過父親母親了,也不知道他們現在怎么樣了。”李秀寧搖了搖頭,說:“他們在長安自是無事,只是有些擔憂你罷了,還有,此次大戰的經過我會詳細匯報給陛下,這一戰的首功非你莫屬,到時候你要有些準備。”李承軒下意識的點了點頭,突然意識到不對,驚愕的對李秀寧說道:“姑姑,不行的,我只是提了個意見罷了,此戰首功我不能要。”
“胡鬧,這大戰的功勞豈是你說什么就是什么,說是你的就是你的,你是推不掉的。”李秀寧瞪著一雙繡眼對李承軒呵斥著。
李承軒擰著眉頭,撅起嘴,低聲囔囔:“我又用不上這些東西,非得給我干什么。”
李秀寧聽到這話氣的面色發紅,嬌喝著:“你說什么?”
李承軒哪敢再說一遍,連忙擺著手說道:“咳咳,沒什么,沒什么。”
翌日清晨。
李承軒和秦雨兒牽著馬站在李秀寧面前,對李秀寧道別著:“姑姑,我們出發了,你在葦澤關要保重身體。”
李秀寧挑了挑眉,對著李承軒說道:“我知道了,倒是你,一路上注意安全,還有路上想想怎么和你祖父解釋你沒有先回長安反而先到了這里吧。”說完揮了揮手,又對著秦雨兒說道:“小雨兒,回長安之后記得代我向翼國公以及夫人問個好,還有記得以后有時間到我這里來玩啊。”
聽到李秀寧的話秦雨兒不敢怠慢,對著李秀寧行禮,說著:“雨兒謝過公主殿下,請公主殿下也要保重。”
李秀寧點了點頭,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可以出發了,李承軒和秦雨兒對著李秀寧行過禮,便上了馬,向著押送此戰的捷報和戰利品的隊伍走去了。
帶隊的人見到人都已經到齊了,隨著一聲“出發”隊伍才開始緩緩前行。
李秀寧看著隊伍消失在遠處的山口之后,才嘆了一口氣,回到了將軍府內。
……
而此時的長安太極宮里,李淵正對著從葦澤關八百里加急的信件生著氣,“胡鬧,秀寧怎么這么不知輕重,發生了這么大的事,怎么還讓軒兒留在葦澤關,將軍交戰有多危險她也不是不知道,簡直是胡鬧,哼,軒兒這個臭小子也是一個白眼狼,出師下山都不知道回長安看看朕,王福,你趕緊派人去信,讓軒兒趕緊回來,就說…嗯…就說朕…算了就直接讓那臭小子馬上給朕滾回來。”
“諾。”站在李淵身邊的一個太監低頭應諾著,“奴婢這就去安排,讓人去召回新豐王殿下。”能待在皇帝身邊的太監自然都是七竅玲瓏的人,他知道李淵并不是真的生李承軒的氣,只是對李承軒沒有先回來看望祖父,反而去姑姑那里心底吃醋而已,雖然他不知道吃醋是什么意思,但是都是差不多一樣。
太監王福見到李淵不著痕跡的點了點頭,就躬身下去安排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