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超脫呢?
我不清楚。因為那沒有意義。
人,如此說著。
明亮而又昏暗的天空,是人類原型早已熟悉地景色。
“又一個。”
人類原型看著被拆成一地碎末地怪物,脫離了殘破不堪的身體。
失去了人類原型的支持,在失血與大部分器官受損的情況下,很快,又一個人死在了與怪物同歸于盡的情況下。
人類原型望向天空。
即便所有人都認識不到世界的真實面目,但是,有些事情還是要去做。
在那一位的意志沖刷下,這個被做為“濾網”的世界,又能堅持多久呢?
人類原型捏著一張照片,晴朗地天空下,一朵白云悠然地徘徊于藍天之上。
人類原型回憶著往昔的美好,用于壓制著某種無可抗拒地侵蝕。
“又有人醒來了。”
人類原型感知到了某種特殊的波動,開始以無法描述地方式進行移動。
一個青年歇斯底里地掙扎著,但卻被一個也許是一個普通人的護士輕易放倒,一針下去,整個病房立馬安靜下來。
青年不知道這個世界怎么了。
但青年知道,這個世界絕對有問題。
找不到證據的記憶,一會活一會死的人,扭曲異常地怪物,還有那,一直沒有發生變化的詭異天氣。
“可惡,某種植物……”
青年想要破口大罵,但是被注入了混有不知名蠕蟲的不明液體后,青年立刻失去了對自身的掌控能力。
盡管蠕蟲會很快地被青年強壯地身體所滅殺,但是,每一次,青年都會感到某種衰弱感,以及眼前越來越模糊的世界。
沒有人可以脫離人類原型的掌控,至少在這里,是這樣的。
藍大先生再次地到達了這個,算是某種極為特殊的世界。
數次嘗試失敗之后,藍大先生也會感覺很頭疼。
超脫者說起來好聽,但實際上,也只不過是走上了一條看不到盡頭的死路而已。
除非,找到了超脫超脫本身的辦法。
不過好在,下位的劇烈規則變化,引起了濾網的變化,藍大先生終于找打了可以被利用,到達上位的可能性。
超脫就是超脫者存在的意義。
盡管曾經被這里攔下來一次,但是,藍大先生并不會因此遷怒。
稍許地挫折,也是這條路上閑暇時地調劑。
至少,現在是這樣的。
接著某個奇怪地漏洞,藍大先生避開了被稱之為人類原型的不明過濾機制,沿著從高位上傾瀉而下的意志,追溯著前往高位的可能性。
這么做的并不止藍大先生一人,似乎像是被有意識地忽略了似地,人類原型忽視了可能隱藏的很好地藍大先生。
祂們的偉力交織在一起,卻在高位存在的純粹是暴力干涉下,被一一粉碎。
盡管這并不能對祂們造成任何傷害。
人類原型巧妙地將祂們入侵的痕跡篩選出來,消滅。
被過濾下來的意志形成了更多的人類,在進一步地過濾,粉碎之后,將會做為平衡壓力的一種手段,來穩定這個被當做濾網的世界的穩定性。
就這樣,來自高位的干涉會變得混亂且無意義,妄圖干涉高位的低位存在也只是在徒勞無功。
但很可惜,在面對擅長制定規則,又或者說是鉆規則的漏洞的祂們而言,這并不是完美無缺的。
只要花上一點微不足道的時間,祂們就能徹底地瓦解這道濾網。
這本來就是一場豪賭。
要么,在這道濾網被祂們突破之前,人類之中誕生出下一個可以對抗祂們的可能性,要么,祂們回歸,一切又回到那個混亂且不安定的時代。
有差別嗎?
