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什么？”

“有時候自己心里清楚，和從當事人口中說一遍，并不一樣。我只是想從你們口中知道，是方菲菲嗎？”凌夜看著對方說道。

張行皺著眉，有些猶豫。光頭卻已經不動聲色的移動兩步，靠近凌夜，瞇著眼睛看著她道：“你這么想要聽我們說，到底是因為什么，錄音？”

凌夜揚起手中的水果刀，左手攤開，空無一物，“我還有第三只手錄音？”

空間的小不點默默的舉起手道：第三只手在這呢。

眾人不知道小不點的存在，自然不會再懷疑，只是光頭一步一步的靠近凌夜，輕聲道：“是她，你又能如何？”

他們已經從方菲菲口中了解過，秦椒椒父母離異，而她不過是兩邊都不愿意要的孩子，根本就沒有任何背景。所以，哪怕她就算受了欺負，又能如何？

凌夜聽出他語氣中的不屑，淡然一笑：“報警。”

“你有證據嗎？哪怕我們給你作證，但是，我們的一面之詞，能算證據？更何況，我們根本就不可能說是她。”

凌夜抬眸，看著已經來到自己身前半米處的光頭，眼里閃過笑意：“這就夠了。”

光頭皺眉，不明白，但是并不妨礙他出手。

身為經常打架斗毆的小混混，身手自然不會太差，所以，他伸出手就要抓住凌夜握著水果刀的右手臂，凌夜早有防備，在他出手即將靠近的瞬間，沒有任何猶豫的就揚起右手砍過去。

“噗嗤”一聲，刀起刀落，凌夜手中的水果刀染上鮮紅，而光頭右手臂處，在手背上方留下淡淡的紅痕，皮肉都翻涌而現。

光頭左手抓著垂下的右手臂，面容猙獰，看著凌夜的目光再不多一絲輕視。

畢竟，之前所有的女生，就算反抗，也不過是掙扎兩下，而不是真的敢下手。

就和一開始她往自己脖子上刺一般，她是真的敢殺人，而且……

光頭對上凌夜的目光，她的眸子從頭到尾就沒有任何多余的情緒，很平靜。

這才是最為可怕的一點。

突然有點后悔接了這個單子，但是現在后悔也沒有任何用。

冷著臉，眼底幽光閃爍，最終道：“張行，王偉，瘋子，我們一起上！”

之前他們也不過是一個一個的動手，如今竟然更加墮落到四個大男人欺負一個女生，還真是…

他么的！

不在多想，四個人分別從不同的方向對著凌夜沖去，只要制住她拿著刀的右手就行了。

凌夜皺著眉，目光卻很平靜，只是心里清楚，今天這一頓是真的逃不掉了。

本來還想多拖延一些時間，等著警察到來，現在是沒可能了。

不過，眼底冷光閃過，就算她被打，也不會讓他們好受！

而是，還不一定只是被打的問題。

既然方菲菲找上這些人，就肯定不單單是打一頓這么簡單。

垂下眼簾，握著水果刀的手格外用力，在他們都沖向自己時，凌夜畢竟沒有學過任何招數，再加上男女之間的力氣差距，這種情況下，她就更廢柴了。

先是光頭再次沖在前面，凌夜用刀揮向他的時候，肩膀被人從后面抓住，她利落轉身揮刀坎向張行！

只是，后背被人重重打了一拳，“哼！”

再次悶哼一聲，不顧身上的痛，繼續揚起手中的刀坎向張行！

只是，對方早有防備，自己力氣速度都比不過對方，輕而易舉的就被他抓住揚起的手，并且空余的左手往自己肚子就是一拳！

凌夜頓時覺得自己口中充斥腥甜的味道，胃也疼的不斷在體翻涌。

哪怕如此，凌夜還是保持著理智，被鉗制的右手反手往下，頓時，劃破他的手腕！

巨痛使他控制不住的松了手，只是王偉和瘋子也出手了，牢牢的鉗制住她的肩膀，手臂，凌夜兩手都被控制，伸出右腿就跺向控制自己右手的人他的腳！

對方疼的痛呼，只是凌夜還沒來得及掙脫反擊，張行就已經來到身前伸出左手猛的扇向凌夜的右邊面頰。

“啪！”

凌夜只覺得臉都不是自己的，好疼。喉嚨中的腥甜也忍不住的溢出唇角。

身體有些控制不住的脫力倒下，張行拽著她的頭發在她身前蹲下。看著凌夜，一雙眸子盡是陰翳，只是語氣卻格外純良：“小姐姐，你很厲害啊，不得不說，你是第一個傷到我們的女生。”

一邊說著，流下鮮紅的右手輕輕的拍打著凌夜的左邊面頰，鮮紅染上她的面頰。

凌夜握著手中的匕首還想往張行身上招呼，卻被那個叫瘋子的人提前一步，踩在她的手面上，還用力的挪動，笑嘻嘻道：“小姐姐，剛才那一腳我還你了。”

凌夜緊緊的咬著下唇，防止發出聲音。可就是如此，讓張行更加不爽。

他想看她慘叫，然后落淚求饒的模樣，就和以前的那些女生一樣。

右手捏住她的下巴，白嫩的下巴周圍瞬間就泛紅，而剛才被張行打過的面頰也紅腫了起來。

凌夜伸出左手還沒抬起來，又被光頭控制住。

只是，哪怕如此，她一雙清澈見底的眸子依舊平靜。張行不爽，所以，面上帶著笑，語氣充滿了惡意：“你猜猜，方菲菲除了讓我們打你一頓，還讓我們做什么？”

凌夜只是直直的看著他，似乎在等他繼續，張行也看出來了，輕聲道：“她說啊，讓我們拍下你的‘藝術’照呢~”

張行說著的時候，一眨不眨的盯著凌夜，就怕錯過她一絲情緒，只是，從頭到尾，對方是都是淡淡的。

張行皺著眉，冷哼一聲，他不知道凌夜是真的不在意，還是裝作不在乎，他看不出來，

這和他想的不一樣，忍不住心中的惡意，對著凌夜笑瞇瞇道，“你求求我啊，你求求我，說不定我一高興，就放過你呢？”

“很好玩？”凌夜。

張行沉下臉，對上凌夜仿若看穿一切的眸子，就覺得整個人都不舒服起來。

再也沒有戲弄她的情緒，“王偉，拿手機，準備開始。”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也沒有錯過凌夜的表情，還是沒有任何變化。

隨著王偉近前，拿出手機對著她的臉。張行也放開捏著她下巴的手，轉而落向她的領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