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慈禧太后掌控小皇上的人生一樣嗎？”季林戲謔地說。

蘇暖端起咖啡杯的手一頓，笑了：“差不多。”

“不過，如果你再不說這次談話的重點，我就要走了。”蘇暖補充。

季林苦笑。

“暖暖，你知道她為什么要對付你嗎？”

蘇暖看向季林，眼里滿是驚訝，冷笑了一聲：“看來我們今天的談話終于要正式開始了。”

季林動了動嘴，還是沒說出什么。

“因為我是她的恥辱，雖然我也不太了解到底是為什么。”蘇暖冷冷開口。

“暖暖。”季林握了握拳，眼睛緊緊地閉著又睜開，直直地注視著蘇暖：“因為你不是蘇伯伯的女兒。”

“你說什么？”

季林看她臉上滿是不可置信，那雙眼睛里裝著滿滿的懷疑。

“是真的。我親耳聽夏末說的。”他不忍告訴她實情，但還是說了出來。

蘇暖“啊”了一聲，鼻頭發酸，眼眶里已經有淚水出現，聲音有些哽咽但依舊冰冷：“原來是這樣啊！我就說怎么會有一個母親那么厭惡自己的孩子。”

季林突然后悔因為想和蘇暖見面這個私心而用了這個理由。

也許他不該說的。

“你還知道多少？”

季林躊躇著開口：“我……只知道這些。”

“看來是還知道別的，但實情應該很難堪，所以不想讓我知道吧。”

蘇暖一語戳破季林，季林一臉懇求：“暖暖，你只知道這些就可以了，不要去查，就過好你現在的生活就好。”

蘇暖嗤笑了一聲：“那是你不知道，從我回國那天起你那位母親已經著急了。”

季林搖頭失笑：“我以后不會再做她的傀儡了。”

“好像，與我無關呢。所以不用和我說。”蘇暖一點情面都沒有留。

窗外的陽光越來越耀眼，蘇暖轉過頭看了看，又轉回來看著沉默的季林：“如果沒有別的話要說，我就先走了。”

蘇暖收拾東西。

“暖暖。”季林還是喊住了剛要站起身的蘇暖。

蘇暖沒有開口，只是偏頭詢問。

“雖然知道你可能已經不在意這件事了，但還是想告訴你，我和伊倩沒有發生過關系。”季林看著蘇暖的臉認真地說。

蘇暖深嘆一口氣，笑了：“謝謝。”

季林有些微詫異，不太明白蘇暖的態度。

“謝謝你讓我知道我的愛情沒有真的被背叛。”

蘇暖在此刻突然有點釋懷，執拗的情緒得到些許治愈。

“暖暖，希望以后的時間你會一直做自己，余生平安喜樂。”

“謝謝，你也是。”

季林站起身，想伸手摸一下蘇暖額前的頭發，最終還是沒有勇氣。

也沒有勇氣問一問她是不是要和陸修遠在一起了。

“再見。”

“再見。”

外面已經刮了風，有些不溫柔，最近天氣開始轉涼，這一次，我們好像也是真的說再見了。

季林看著蘇暖離開的背影，悔意滋生，再沒有任何一次的悔意抵得過現在。

知道蘇暖和夏末的母女關系之后，知道夏末要開始搞垮蘇暖后，他唯一想到的就是讓夏末轉移目標，那時候，他還沒想過要和夏末抗衡。

更后悔后來的那通電話。

無比后悔。

他真的做錯了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