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不行？”凌夜望著他。

班主任語噎，總不能說，雖然他收了方菲菲父母的錢，對她特別關照。

可是，還想讓她好好高考，這段時間他自己心里清楚凌夜的實力，只要不出意外，她的成績肯定不會差。

她考上了重點大學，甚至連理科狀元都是有可能的。

這都是業績！白來的業績他自然不想放她走！

只是這些話自然都不能說，他只是感慨一聲，故作姿態：“用不了兩個星期就高考了，這個時候你再轉學，在新的環境對你沒有好處，甚至會因為到陌生的環境各種不適應，我身為你的老師，自然是為你著想。”

凌夜清澈的眸子帶著看透一切的光，輕聲道：“謝謝，但不用了，陌生的環境也比自己復習好。更何況，再如何，也不會比這里更差。”

凌夜簡單明了的道，隨即看了一眼身邊跟著來的人：“陳老師，轉學的手續就拜托你了。”

“好，沒問題?！?

班主任：陳老師？

怪不得要退學原來是已經找好了下家！

半個小時左右，辦理了轉學手續，班主任看著凌夜纏著紗布的左邊面頰，不爽的皮笑肉不笑道：“秦椒椒同學，希望你換了學校后，今年高考就能考上全國理科狀元！”

凌夜望了他一眼，道，“我會盡力的。”

隨即轉身離開了學校，又聯系了另外一所學校，‘碰巧’，是和一中不對付的二中，是學校校長親自來接待的。

看見凌夜的時候明顯一怔，畢竟，臉上纏著的紗布太醒目了。

又閑聊了一些，就把凌夜交給高三的班主任，讓她帶去實驗班。

班主任也看過凌夜的資料，對于成績好的學生她自然不會有嫌棄的想法。

一下午，就辦理好了所有手續，凌夜也正式成為了二中的學生。帶著她來到班級，簡單的介紹一下，就給她找了個位置坐下。

雖然同學們也挺好奇，但是，畢竟距離高考也沒幾天了，眾人也不會為了好奇而分心。

因為時間關系，凌夜上的已經是下午最后一節課。

還有兩節晚自習，所以眾人都去了食堂，學習委員還有班長得了老師的吩咐，主動帶著凌夜去了食堂，并幫助她辦理了飯卡，凌夜頷首：“謝謝?！?

路上，也都簡單的交流過，并沒有問過界的問題，更多的還是學習上的。

兩人也對凌夜有了大致的看法，至于臉上的傷，他們并沒有詢問，怕不小心傷到對方。

吃了飯，所有人都回到班里爭分奪秒，根本就沒有的多余精力分散其它。

放學的時候，白念和趙楠一直在學校對面等著凌夜回去。

回到家，又吃了點東西，洗漱過后和兩人道了晚安。

躺在床上，望著窗戶外的月色，凌夜垂下眼簾，輕聲道：“小不點，把之前方雅受辱的視頻發給她手機里同學朋友之類的聯系人，只要露臉就可以了。”

在之前配合他們被綁架的時候，她就注意到了他們手中的攝像機，當時讓小不點把里面的記錄給備份下來。

小不點：“好。”

聽見小不點的回答，凌夜沒有再說話，而是閉上眼睛，可以睡覺了。

……

天明，方雅照常去學校，結果就發現了認識的人，望著她全是詭異的目光，她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

一整天，她都在懵逼中度過，直到中午吃飯的時候聽見前面人的交談，還有津津有味的低下頭看著手機。

她呆在原地，想到什么沖向去一把搶過對方的手機，然后看著手機里的畫面，全身冰涼，血液停滯，呼吸困難。

而被搶了手機的男生，本來還想罵人，結果看見是方雅，一下子罵人的話就堵在喉嚨中。

有些尷尬，訕訕的笑，還沒說什么，方雅就把手機直接用力摔在地上，整個人跑開了。

……

凌夜沒有再關注后續，她現在就是每天重復平靜的日子，能有足夠的時間學習，就很開心。

再次遇見方菲菲是高考之后，在警察局中。

方菲菲右邊面頰留下如同蜈蚣狀的凹凸傷疤，看見凌夜，臉上更加猙獰，一雙眼中的仇恨仿若化為實質。

只是想到她如今的狀況，咬著唇，最終低下頭。

那天綁架凌夜的人，全都受到了應有的懲罰，進了監獄。再加上，警察從攝像機中看到的畫面，那三個小混混的刑法更重。

而他們供認不諱的主謀方菲菲，包括兩個保鏢，都好不到哪去。

至于為什么方菲菲父母沒有出手，因為他們自顧不暇。偷稅漏稅，還有各種問題，公司股票大跌，補上去之后，也是要了大半條命。

這么一塊肥肉，自然多的是人想要，最終被人聯合吞了。

破產了，還欠了債。

方菲菲父母同樣在警局，看著方菲菲，方父最后說的一句話，就是：“是我沒有教育好你，如今也沒有能力再教好你。”

方菲菲握緊的拳頭，指甲刺破掌心。

方父轉過身看著凌夜，目光復雜，嘆息一聲，最終什么都沒有說，而是離開。

成王敗寇，說再多也是多余的。

方母見此，也沒有安慰方菲菲，而是在后面跟著方父離開。

……

這邊，剛一放假，凌夜就被院長給接到了國都大學，開始了刷題生涯。

一起的還有很多老師，教授。

其中還有物理老師院長時不時的來串串門，畢竟，秦椒椒發表的文章他們早就注意了。就是一直不知道對方是誰。

如今見了人，可不得好好刷刷臉，想辦法給弄到自己物理系！

而鄰居‘北清’一些人老成精的也想來參合一腳，被國都的嚴防死守！

我們內部鬧歸鬧，但是，你外面的瞎參合什么！

直到高考成績放下來這一天，凌夜還沒有查，就接到校長的電話：“謝謝，不用了，嗯，好。”

“誰的電話?！?

“校長的?！?

“嗯？有什么事嗎？”

凌夜手中正計算著公式，頭也沒抬起來的道：“沒什么，高考成績下來了，來通知我一聲?！?

聽見這，眾人才想起來，對方還是今年剛高考過的學生。

“考的怎么樣？校長親自來通知，肯定不會差吧。”

“唔，還行，理科高考狀元?！?

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