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這件事怎么看?”
李凝站起身,詢問墨梁的看法。
“有個像廚師的人,我這桌菜出了問題,古田三掀桌子后,不見了。”
“看清楚長相了嗎?”
“沒有,他帶著口罩,左手·····”墨梁舉起自己的手比劃著小指的位置“比常人短一截。”
下毒雖然是比較簡單的手段,重在沒有防備。
李凝聽過墨梁的描述,思考了一會兒“對了,晚飯前的時候,你去哪了?當時看著你跑掉了。”
“我去追那個怪盜了。”
這倒是事實,墨梁也沒什么好隱瞞的。
“追到了嗎?”
“····跑了。”
李凝也撿到了當時羅冰撒下的預告函,只不過對她來說內容有些“離奇”。
想想也對,就那上面的內容,正常人看了恐怕都會覺得一頭霧水,莫名其妙。
“不過我打聽到,陳備把我們這些人的隨身物品都帶上了日月莊,好像是在找什么東西。”
將從羅冰那里得到的情報,跟李凝說后,她也告訴了墨梁一件在那之后得到的消息。
“陳備的目的是想要在你們偵探的某位手里找東西。跟五哥猜想的一樣,不過似乎能夠證明陳備洗錢的罪證是被一名偵探取走了,所以他才這么想要找回來。”
這么說的話就對上了,
陳備為了這份足以給他定罪的證據,將市內所有偵探借著這個機會聚集在一起。
既然知道了這一點,李凝的目標便明確了下來,
她需要趕到陳備得到并銷毀證據之前,提前將那證據得手,然后離開這里給陳備定罪。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陳備多半也不清楚他的這份“軟肋”正被誰握在手中,不然也沒有必要如此“大動干戈”了。
“你說的這件事,和這一地的飯····有關系嗎?”
“四亞甲基并不是多么特別的東西,常見的老鼠藥而已,在市里輕易就可以買得到。況且,我覺得陳備也不見得又多希望這里出現命案。”
李凝的思路,墨梁多少能明白一些。
陳備是商人,除非瀕臨到狗急跳墻的地步,假設墨梁這一桌子的人真死與飯菜里的毒藥,作為主辦方難免會被搜查官介入調查,
這對他并沒有好處。
但情況又的確發生了,李凝的擔憂也正是于此,
想必哪一個“公干”人員,都不想看到過程中,“變數”一件又一件地發生。
“作為被投毒的目標之一,你去追這件事的話會引起對方的警覺,你說的那個廚師,我去跟。”
已經是足以牽扯到人命的事件了,雖然沒有成功,仍必須優先解決掉,這也是她作為搜查官,最基本的職業操守。
李凝的提議很有道理,雖然墨梁還不清楚他會成為目標的原因。
“好,那我去想辦法找古田三聊一聊。”
約定完畢后,兩人開始分工行動。
(9.9:如果不是古田三掀了桌子的話,這次下毒或許真的能夠成功。)
(墨梁:所以古田三肯定知道,或者察覺到了什么。)
與墨梁這個系統持有者不同,其他人可是沒有危機提醒這種技能的。
可他就不能好好說嗎?
(9.9:或許是他性格如此,也或許是不想打草驚蛇。)
(墨梁:桌子都掀了,動靜還不夠大?)
(9.9:怎么說,也比當場叫嚷出,有人要給下毒要強。當然,這只是基于古田三知曉飯菜有問題的觀點。)
總不可能是當時的氣氛到那里了,也沒喝酒,沒罵街,沒到掀桌子的地步。
只是不知道一會兒面對古田三的時候,他會不會配合地說出什么,這才是此時應該擔憂的問題。
回到月莊,墨梁打算先去二層他的房間去找找·····。
嗡~
剛一步跨出拐角的時候,一瞬間不知怎地,墨梁頓時覺得眼前一黑,
毫無征兆,只隱約記得,臨昏倒前,臉好像碰到了什么····柔軟的東西。
·············
··········
“啊!”
等墨梁醒來,已經是夜間,正躺在他自己房間床上的時候了。
頭有些昏沉,四肢也漸漸傳來些許薄弱的麻酥感,晃了晃腦袋,清醒了不少。
“我怎么了·····?”
(9.9:麻醉藥,效果挺強的。)
“那你還記得發生什么了是吧?”
墨梁自己可是一點都想不起來。
(9.9:當然,還記得古田三在飯桌上盯的那個女人嗎?就是她下手迷暈了你,但并沒有對你做什么,只是翻弄了你的口袋,什么收獲都沒有。)
“哈?”
9.9的語氣,就像復述著別人的故事一般,
這么事不關己嗎?
“這回系統的危機提醒呢?又失效了?”
墨梁從床上直起身,感覺睡過又醒來后,肚子有些餓。
(9.9:對方沒有傷害你的企圖,甚至麻醉藥里還有些安神的成分。)
“她的意圖呢?”
(9.9:很顯然她推斷錯了,你身上并沒有她想要的東西。并且現在可以確定,在方舟社里搶走了你手中賬目表的人,就是她。)
暈倒了還有一個靈魂深處的小助手,這一點恐怕對方做夢也想不到。
反而還暴露了她自己。
“然后我就一直暈著····我怎么回來的?”
(9.9:坤一和白裊發現了你,將你攙了回來后,就離開了。)
那個女人在墨梁心里這下可真是越來越像忍者了······。
不過,這反倒證實了,除了陳備和李凝以外,還有人對這份“證據”有覬覦,只不過她錯誤地以為東西可能在墨梁手上?
根據9.9的推斷,她是搶走了那剩余賬目表的人,上面缺少的幾頁在她眼里有可能是被墨梁拿走的。
但墨梁去的時候,那賬目表已經被撕過了,不·····,正確的說法是,方舟社里莫里故意留下的幾份賬目表,都早就已經被撕過了。
“我現在感覺,我們可能被耍了。”墨梁捂著腦袋,憂沉地說道。
回想起那時聽到的那首歌,其中“必死的子彈,三顆已然不見”這兩句,現在聽起來越來越感覺是某種雙關的暗喻,
目的恐怕就是讓人聯想到那消失的賬目表,如果墨梁的想法沒錯的話,李凝提到陳備急需銷毀的證據也就是那個。
當墨梁想到這兒時,通過余光注意到,一個小小地身影,正笨拙地翻進了窗子,
顫顫悠悠地蹦上了墨梁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