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梁盯著關聯墻上現場的畫面,
死者身下沒有串在一起的血跡,背后的傷口,以及腳步朝門仰躺的姿勢。
“·········”
“啊!”
墨梁沉默的時候,曲欞羽在身后忽然靈機一動的樣子,拍了一下手。
兩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
“我知道了!”
曲欞羽對此提出了她的“推理”····
“你看,他不是仰面躺著的嘛,然后身后有刀傷,胸前也有。”曲欞羽在她自己的身上比劃著“難道其實是用了一把很長很長的刀,趁他不注意在身后,噗~”
“········”
竟然還有擬聲詞,
她的意思不會想說是王大發的身體,是被人從身后貫穿的吧?
“可死者心口處插著小刀。”
墨梁沒想到9.9竟然還這么正經的追問·····
而對此,曲欞羽給出了她的判斷“掩飾啊,不是經常有這種嘛?為了隱瞞真正的兇器和作案方式,所以將真正作為兇器的長刀抽出來之后,在插上一把新的!”
“死者心口處的傷口同一位置有多處插到羽拔刀的痕跡。”
“那就是····”曲欞羽思考了一會兒“兇手可能害怕沒死透,所以上下晃動了,你看就像這樣····”
她不會是想說杠桿原理吧·····。
“怎么樣?”曲欞羽看向墨梁尋求著她這份推理的評價。
“你可真是擅長推理····”
“嘿嘿嘿~是吧,我就說吧!跟你心里想的一樣嘛?”
一樣個屁····
9.9給墨梁甩了一個眼神,一副“你來告訴她吧”的表情。
“·······,先不說需要多大的力度,才能將你形容出來的那把長刀貫穿一個人的身體,就算貫穿了背后的傷口不也應該比心口處的寬吧。”
況且背后的創口相對不深,是在右側后肩骨偏下的位置,怎么可能貫穿到心臟的位置,再從身前伸出來。
“萬一是特殊定制的長刀呢?前面寬后面窄的····”曲欞羽似乎還不打算放棄她的觀點。
刀尖寬后面窄的刀?
那背后的創口不是更大了嘛····
“····,你不覺得要是真有這種刀的話,想要不被發現反而更麻煩嗎?”
“所以才需要用小刀來偽裝啊!”
“········”
“她應該不是在故意裝傻,只不過邏輯方面,有些‘超脫’的感覺。”9.9用手拉了拉滿臉無奈的墨梁,小聲地說著。
“所以,我應該繼續搭理她嗎?”
“你愿意的話當然好,說不定以后你會遇到更嘴硬的罪犯,說服她或許能夠讓你更加熟練一點推理總結的技巧。”
9.9的語氣并不是在開玩笑的樣子。
“我說····,你倆說的我都聽見了····”曲欞羽有些喪氣地看著墨梁和9.9。
即使推理的不對,也不至于以面對面悄悄話的形式來····
“我說的不對就不對嘛····”
“······,你看,你剛剛說兇手拿特制的長刀從身后捅穿了王大發對吧。”
“嗯。”曲欞羽點著頭“如果從正面拿著刀捅的話,那王大發不就會跑掉了嘛!總不能站在那里等著別人來殺。”
墨梁對她的這句話感到有些“欣慰”,這不還是挺有邏輯的嘛····。
不如說困擾著墨梁關于死者前后刀傷的難點,就是在這里啊。
“從背后殺害死者的話,一刀下去不是應該仰著向前面倒下去嗎?而死者確實腳朝向門口,仰面倒在地面上的。”
“對哦。”
曲欞羽似乎明白了!
墨梁差一點還以為她要說,是兇手拔什么長刀的時候,順手給尸體翻了個身之類的。
“也就是說,死者與兇手的位置是有些問題的點,即便兇手是莊園里的人,所謂的熟人作案,趁王大發沒有防備的時候偷襲刺殺了他。”墨梁順著這個思路往下說著“這樣的可能確實有,但心口中刀向后仰倒的話,背后的刀口就完全沒有理由了。”
“會不會是他之前受過傷啊?”
曲欞羽提出背后的刀傷可能不是這次兇手造成的,而是曾經的傷口這種符合她水平的論點。
“尸體背后地面上有血跡····”
如果不是9.9發現了這點,墨梁也不會注意到尸體的背后。
從王大發尸體的朝向,大致能夠判斷出當時他是身處在置物間,面向門口的方向。
這樣的話,他應該是能看到兇手的,這樣兇手掏出藏在身上的小刀時,也應該有所防備。
背后的傷,臉上的顏料以及心口的致命傷,應該都是同一時間發生的·····。
“啊!”
曲欞羽再次的靈機一動,嚇了墨梁一跳。
“偵探先生,我知道了······”
“是嗎····,那可太好了。”
雖說她此時的神情比上次堅定了許多······。
“如果人不能靠近的話,那最有可能的話就是借助道具殺人了!”
“比如說?機關、陷阱?”
“不、不、不。”曲欞羽沖著墨梁搖著手指“像這類提前布置好的話,即使殺掉了他現場也會留下痕跡的,偵探先生!現場并沒有發現這種痕跡對吧?”
“啊····,是。”
“那如果·····,兇手利用的是一種能夠在殺人之后,自動‘消失’的道具呢?”
“哇哦····”墨梁有些被她的自信震撼到了。
但仍舊不知道曲欞羽想要說的是什么?用完后自動消失?
冰塊嗎?還是玻片、細線之類的?
“是什么呢。”9.9倒是對她這種假設很有興趣。
“咳咳,就是···”曲欞羽清了清嗓子,鄭重地說道“鴿子!”
墨梁完全懵了,等著曲欞羽往下說。
“我注意到,現場的門和走廊里的窗戶都是開著的吧?其實這些看起來不經意的細節,恰恰都是兇手提前準備好的!”
“·········”
“打開門窗都是為了讓用于殺人的鴿子毫無阻礙的飛進來,只要事先將鴿子····,啊,偵探先生,那種用來傳信的信鴿你知道的吧?”
“啊···,嗯。”
這怎么還有互動環節了·····。
“就是這種,只不過鴿子腳下綁著的不再是信件而是小刀!飛進來之后,像這種小動物應該并不容易注意到,然后找準時機,一個俯沖下去綁著的刀正中死者的心臟!”
“······,然后呢?”
“然后鴿子飛走了呀!”曲欞羽回答的繪聲繪色“現場沒有一絲證據存留,因為作為本次兇殺最關鍵的道具,已經回歸到大自然中了。”
墨梁無語地用手捂著他的額頭。
“怎么樣?這次呢!偵探先生。”
面對第二次等待評價的曲欞羽,墨梁感覺心好累,
這次她這番“推理”,蹩腳的地方太多,已經讓他不知道從哪里開始說好了。