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鏡湖醫(yī)莊
- 宗的旅程
- 下水宗
- 3117字
- 2019-12-08 12:00:00
伴隨著劍刃上的氣刃轟出,前方兩米內(nèi)的群狼皆被擊飛至空中,躲在馬車之上的天明透過人群的縫隙看到夏睢宗那一刻狂野的眼神,讓他的內(nèi)心狠狠的震顫了一把。
三步并兩步,開出一條小道之后的夏睢宗一小段助跑,足下蓄力一踏,趕在其他的群狼合圍之前躍在空中。人在空中的夏睢宗手心莫名生出一道吸力,天明附近的一塊地面突然顫抖起來。顫抖的地面升起四道微小的氣勁,形成了一個正方形。
‘喝!’
伴隨著夏睢宗的一聲爆喝,顫抖的地面停息了下來,而半空中的夏睢宗已身處天明身旁。
“哦!哦!”看到這一幕,天明開心的跳了起來:“怪大叔,怪大叔,你這是什么武功啊,真奇怪。”
“天明!”一旁的蓋聶輕扯了一下天明,示意他不要問了,畢竟冒昧詢問一個人的武功路數(shù)并不是一個好的習慣。
“蓋先生不必如此,只是一個小小的發(fā)力方式而已。”夏睢宗將長劍歸鞘,把后續(xù)戰(zhàn)場的清掃交給了梁叔和其他人,自己則上了馬車:“這招叫做四象引,是我所學一劍式的變種。在下所學不精,也只能勉強充當一個位移罷了。”
“大叔,大叔,怪大叔這招厲害嗎!”天明拉著蓋聶的袖子,雙目放光。
“強者,并不因為招式,而是因為他自己。”
天明聞言稍稍安靜了下來。
“大叔,那我該怎么樣成為一個強者呢。”
蓋聶輕聲說道:“這要看你自己能不能堅定不移的堅持下去了。”
“蓋先生說的對,需要堅持。”夏睢宗摸了摸天明的頭,看著蓋聶逐漸蒼白的臉色:“蓋先生,先休息吧,相信潰不成軍的狼群難不倒梁叔他們,我們安全了。”
“嗯。”已經(jīng)放下心的蓋聶安心的暈了過去,夏睢宗上前摸了摸他的額頭,與他那蒼白的臉色相反,熱的滾燙。
“少羽!”面色轉(zhuǎn)變的夏睢宗高聲呼喊,將少羽叫了過來。
“少羽,還有水么,蓋先生傷勢好似復發(fā)了。”
“有的有的。”少羽趕忙拿了些水過來。
夏睢宗將水潤在布上,敷在了蓋聶額頭,讓天明好好照顧蓋聶,他便下車去找了梁叔。
“梁叔,蓋先生傷勢更重了些。”夏睢宗拿出曾給蓋聶使用過的傷藥:“這是我曾給蓋先生使用的傷藥,是不合用么?”
梁叔看了看夏睢宗手上的藥,嘆了口氣:“宗先生,蓋先生所受的傷勢不只是外傷。高手所留傷勢總是有氣勁殘存,你這傷藥也許能一時止血,然而一旦動功,傷勢牽動必定會引發(fā)殘存氣勁。”
說著,梁叔看了一眼周圍已快退走完畢的狼群:“不遠處便有一個療傷的好地方,清理狼群之后盡快過去吧,蓋先生亦有救護之恩,我們會安置好他的。”
心下知道療傷的好地方是哪的夏睢宗明言:“那我就放心了。”
清理完剩余群狼,眾人在原地修整著,范先生為蓋聶稍稍診了下脈,知道沒添新傷的眾人稍稍放心。
就在眾人即將啟程的時刻,遠處突的亮起一道明光。
“你們看!”放哨的人提醒著眾人,范師傅與梁叔走到前邊看了一眼,示意眾人一起上來。
光亮在黑暗中一晃一晃的,慢慢越發(fā)明亮。隨著光亮出現(xiàn)在眾人眼中的是個可愛的小女孩,明黃色的腰帶纏著淺橙色的襦裙,露出一截淡白色的內(nèi)衫,裹住那溫潤的肌膚,提著燈籠的月兒走到梁叔面前。
月兒對這滿地狼尸視若無睹,只是對這梁叔說著:“蓉姐姐現(xiàn)在正在救治一位重病人,所以讓我來代她迎接各位。請諸位大哥前輩恕罪。”
“原來是墨家的朋友,太好了。”范師傅摸了摸他的胡子,臉色好了起來。
“我姓高名月,大家可以叫我月兒。”月兒腦后的藍色緞帶隨風飄著,耳上一對藍色的耳墜也輕輕飄動。
梁叔嘴角勾起微笑,眼眉勾勒出滑稽的弧度:“幾年沒有來醫(yī)莊,蓉姑娘居然又多出這么個水靈的妹妹。”
......
后方馬車上,天明與少羽站在車頂,一臉好奇的天明問:“喂,這個月兒是什么人啊,那個蓉姑娘又是干什么的。”
“你打聽的這么仔細干什么,跟著走就是了。”少羽一拍天明的腦袋。
!