但是對于人類原型來說,阻攔祂們就是祂此刻存在于此的理由。
偉大存在,指的就是曾經偉大過的存在,至于現在,人類原型依舊偉大著。
對于那個從混亂中走向高位的人類文明而言,一切正是如此。
此時的人類原型并沒有感受到多大的壓力,作者的殘渣比作者預計之中的還要堅挺的多,至少過了好長時間,依舊有著可以與祂們對峙的資格。
就如同阻擋在車輪面前的螞蟻換成了一個病弱,隨時都會死亡的精壯漢子似地,雖然不是碾不過去,但是卻也不是那么容易碾過去的樣子。
祂們之間爭斗的力度越來越大了,不知道耗費了多少代價搭建出來,因為祂們在某種層面達成共識而構成的世界因為劇烈變動的規則無法繼續維系下去,被混亂的規則一點一點地,分崩離析。
人類原型小心謹慎地處理著。
藍大先生沿著這份傾瀉而下的意志追索著。
高位和低位的差別是很大的。
藍大先生推測著高位的結構,規則,嘗試著在高位重新構建出一個自己。
沒有了濾網的過濾,藍大先生對于高位的干涉就不需要考慮一些比較復雜地因素。
這很重要。
人類原型不會坐視任何存在破解濾網的運行格式。
即便是作者,也不行。
出乎預料地。高位是個和藍大先生誕生的世界差不多的世界。
一樣地,藍色的星球,河系邊緣的恒星帶著幾顆貧瘠的行星游蕩著。
藍大先生出現了,看向了那個被云層包裹著的太陽。
出乎預料地普通。
這個世界,只有著孤零零地人類文明,孤零零地搜尋著根本就不存在的外星文明。
用著某種連作者也無法描述地手段獲取了這個世界的信息的藍大先生得到了這樣的信息。
藍大先生來到一家和醫院差不多功能的地方。
一個人靜靜地站在一處病床前。
陰沉地陽光照不出他的影子。
病床上躺著一個失去了大部分存在的,在很久以前應該是一個人都東西。
但現在,這份僅存的存在也因為失去了種種地概念與規則而分崩離析。
“這一天,還是來了,抱歉,老師,看來,我的使命也到此結束了。“
站著的人突然開口說了一句,大量地灰塵從他的身上落下,飄散在空中。他左右看了看,茫然地不知道在思考著什么。
或許他現在已經沒有思考的能力了。
然而,很可惜,即便是近在咫尺,他也無法看到藍大先生。
人類的思維方式始終是限制他真正地認識一切的枷鎖,不過,那也是他存在的意義就是了。
他就是為此而誕生的,經過無數地犧牲,而特地調制出來的,將作者們最后的計劃完美地執行的,最后一個能行使作者權能的作者,而已。
他無力地低下頭,一陣莫名其妙誕生的風吹過,一縷灰塵漸漸地溢散在空氣中,與世界不分彼此。
藍大先生打開關死的窗戶,一陣狂風涌入封閉了不知道多久的密閉空間。
隨后,藍大先生消失了。
至于藍大先生之后的去向,那就不是作者所能知道的事情了。
醬油終有一天會打完,過客也只是過客,終有一天要離開。
但是,希望之后不要再有再見面的日子。
那句再見,真的不是那么好說出口的。
——我是解脫了的分割線——
“似乎做了一個很長的夢一樣。“
作者在鍵盤上敲打出這樣一行文字。
窗外是一根帶著兩根電線的電線桿,一根是高壓線,另一根也是高壓線。
幾只大概是麻雀或者燕子一類的鳥兒在電線上跳躍著。
時不時地有那么幾只被烤熟之后,掉落在地。
“嗯?好像,哪里有些不對?“
作者撓了撓不需要擔心地發際線,有些日子沒洗了的頭皮紛紛揚揚地灑落在鍵盤上,就像是積了很久的灰塵一般,很難吹下去。
分不清是救護車又或者是救火車的警鈴聲此起彼伏地響起,雖然不難聽,但是,混合著仿佛燒胎般摩擦地面還有發動機的暴躁聲,就有些吵了。
路邊的壓路機似乎一時半會拿不定主意,發出了“木大木大“的發動機轟鳴聲。
樓下的銀發呆毛美少女在賣著廉價的偷工減料的核彈,還送撬棍和舊印。
雖然現在都已經是過期了的無用之物。
作者搖了搖頭,將腦子里的奇怪思緒甩出去。
活動了一下發出嘎吱聲的脖子,隔壁的長得仿佛水泥雕像似地按摩大師的手藝很不錯,只是要價稍稍高了些。
不遠處地黃師傅剛剛從烤箱之中拿出了一副新鮮出爐的顯卡,誘人的香味隨著警鈴聲飄進了作者的房間里。
作者數了數錢包之中為數不多的零錢,雖然不多,但也不少。
只是黃師傅的刀法委實精湛了些,令作者一時間有些拿不定主意。
陰沉地天空仿佛隨時都會下雨,作者無聊地敲著鍵盤,尋摸著什么時候能歇上些日子。
“數數日子,好些天沒洗澡了,又怎奈何那浴池竟不得開門。“
作者抱怨著。
“不若,去對門鄰居家借個浴室算了。“
對門住著兩個可愛的,好心的女孩子,經常到作者家做些好吃的,時不時地還能分給作者一些小零食吃。
當然,如果不用作者收拾,那就更加美好了。
作者端起泡著不知名的綠茶的保溫杯,灌了一口。
尚未沉底地枸杞嗆得作者忍不得顫抖起來。
作者不自在地扯下一團衛生紙,將嗆出來的水漬擦干。
隨后不自在地在座位上扭動著。
簡易地折疊凳子沒有對門的電競椅坐起來舒服。
手中地機械鍵盤也沒有對門經過專業人士一一調試的銀軸舒服。
狹窄的顯示屏也沒有4k看起來養眼。
雖然編輯界面本就無聊地很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