“你你你!”天明急了,與少羽打鬧了起來。
馬車中的夏睢宗嘆了口氣。
路走不多時,眾人終于來到了一個渡口之前,少羽正給天明科普。
跟隨著月兒的指引,大家分好批次乘船,少羽天明夏睢宗,跟隨著月兒,傷重的蓋聶也在一起。年輕的天明一邊聽著少羽的科普,一邊偷偷的看著站在船頭的月兒,滿眼都是好奇。
天色漸明,船頭的月兒輕輕俯下身子,將手中的燈籠蓋口打開。一直關注著她的天明目瞪口呆的看著那細小的螢火蟲自蓋口飛出,在空中舞成點點星光的模樣。這一刻的月兒,伴隨著她的笑容,在天明腦海中深深的烙印了下來。
“墨家真是個神奇的門派,這里到處充滿著奇妙的東西。”少羽驚嘆。
而一旁的夏睢宗細細的擦拭著自己的長劍,聞言收劍不語。
行船在鏡湖之上,有野鶴相隨,船首劃開如鏡般湖水,那蔓延的波紋讓周圍的葦叢飄蕩出好看的規(guī)律。
幾個時辰后,眾人終于踏上了鏡湖醫(yī)莊。
心中放松下來的天明與少羽在那里說著話,尚還完好的人將受傷的人們一位一位的抬入醫(yī)莊。
沒過一會,兩位弟子將蓋聶所在的擔架抬了上來,夏睢宗等人則一齊進入了院內(nèi)。
院中站著一人,素白襦裙,一道巾布包裹著漆黑的長發(fā),面容恬靜的她正等著他們。
“蓉姑娘。”
“嗯,好久不見。”寒暄了一句,蓉姑娘目光看到一旁的天明與夏睢宗:“這位是?怎么還帶了個孩子”
“這是一路護送我們過來的夏睢宗,宗先生;另一人叫天明,是少羽的朋友。”梁叔為蓉姑娘解說著。
‘這個人就是月兒的姐姐啊,月兒這么討人喜歡,這個家伙怎么老是板著臉,好像誰欠了她錢似的。原來以為范老頭那張臉已經(jīng)夠死板了,誰知道這個家伙比范老頭還厲害。’一旁的天明心思轉(zhuǎn)動,莫名露出一個賤笑。
蓉姑娘走到蓋聶身邊,看著他皺了皺眉:“這個病人是怎么回事啊。”
“這次我們村莊遭到秦國鷹爪襲擊,幸好這位前輩出手相助擊退強敵,不過前輩也因此受了重傷,所以才來請醫(yī)仙蓉姑娘救治。”
“我這里三不救梁叔應該知道吧。”
“知道。”
“你可看到過有過例外嗎。”
梁叔有些尷尬的開口:“這個......”
“這個人是不是用劍的。”蓉姑娘的語氣開始稍重了起來。
“額,這個......”梁叔再度尷尬。
“蓉姑娘何以斷定他是用劍的。”少羽開口了,語氣不快。
“此人的手以及手臂上的肌肉骨骼,都是長年練劍之后才會有的特點,這個人非但用劍,而且還是個好手。”
聽到此處,夏睢宗腦海中浮現(xiàn)了之后應該會出現(xiàn)的情節(jié),整個人躲到梁叔身后偷笑了起來。真香。
“這位前輩是為了救楚家才深受重傷的!”少羽依舊在開口。
“又在撒謊。”蓉姑娘的臉色已經(jīng)完全冷了下來:“你們其他人,身上都是淤青,并無劍傷。可見襲擊楚家的敵人用的是鈍器,而非利器。這個人身上沒有一處淤青,卻有二三十處各種利器的傷痕。如果他因為救你們而受的傷,我可以治療。可惜,他身上的傷都是在此之前受的。”
......
少羽天明目瞪狗呆。
“把人抬出去吧。”蓉姑娘轉(zhuǎn)頭對著兩位弟子說道。
“等一等。”少羽急了:“墨家巨子提倡兼愛天下,六國豪杰莫不景仰,蓉姑娘身為墨家弟子,難道見死不救?”
“月兒,送各位大哥出去。”
“蓉姑娘,請你無論如何要救救蓋先生。他的確是用劍之人,但不是為了比劍,而是為了與秦軍作戰(zhàn)!”少羽還在努力的勸說著。
而天明也待不住了:“醫(yī)生救人是天經(jīng)地義,偏偏你這個怪女人定出這么多的臭規(guī)矩,這個不救那個不救。我看你的三不救改成一條就可以了,活的不救,那不就更簡單拉。哼!”
蓉姑娘不為所動:“我還有其他病人,你們可以滾了。”
“!”天明腦中騰的冒起火來:“世上居然有你這種怪女人!我...我拆了你的破木牌!”說著天明就要到門外拆了那木牌。
還未等他推門,一個老頭就推門而入,欲將天明擒住。
早就準備好的夏睢宗身形一動,抓住了那伸向天明的機關手,并將天明護在身后。
“什么人!”楚家眾人皆盡拔劍。
“在墨門撒野,你們的膽子倒還是不小啊!”蓉姑娘一怒,一把銀釵灑向眾人。
“喝!”狂暴的內(nèi)勁從夏睢宗身上爆發(fā),擋住了襲來的銀釵,那被抓住的老頭也被迫退開。
“敬你是個醫(yī)仙,處處對你忍讓,我還在這沒說話呢就想要對我們動手?”陣陣無形的波動在夏睢宗周身爆發(fā),有心演場戲并看看這蓉姑娘真香時刻的他全力爆發(fā),一式尚未掌控純熟的碎巖裂地掌震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